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女娲,会补天,魔界的浊气她根本处理不了。
苍梧凄惨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偏偏金乌年幼,不懂人情世故,我观她与你亲近,便有托付之意。道长若答应,先前的事在下一定操办。”
雪萤,“我不信。”
骗谁呢,刚才还说她脑子进水,现在转头就说行。
苍梧捂着胸口问,“我要做什么,道长才肯信我。”
雪萤说,“除非你拿开水烫几把。”
他苍梧要是敢烫,就说明这手艺是有的,那回头岑无妄的蛋也有望了。
屋内头安静了好一会,苍梧虚弱靠在枕上,苍白的脸庞浮现一丝笑容,言辞切切,“这有何难,别说开水,硫酸在下都敢用。”
于是雪萤见证了一场字面意义上的硫酸雨,范围不大不小,就下在太素谷深处,那株开花的不老树上。
瞅着被硫酸浇得滋滋响的花骨朵,再望柔弱又坚强的苍梧,雪萤默默咽下一句耍流氓。
不能深究了。毕竟她是剑修,不是贱修。
有约在先,在苍梧拿了硫酸浇【哗】后,雪萤认命做起金乌的临时看护人,动手寻鸟。
临走前苍梧送了一本育鸟手册,说是供雪萤参考,还说秋秋比较爱吃,如果钱不够找他来要。雪萤满不在乎点头,心想秋秋一个小姑娘能吃多少。
麻烦的是雪萤跟着白术把太素谷翻了个遍,都没找到秋秋。最后白术去了趟凤族栖息地,逼问下才得知秋秋跟着一只秃毛鸡走了。
秃毛鸡是凤悦眠的手下,凤悦眠现在在东海,东海有五色神羽,五色神羽在龙族手里。总结,秋秋被拐去东海了。
理清头绪的雪萤有些担心,“我听说凤族入水后,功体受制。秋秋若是落到龙族手中,岂不是要吃苦头。”
苍梧平静往烟杆里塞烟草,“你听说过汤谷吗?”
外头斜风细雨,屋内暖意融融,苍梧抽了口烟,“汤谷有扶桑,十日所浴。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一日居上。”
“前辈的意思是?”
苍梧表情很平静,“汤谷内寸草不生,终年沸水。汤谷大小我不清楚,不过一颗小太阳砸到水里,想必海鲜会熟的很快。”
担心秋秋,还不如担心龙族会不会成海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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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把人送进监狱里时,只是觉得这厮冒名顶替罪不可赦,想着关个十年八年意思意思算了,别耽误选秀。只不过敖富贵照例来探望女侯时,很不巧的,遇到了刚进去的凤悦眠。
那一瞬间什么情情爱爱都没了,敖富贵精神抖擞,指着铁窗后头的凤悦眠笑道,“我当时是谁,这不是走地鸡吗,怎么想不开下海了。”
凤悦眠忍气吞声,他走下来用高贵的表情怜悯敖富贵,“我知道你当日输给我心有不甘,今日你我再遇,不如再比过一场。”
说完还催敖富贵,“来啊,堂堂正正比过一场。”
敖富贵上下打量凤悦眠一番,转头问颜执,“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连他这个智障儿童都知道痛打落水狗,为什么要把已经关进去的敌人再放出去。
颜执还沉浸在我居然和凤族之王抢女人的惊讶中,忽闻敖富贵之声,下意识回道,“他是来参加太子妃竞选的。”
她当时还想都是千年狐狸精,玩什么聊斋。还前一个是哥哥,下一个是妹妹。精分都没你能分。那位岑无妄看起来心术不正,热衷戴绿帽和被戴绿帽。这位就直接变性了。
结果倒好,给了她大大的惊喜,人家不仅是公的,还是只鸟。
太子妃这话差点没把敖富贵恶心到,当即吩咐手下给凤悦眠搞了个加护牢房。
一计不成,凤悦眠再来一计,套着那条漂亮的小裙子和敖富贵对骂,“四脚爬虫,盗窃我凤族至宝,无耻至极,我劝你快放我出来,交还五色神羽,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敖富贵不谈恋爱的时候脑子很清醒,“凤族至宝,不是金乌给云梦泽的赔礼吗,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凤族的。你现在要挟我,不是狐假虎威,就是留有后手。我听说你身边人跑了几个,打算回去搬救兵?”
一句话直接把凤悦眠的后路扒的干干净净,敖富贵还没完,“昔日金乌大闹云梦泽,我也瞧见了。按照妖族的岁数,她还是个幼崽吧。”
凤悦眠心底发寒,“你想干嘛?”
敖富贵嬉皮笑脸的,“没干嘛,既然金乌不姓凤,住我东海也不错。”
他和金乌又没仇,何必跟大佬掐的死去活来。龙族真理,打不过就加入,凤族除外。
凤悦眠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千算万算没算到龙族直接做了舔狗。“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