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殷玄拿过药之后,随海说了哪一个是治疤痕,哪一个是治淤痕,一个白色瓷瓶,治疤痕,一个黑色瓷瓶,治淤痕。
殷玄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后就又关上门,走到龙床边上,挑聂青婉脸对着的那个床沿坐。
坐稳当后他伸手将聂青婉抱起来。
聂青婉棉软无力,却不想让他碰,就伸手挡了几下,没挡住。
殷玄将她双手双脚地捆抱住,按在怀里,低声说:“给你抹点儿药,不做别的。”
聂青婉瞪他:“你想做别的也不给你做了。”
殷玄笑道:“你体力太差,往后朕带你多练练。”
聂青婉脸一红,气的又不想跟他说话了。
殷玄笑着看她一眼,心情好的没话说,不单是因为身体得到了餍足,更因为他发现了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太后居然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的‘弱’,体力弱,反抗弱,应变也弱。
可这样的‘弱’又让他如此喜欢。
殷玄想,她是上苍创造出来的让男人畏惧,又让男人疯狂,且又让男人不得不怜惜的女人。
很奇怪的女人。
殷玄低头吻了吻聂青婉发红的脸、发怒的眼,低声问:“刚刚朕有伤到你吗?”
聂青婉脸和耳根都红了,她把脑袋别开,不理他。
殷玄扳回她的脑袋,认真地问一遍:“刚朕有没有伤到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哪里疼?”
聂青婉堵气道:“没有。”
殷玄说:“疼了要说,不要自己忍着。”
聂青婉虎着脸:“说了你就不碰了?”
殷玄看着她,笑道:“不可能不碰你的,婉婉,你想都不要想,但朕会小心点。”
他说着,又顿了一下,解释:“刚刚朕是太兴奋了。”
只要一想到你能为朕孕育子嗣,朕就控制不住。
聂青婉冷哼一声。
殷玄听到了她的冷哼声,不理会,只看了看手中的两个瓶子,把黑瓷瓶放下,拔开白瓷瓶的塞子,先给聂青婉涂治疤痕的药。
涂药的时候里衣解开了,所以殷玄也看到了聂青婉身上的淤青,他眸底划过心疼,又是自责又是怜惜,心里暗暗地发誓,以后小心点。
可等到了下一回,他依然在她申体里失控。
聂青婉虽说不是极爱美之人,以前也从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但有药可治疤痕的时候也没必要往外推。
聂青婉知道殷玄对她太在意,不让他涂药,又会是一番争执。
聂青婉现在不想看到殷玄,只想让他滚蛋,所以很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让他涂药,早点儿涂好他也能早点儿走。
由于聂青婉的配合,殷玄倒真是极快速地将药给涂好了,治淤痕的没凃,因为聂青婉不让。
殷玄不想再惹她生气,本来就是因为她心情不好他才留下来的,要是再把她惹气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刚刚做那事儿,一是他着实想她,二也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跟上回在大名乡那个时候一样,用她对他的不满来抵消她见了家人们的伤心情绪。
殷玄将聂青婉放回到床上,把白瓷瓶收起来放好,又把黑瓷瓶放在桌面上,对聂青婉说:“晚点你自己凃,或是让王云瑶帮你凃。”
聂青婉不应声,躺在那里假寐。
殷玄走过去在她额头印了一吻,扭头看了看侧边打开的窗子,伸手将龙床四周的黄幔都放了下来,这才喊了随海进来伺候更衣,等穿好衣服,他带着随海去了御书房。
坐在了龙椅里之后,殷玄把戚虏喊了进来,原本是要让戚虏带着御林右卫军们去搜寿德宫,但转念想了想,他又作罢。
他站起身,离开龙椅,说:“随朕去一趟寿德宫。”
戚虏不二话,领着御林右卫军就随着御辇去了。
陈德娣在午睡,被皇上的御驾惊醒后立马收拾好起来,去门口迎接。
何品湘在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喜笑道:“娘娘,皇上终于想到你了!”
陈德娣站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妙龄女子,嘴角扯起一道很讽刺的弧度,心想,皇上确实想到我了,但这样的‘想’,她宁可不要。
陈德娣很清楚殷玄这个时候来她寿德宫是做什么,聂北派李东楼去找他请了懿旨,因为聂北晚上遇刺,李东楼重伤,那懿旨也不知道是请来了还是没请来,而不管请来了还是没请来,皇上都已经回来了,那懿旨也就没用了。
确实,李东楼昨夜请了懿旨回来,聂北已经不在刑部衙门,李东楼就想着白天了再给他,但遭遇了昨晚之事,聂北无法再断案,李东楼就想着把懿旨给华图,可皇上回来了,这懿旨给不给好像也没关系了,但懿旨是批给刑部的,就算不再需要,也还得给刑部,故而,李东楼在聂青婉走后还是让义铭派了家仆把懿旨送到刑部衙门,华图接了懿旨,但原封不动地放着,因为皇上说了,搜寿德宫的事情,他从那里处理,那这懿旨对刑部就没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