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宝珍道:“能不能手下留点情啊?我再输就真的要哭了。”
杨仪澜噗嗤一笑,说道:“我师父厉害吧?”
三个姑娘美眸一瞪,睃着她:“谁是你师父?婉贵妃都没开过口,何时收你为徒了?”
杨仪澜仰仰下巴,一脸自豪得意道:“婉贵妃在帮我打,当然就是带我的意思啊,既是带我,那必须是师徒啊。”
三个姑娘都拿袖子甩她:“歪理。”
聂青婉道:“往后有空我会多来陪你们玩的,到时候带你们一起飞。”
四个姑娘高兴之极,却不能再继续了。
太阳越来越高,凉轩里也越来越热,差不多也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又结束一局后,李玉宸说:“不打了吧,进屋里坐会儿,眼看中午了,婉贵妃留在府里吃了饭再回吧?”
聂青婉想着今日无事,也就应了她。
只不过,玩的太开心,忘记向殷玄通知这件事,殷玄压根不知道,等他从御书房离开,回了龙阳宫,发现人不在后,问了李东楼。
李东楼自昨天殷玄要求近一个月都宿在宫中暗中观察王云遥后就守在龙阳宫了。
他没得到皇上允许,时刻跟在婉贵妃身边,故而,就守在龙阳宫没动。
今早婉贵妃离开他是知道的,但没敢拦。
殷玄问起了,他就回答了,还说婉贵妃是带着冼弼一起去的烟霞殿,这会儿又去了星宸宫,大概留在星宸宫吃饭了。
殷玄眉头皱起,带冼弼一起去的烟霞殿?
他不是说了,不准她去烟霞殿的吗,她怎么还去了。
去了就算了,偏又将冼弼带上了。
他吃饭前不是表明了态度不准她带冼弼吗?她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殷玄一想到聂青婉事事都想着冼弼,把他的话视作耳边风,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又何尝不是把他当成了一股风,她的眼里,看到过他吗?
殷玄手指攥紧,呼吸又闷沉地喘了起来,他望着空荡荡的宫殿,心口撕裂般的疼,幽黑的瞳里泛起狂燥的猩红之气,这一刻,他只想囚禁她,让她永生永世只能呆在他的身边,连轮回都不能。
惊觉到自己竟然生了如此恐怖的想法,殷玄猛地抱住了头,进到宫殿里,找了个龙榻坐了下去。
他缓着内心里的情绪,闭上眼睛,压住内心汹涌而起的狂燥暴乱。
随海不明白好好的皇上怎么好像又不对劲了,似乎从今天在御膳房开始,婉贵妃跟皇上提到明贵妃,又提到冼太医,皇上就开始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这二人?
可这二人怎么能影响到皇上呢,明贵妃虽然以前受宠,可那宠也是因为烟霞殿,却并非因为她这个人,如今,明贵妃也过气了,应该影响不到皇上才是,冼太医就更加影响不到了,可早上那会儿,皇上还是为此而跟婉贵妃置气了,皇上什么时候因为别人而生气过?
那么,不是这二人,就是婉贵妃了。
是婉贵妃就好办呀。
随海心思一动,赶紧跨门进去,冲殷玄道:“皇上,婉贵妃每天一个人呆在龙阳宫里,除了眼巴巴地等着皇上外,她也没有事情可做,别的妃子也不敢来龙阳宫打扰她,她一个人,难免会苦燥寂寞,她才得了宠,自然想亲近一下后宫里的人,而后宫里头,脾气最好又最亲和的就是宸妃了,再加之婉贵妃是从西苑出来的,头一次中暑也是宸妃给她喊的御医,想来婉贵妃跟宸妃相处的挺好,这一苦燥寂寞,必然就会想着去星宸宫找宸妃聊聊天,大概是中午了,被宸妃留下了,婉贵妃又不好婉拒,就留下了呢!”
殷玄眉头微皱,单手支着额头,说道:“你不用为她说好话,她想在星宸宫用膳,不能派人通知朕一声吗?朕有说不让她四处走动吗?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前提是,她得跟朕说一声,让朕随时知道她在哪儿。”
她眼巴巴地等着朕,明明是朕眼巴巴地回来,扑了个空。
再者,他是因为这个而生气吗?
殷玄猛地一甩龙袖,起身说道:“摆驾星宸宫。”
殷玄来到星宸宫,事前没派人通知,完全让星宸宫里的宫女太监甚至是主子们都措手不及,本来五个姑娘坐在膳堂里正在有说有笑地吃着饭,被人通知说皇上来了后,五个人都是一惊,慌忙搁了筷子,擦干净嘴角,在宫女们的搀扶中慌慌张张出来,迎接圣驾。
路上,李玉宸蹙眉道:“这大中午的,还是吃饭的时候,皇上怎么跑到星宸宫来了?”
聂青婉叹气:“希望不是来找我的。”
杨仪澜小声道:“很可能是来找婉贵妃的,婉贵妃今日留在星宸宫用膳,可有跟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