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岑家闹上太玄门的事历历在目,他这位师弟差点被抓回去成亲,两方闹得非常不愉快。打那以后自家师弟就没用过岑姓,时至今日岑家在青史一页,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谈。可不代表玉虚子忘了这事。
如今来了个岑前辈,还说和玉衡子很像,玉虚子不由上了心。
“雪萤要认她做干娘?”
划重点,是娘不是爹。
玉虚子一脸古怪,挥退了温安,和栖霞长老盘算起来,“师妹你怎么看?”
栖霞长老也是受惊不小,思索片刻后道,“既然这位岑前辈入住太玄门,你我何不去探访一二,再做决定。”
两人起身去寻岑无妄,到了住所雪萤就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条仙女裙,岑姐姐长岑姐姐短的。
“粉色娇嫩,岑姐姐年轻貌美,穿上去一定好看。”
岑无妄,“滚!”
玉虚子和栖霞长老不知作何表情,玉虚子感叹,“雪萤历来心高气傲,头一回见她对别人嘘寒问暖。这要是个男子,怕不是被叫舔狗。”
栖霞长老补充,“男子就罢了,若真是玉衡师叔,雪萤师侄才叫惨。”
玉虚子,“……真心错付。”
毕竟这对师徒,关系就没好过。
待雪萤离去,玉虚子上前试探,“在下玉虚子,乃太玄门掌门,听闻岑前辈……”
岑无妄就一句,“拔剑。”
激战过后,玉虚子扶着老腰和栖霞长老抹泪,“是师弟不错,就是这个味,打我毫不留情。”
栖霞长老,“……”
你们男人的认亲方式有点不同。
三人重新坐下,栖霞长老见岑无妄如今娇俏的脸蛋,忍不住问,“师兄出了何变故?”
待听完岑无妄的经历,玉虚子气得拍桌,“欺人太甚。”
栖霞长老跟着感叹,“就是太过分了,害得师兄清誉全毁。”
她看岑无妄眼中有不解,气愤和岑无妄讲道,“师兄有所不知,此人假借师兄之名,不但收了弟子,还污蔑雪萤师侄。虽说雪萤师侄无大碍,然师兄名誉受损,如今在锁妖塔受过。”
她把沈烬归来种种全和岑无妄讲了,岑无妄问,“魔晶现在在何处?”
玉虚子吹胡子瞪眼,“谁要这些破石头,早就扔了。”
岑无妄沉默片刻,“那些是魔晶。”
由于魔界特殊性,魔晶极少流入三界,这种在魔界被当成货币的石头,因浊气和灵气混合,对法宝有极佳的淬炼性,偶尔有几颗,均被当成上好炼器材料,不少修士对它趋之如骛,捧为至宝。
栖霞长老,“掌门,掌门你清静点。”
好不容易缓过来,玉虚子哭喊着谁都不要拦他去拾荒。目送玉虚子离去,栖霞长老面露忧愁,“那魔尊图谋不轨,害得师兄栖居女身,我等是否要请圣手苍梧来,助师兄恢复原状?”
这事苍梧有打算,岑无妄捏着茶杯,“大业未成,一切静观其变。”
当事人都这样表态了,栖霞长老只得就此作罢,临走前栖霞长老神神秘秘道,“师兄忽作女身,想必多有不便,我这有一物,助师兄行动自如。”
岑无妄接过来一看,是件鸳鸯戏水的肚兜,栖霞长老面露羞红,“师兄习惯近战,不做保护容易被人吃了豆腐……师兄放心,这件是全新的。”
岑无妄,“……不用。”
栖霞长老低头瞄了眼岑无妄的一马平川,似有所悟,然后又取来一物,“师兄若是未斩赤龙。”
剩下的话栖霞长老没说完,她直接被岑无妄轰了出去。栖霞长老不死心在门外喊,“师兄有事可以喊我。”
岑无妄冷着脸在屋里头擦剑,免得一时手痒,做出戕害同门的事。
半天得不到回应,栖霞长老失望叹气,她心思一转,又兴冲冲提裙去寻雪萤,问起两人相识的经历。
这几日雪萤勤奋的很,栖霞长老去时她还在外头练剑,见了栖霞长老小女儿态上来,甜甜喊了句师叔。
玉衡子不在那些年,雪萤生活上的麻烦都是栖霞长老帮忙解决的。两人感情也算好。
如今发生这种意外,栖霞长老也只能说世事难料,她问起岑无妄和雪萤结识经过。雪萤乖乖全答了,栖霞长老听了会,不敢说岑无妄就是玉衡子,只是小心翼翼试探,“若是有一日,你师尊换了个人,你还会认他做师尊吗?”
雪萤一时回答不出来,想了想道,“这我一下子拿捏不准,不如我先试试手感,再回复师叔。”
手,手感?
她眼睁睁看着雪萤去锁妖塔,非常客气和沈烬讲,“师尊,武评会开到一半倒闭了,我没法拿第一名回来。为了门派大义,您不介意做我的手下败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