云卓元道:“楚桀已经偷偷招了楚杉的贴身宫女去问事情缘由。”说着又扯过云千慧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姐姐放心,我已经交代过她要说什么了!”
云千慧眯起了眼,狠狠地说:“既然楚杉愚钝,那也不必再留!”
云卓元心头一惊,低声问:“姐姐的意思是……”
云千慧将手中的一包药末塞到了云卓元手中,道:“郑妃楚杉扭打中双双落水生病,如果一方高烧不退,从而身亡,那楚桀会怎么对另一方呢?”
云卓元收了药末,奸笑道:“那自然是心生芥蒂,不再靠近!”
……
舞阳宫内殿,云卓元将药端到楚杉床前,淡淡道:“公主,该喝药了!”
楚杉转过头来,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对他说:“我浑身无力,嘴中苦涩,不想喝药!”
云卓元不管她说,一手端碗,一手抬她的脖子,道:“公主,您高烧不退,喝了药才能痊愈啊!”说着便将药往楚杉嘴里灌。
楚杉虽觉恼火,但因全身无力,无法推辞,硬是被他灌下了所有药。
……
夜间丧钟鸣起,衍庆宫里只灯不点。
楚桀趁着月光坐在龙椅之上,皱着眉,一言不发。
“郑妃娘娘对公主话间尽是讥讽,公主急了才先伸了手。”“郑妃娘娘诽谤公主行为不检,陷害于她。”……
楚桀脑中百般翻倒楚杉贴身宫女的答话,只见内侍进来,行礼道:“陛下,内务府总管已经在外候着了!”
楚桀点了点头,道:“召他进来!”
内务府总管被领进来行了礼,只听楚桀对他说:“既然绰约公主已逝,她蓄养的那些面首便也打发了吧!”
总管稍抬了抬头,见龙颜无色,便又低头询问:“不知陛下意欲贬处还是除根?”
楚桀仰身靠在龙椅上,叹了口气道:“他们的主子生前待他们不薄,若不陪葬,怎显忠心?”
总管刚要领旨退下,只听楚桀叫他“慢着!”总管便又回过身来。
楚桀直身道:“只是那个叫陆苇的,把他送到黄州去看守古陵吧!”
黄州?总管心中不知黄州何地,转念一想,便会了意思,奉旨退下。
黄州?荒州!荒州哪有什么古陵,但不缺的是一堆古尸!
☆、此乃良马
端午节至,北参皇家围场中也举行起了一年一度的击鞠赛。
云千慈一大早便来了围场,由弼马官引领着在马厩外挑选良匹。
忽闻不远处有人喊她“皇后娘娘”,转头看去,原是康王暮持与平王暮扬朝她走来。
暮扬暮持二人走近了作过揖,暮持便抬头笑道:“皇后娘娘这么早就来挑选马匹了!看来对今日的击鞠赛很是期待啊!”
云千慈微笑道:“本宫曾在故国的时候就极爱击鞠玩乐,今日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暮持看了看众马匹,问道:“皇后娘娘可看中了哪一匹?”
云千慈不由笑笑:“我也不是懂马之人,康王可有推荐?”
暮持听她这话,一时来了兴致,边挑边道:“虽说这御马都是马中上乘,但是用了几次,臣还是最认可……”暮持到一红身大马下,拍了拍马头,“这匹!俗语云好马出腿上,这马肢形矫健……”
云千慈兴不在此,只是碍于他说的起劲儿,便也不好打断。终于待暮持说完,那弼马官又补充道:“康王殿下好眼光啊,此马乃胡马血统,最是勇猛……”
“那就这匹了!”云千慈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打断了弼马官的话,叫人牵马出来。
只见那暮扬推了推暮持,道:“四弟你光顾着给人家选马,忘了自己来马厩做什么了?”
暮持这才忆起自身之事,才与暮扬别过云千慈,由她先行一步,给自己选起马来。
围场观台上,太皇太后和众皇太妃、皇室宗亲们已经落座,只闻远处小太监呼道:“皇上驾到!”便见龙與浩浩荡荡地过来,后面还跟了一个步辇。
众人见了皆拜,直至暮扩和付竞妍各下了與,暮扩叫了众人平身,给太皇太后请了安,领付竞妍坐下了。
只听太皇太后问道:“皇上今年荣登大宝,不仅学会起晚了,也不屑这击鞠之乐了!”
暮扩笑道:“皇祖母哪里的话!朕不过是偶尔贪觉,今日才来迟了!至于不屑击鞠,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太皇太后稍笑一笑,道:“你既已教我们众人等了你良久,如今还不快去换上击鞠服,别比赛时也迟了!”
暮扩恭敬笑道:“原来皇祖母是担心孙儿这事,朕这就去换上便是!”说罢便起身欲去,又与座下的付竞妍道:“朕去更衣,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