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与玫瑰》作者:拔腿毛的胡萝卜
文案:
得了绝症的小陆先生决定和长期聊骚对象做个了结
宁折不弯的小于警官是否真香现场
Tips:
1.于知南x陆为,1v1;
2.主受视角,第一人称;
3.十八线文笔,一切设定皆为了剧情;
4.看到就是缘分,感恩有你。??
第1章
我的身体应该出了一些问题。
越发频繁的头晕,说淌就淌出来的鼻血,和渐渐下掉的体重,这让我不得不把到医院体检放入了周末的日程。
我想我是快死了吧。
也许就是在这个闷热的夏天。
拿着毛巾进了浴室,头上冲着温热的水,脑海中不着边际地盘算着临终任务清单。
电脑手机里该删的东西要提前删掉,过于私密的杂志书籍提前挂闲置,在社交软件上和朋友们提前告个别,想好温和不刺激的说辞通知一下家乡的贺女士和陆先生,拜托他们不要因为太伤心忘记帮我处理捐献器官这回事。
低着头感到一股热流从鼻腔中缓缓涌出,我眯眼看着这一把混着泡沫的血,忽然想到,这事儿还得顺便礼貌性的通知一下于知南,向他陈述一下我剩余的生命长度可能和他耗不下去了这一客观事实。
第2章
周六特地起了个大早,赶到医院发现体检的人真的不少,哪儿哪儿都排着队,跟火锅店似的还得在门口等着叫号。
小护士给了个打印出来的纸条让我在门口稍等一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本来就没几把的椅子上坐满了人,只好靠着墙无聊地扣手机。
看看微博,世界仍然和平。刷刷朋友圈,一片岁月静好。
“62,陆为!在吗?”
“这儿!来了。”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把排号的小纸条递给辛苦的护士,敲了敲门进到诊室。
各种检查又耗了快两个小时,中午在医院附近随便买了份青椒炒蛋盖浇饭,等着下午去拿检查报告。
“你是自己一个人来医院的吗?”桌子对面的中年医生温和地问我。
“是。”我笑了一下,“您放心说吧,我心里有数。”
拒绝了住院的建议,拿着报告和一兜乱七八糟的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说不上来是释然还是什么情绪,甚至还有闲心打开朋友圈,没划两下就看到于知南上传的新动态,是几张篮球运动员,我随手点了个赞,返回打开了和于知南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生日的那天,十二月份,短短两行。
“生日快乐啊。/蛋糕/”
“哈哈,谢谢啊。/憨笑/”
我靠着公交车最后一排的车窗,在“在吗”和“我快死了”之间纠结了三秒,发送了条消息。
“于知南,我要死了。”
很快有消息回复过来,“愚人节过去了啊,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玩你大爷。/微笑/”
等了几分钟,对面没了回复,我关掉屏幕,叹了口气。
天气真的很热,车厢里的制冷空气呼呼散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把车窗打开一半,窗外又闷又潮湿的风和着车内味道奇怪的冷风混成令人作呕的新配方。
车窗外的非机动车车道有一个顶着大太阳还把车蹬得飞快的中学生。风把他红色的运动外套吹得像套了个红蛤蟆,小毛寸仅剩的一缕刘海儿被风吹得忽左忽右,滑稽又可爱。
我看着他,有些想到了刚认识于知南的时候。
热死人的夏天,分班后提前开学补课的学校,人人都顶着一脑门儿的不爽,可没有眼色的人民教师老宋把人都咣咣当当赶出教室又叫进来,先排了个座位。还没来及记清脸的同桌突然哎呀说走错教室了,急急忙忙拽上书包从教室门边儿溜走了。
门口一个晚了规定的到校时间将近二十分钟的小毛寸呵呵笑着,站在教室门外被老宋低声训斥。
巡视了教室一圈的老宋把目光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停留了一下,挥手一指,小毛寸就乐呵呵地挎着书包走了过来。
“嗨”,小毛寸趁着老宋讲入学教育的时候低声打了个招呼,“我叫于知南。”
我本想转头看一眼,还没转一半,就被对面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晃了下眼睛,视线瞬间一片黑暗。只好半眯着眼回了声,“陆为。”
关于我把这段初遇至今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自称爱情哲学大师李几凡高声嚷嚷,“这是宿命是羁绊!”我被酸得抖落一地鸡皮,告诉他我个人认为是当时靠窗的同学没有拉上窗帘,导致我双眼险些被阳光闪瞎,痛到深刻,产生的肌肉记忆。
李大师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相当不屑,坚持认为这就是我对于知南的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