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再小一些,他也会这样对着曲一啸无理索求,曲一啸也吃他这一套。
花费半节课总结出同学们用来救命的东西,半节课留给他们自习,叶汀不爱拖堂,在下课铃声响起前说了几句便转身出了教室。
阳光照射下走在廊道的人闪闪发光十分抢眼,总有人回头来看这朵漂亮的高岭之花,白色衬衫的下摆扎进合身的黑色西裤,勾出匀称的身材。
要不是衣装正式,不会有人认为叶汀是一位老师。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是院系里一位男老师,叫吴平雨,高高瘦瘦,平时性格温和善良,很好相处,听学生说一站在讲台就变了个人似的,雷厉风行。
这会儿刚把课本放下,吴平雨就递过来一盒香蕉牛奶,微笑道:“你尝尝,味道不错。”
“谢谢,我不喝。”叶汀习惯他时不时的分享和热情,有时候下午有课,不方便回去,吴平雨就邀请他一起去食堂吃午饭,但叶汀从不接受。
吴平雨似乎也习惯他的拒绝,不介意地收回手,把牛奶放到一沓资料旁边。
“你结婚对象是男人吧。”吴平雨不经意间和他聊起天,“我看得出来。”
老师之间交流私人问题并不是奇怪,不过这并不包括叶汀在内,虽然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避讳的话题,吴平雨的提问仍然让叶汀皱眉,简短答道:“是。”
感觉到他的抵触,吴平雨圆场笑说:“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这么年轻就结婚,挺意外的。”
“没事。谢谢关心。”
晚上提前给曲一啸发了信息,到家时晚饭已经全部上桌。桌上的菜以清淡为主,为一些琐碎的结课的事忙了一天,吃上一口曲一啸亲手做的食物,叶汀身心舒畅。
饭后他十分主动揽下洗碗的活,并强调说:“我们都结婚了,你做饭我洗碗 ,我做饭你洗碗,没什么问题吧?”
曲一啸没有拦他,等叶汀慢吞吞收拾完,曲一啸从包里拿出一只药膏,招手唤道:“过来擦药。”
他站在那里,身高腿长,浅色的居家服使整个人帅气柔和,叶汀的心跳看漏了一拍,朝他走近,靠在沙发边的扶垫上问:“什么药?”
曲一啸扫了一眼手掌,叶汀才反应过来,张开手给他看:“很早就好了啊,而且原来那支还没用完。”
烫伤的地方起了泡,后知后觉地疼,擦过药一小块皱巴巴的皮就成了淡黄色,正处于换新皮的阶段,不疼不痒,除了有一块红印,基本没什么影响。
他一说完曲一啸就拉过他的手,随即清凉感从管口传到皮肤上,颜色外观都和之前擦的不一样,曲一啸一本正经说:“这个不会留疤,自己抹。”
“哦。”叶汀把白色乳膏打圈推开,很想尝一尝它是不是甜的,笑眯眯仰头问:“你在心疼我呀。”
“尽义务。”曲一啸说,脸上没什么情绪,然后把乳膏扔进收纳篮子,又转身拿水壶浇水。
躬身打理花草的背影很温柔,比上午教那些人的时候还要温柔,这样的美好画面看得身后的叶汀一瞬怔忪,他突然很想抱抱这个背影,也这么做了。
曲一啸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任花叶上的水珠滚入泥土,掉在地板上。
“你干什么?”声音很轻,很沉。
“抱你,你感觉不到吗。”叶汀手上又多加了几分力,太过突出的心跳声让他脑子发热:“我在抱你,我们领了证,我该抱你,你也有义务抱我。”
第5章
学校安排监考,几场考试都集中在一个星期,叶汀大多和吴平雨以及另一个老师一同监考,帮忙阅卷,等忙完这些就能和学生一起放假,然后以工作室助手的借口,立马奔到曲一啸身边。
一场英语监考结束,整理好交上来的试卷放进袋子,由吴平雨带走,叶汀回到办公室,正好卢遇打来电话,询问他的莽撞婚姻的后续。
“什么怎么样。”叶汀含糊其辞。
“当然是你怎么样,打啵没,上床没,”卢遇说:“你的故事我听了这么多年,才听到一半,你的那个他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我了解你,肯定没有,你怂。”
卢遇是叶汀为数不多的知心人,他是真的为叶汀好。出国读书的日子枯燥乏味,刚到国外时叶汀就把自己缩成一只小鹌鹑,不与人接触,只有卢遇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他们相处几年,叶汀随便一副语气,卢遇就知道叶汀的心情是好是坏。
以前卢遇老爱开玩笑说,要是没有姓曲的在前,叶汀可能就是他的妹夫,叶汀对着空气发呆,回答道,要是没有曲一啸,自己又何至于跑到这里来。
“你如果喜欢女孩子啊,卢瑶就不用天天问我你人在哪,我要是喜欢男的,就他妈把你收了,跟我妹妹抢男人我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