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他走到厨房里,将材料倒在大海碗里,在水池中清洗。
他转身在厨房里找炖锅,上攀下爬地在柜子里找,还真给他找到一个砂锅。他洗gān净了,正要将jī和参、huáng芪一起扔进去,突然想起整只jī似乎不行,是要切成块的。
他将那一整只jī放到砧板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地找角度,后来下定了决心,拿起刀,对准那只jī的中间猛地一下剁下去。
“咚!”一声,明雁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只jī已经掉在地上了。他刚刚剁jī时,用力过猛,jī表面太滑,直接就滑到了地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捡起来,再次放到砧板上。
其实,右手剁,左手扶住那只jī最好,可明雁胆小,小时候他因为肚子太饿家里没人,切过熟牛ròu,结果左手被切了一刀,从此他就害怕这东西。
他深呼吸,挥起右手,再次剁下去。
又是“咚!”一声。
睁开眼睛时,jī又掉地上了,好在这次切到了,jī身上有刀痕。他再深呼吸,弯腰要去捡。正要弯下身子,眼前一个身影。他抬头,手上还握着菜刀。
宁休穿着黑色睡袍,头发因为刚睡醒,有些乱,他正看着他。
“这是?”他盯着明雁手里的刀和地上的jī。
“是不是吵到你了?!”明雁满脸自责:“你快去睡快去睡。”
“醒了。”宁休看了看这架势:“你要做饭?”
明雁不好意思道:“我想给你炖个jī汤……”
宁休哭笑不得,伸手拿过明雁手里的刀,明雁紧紧攥着不肯松,宁休开口:“听话,松开。”
明雁这才松开,宁休绕开那只jī,将刀放在砧板上。再去弯腰捡起那只整jī,看了看:“这哪里买的?”
“就超市啊,是老母jī,炖汤很补的。”
“你被骗了,这是普通的散养jī。”
“啊?”明雁不信:“可是你怎么知道?”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会煲汤了,自然知道。”宁休笑道。
明雁不满道:“知道你哪都比我qiáng……”
宁休觉得好笑,将那只jī重新洗了遍,回身道:“去玩吧,我来给你炖汤。”
“这是我买了给你炖的。而且你都说了这不是老母jī,那还有什么用?”
“可以照样炖汤。”
“那……”
宁休打断明雁的话:“出去玩吧。”
“……”
那语气是完全不能拒绝的语气,明雁想了想应道:“好。”转身要走,却听到宁休突然开口:“好像晒黑了点儿。”
明雁迅速扭回脑袋,可宁休正专心料理那只jī,似乎那话就是无意中说出来的一样。可莫名的,明雁介意得要命,
他垂下脑袋往厨房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身。料理台前的宁休,低着头认真地在处理那只jī,明明是跟优雅扯不上关系的动作,他做起来怎么就不一样呢?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睡袍。
正看得出神,宁休回头:“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去翻。”
“哦。”明雁听话地走出厨房,还真的去翻了翻冰箱,他拿出一盒冰淇淋准备吃,拿出来正要到客厅边看电视边吃,突然就往卫生间走去。
他对着里面墙上大大的镜子,仔仔细细地看了自己大概五六分钟,本来觉得黑点儿没什么关系,此刻却觉得自己的确太黑了!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吃冰淇淋。
有些闷闷不乐。
宁休收拾好,汤也开始炖了后,走出厨房,见到明雁斜倚在沙发上,电视也没看,电脑也没开,手机也不在身边上。他走过去,弯下腰,与他对视:“发呆?”
明雁的确在发呆,突然视线中就出现了宁休的脸,他眨了眨眼,说:“宁休哥,你昨天给我刷存在了。”
“嗯。”宁休顺势坐在明雁身边,侧身看着躺着的他。
“我今天去公司了,没见到我助理,见到领导了,对我态度挺好的。”
“嗯。”宁休只是听他说,并未发表意见。
“我这一个月一直在想未来要做什么。”明雁一个人絮絮叨叨:“想来想去,要么彻底离开这个圈子,要么就在这个圈子好好发展下去。我和我公司的关系,你也知道的。尤其上次保安那事儿之后,其实在现场,我和保安都挺好的,但舆论太可怕了,甚至不分黑白。我觉得我公司最近几个月是不会再给我安排工作了,如果昨天不是你,也许今天我又会被他们训斥。”他动了动,仰躺到沙发上,眼睛不知看向哪处:“不管如何,这几个月反正也没有工作,我打算继续好好学习演技与舞蹈这些我不擅长的东西,也不至于到时太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