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三种东西,就能还原当年太后中毒的一幕,但是,在制这毒之前必先将解药制出来,但制解药需要一味十分罕见的药引,便是地蚕丝。
地蚕丝是活于地下的一种稀有神物,可入药,自带冷毒,这个时候要去抓活物,那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干货。
而这样名贵的干货,大多存于各国皇室,民间是没有的。
就算存于各国皇室,那也不是每一个国家的皇室都会有,所以,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且极难寻找。
不过好在大殷帝国尚有一株干货,轩辕凌手上也有。
要从大殷帝国的皇宫拿这样一株稀罕药物,必然要惊动到殷玄,所以,不能从大殷帝国的皇宫取,而不能从大殷帝国的皇宫取,那就只好从轩辕凌那里买,这既是买,那就得有金钱交易,而如此珍贵的药材,怕是金钱都买不来,而能不能让轩辕凌慷慨解囊,献出此药,那就看聂青婉那边的能耐了。
陈温斩通过王云瑶的手给聂青婉递了信,也不知道聂青婉是如何跟轩辕凌谈的,总之,轩辕凌拿出了珍贵的地蚕丝给了华子俊。
那么,有了地蚕丝,解药也就出来了,只是,在制解药前,还得解决另一个大麻烦,就是冷毒之症,这冷毒之症拓拔明烟患了三年多,所有人都知道这症是什么症,要受什么样的折磨,所以,此症若没有解药,华子俊也不会制这个解药。
好在,拓拔明烟身上的冷毒解了,如今这事儿也不再是秘密,在外人眼里,解此症者是冼弼,可在聂府的自己人心里,他们都知道解此症者是谁。
那么,解冷毒的药方也有了,华子俊也就无所顾忌了。
聂府不愿意出山,在太后的死亡真相没有真实揭露于世人之前,聂府众人,除了聂北,都不会出,亦不会再进宫,不会位列朝堂,冤屈不去,故人不归,故而,揭露太后死亡真相一案,还得聂北去办,再加上聂北是掌管刑部的,本就负责查办各种案子,所以此人也唯他不可。
聂北虽说受了重伤,可到底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再加上聂府里面有三个曾经显赫的御医帮他调理身子,聂府里珍藏的名贵药材也多不胜数,所以他的身子恢复的极快,当然,勃律既是聂府一员,也深受这样的照拂,在聂北能起床走动的时候他也能起床走动了,一主一仆去了怡婉院,华子俊就向聂北还原了当年太后中毒一幕的场景。
聂北看到了当年的真相,虽然气愤难平,可到底心性坚韧忍住了。
这几日他耐心的静养,虽能四处走动,却也不出府,更不去刑部,今日正坐在檐下的一张凉椅里思考如何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以及帝都怀城百姓们的面揭露殷玄的罪行,揭露拓拔明烟的死罪,岑善就进来通报说,华图和功勇钦来了。
聂北稍稍一抬头,眯了一下眼,说道:“带他们进来。”
岑善应了一声是,下去带人进来。
华图和功勇钦不是头一回来了,早年功勇钦跟随聂北,虽不至于天天来聂府,但偶尔也还会来走走,那个时候的聂府虽然贵不可言,一般人难以进入,可幸运的是,功勇钦是聂北的下属,因着这关系,功勇钦来聂府都是通畅无阻的,如今又借着华图的光,进聂府也是通畅无阻的,华图是华北娇的父亲,是太后如今的父亲,聂府自对他敞开大门。
因不是头一回,二人面色也不显什么惊讶,进了聂北的院子,冲他拱手见了个礼,聂北就把他二人带到凉亭里坐了。
华图上回来的时候聂北还躺在床上,今日见聂北气色颇佳,还能四处走动,华图就十分欣慰,脸上展着笑说:“聂大人的身子似乎恢复的不错。”
聂北拎着提梁壶在给他二人倒茶水,因各自养伤的关系,聂北并没有让勃律随身伺候,聂北也不喜院子里有不相关的婢女,故而,现下就他一人,他倒完三杯水,分别给华图和功勇钦一杯后,兀自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浅啜一口之后他搁下杯子,淡笑地说:“是恢复的不错,至少不用天天躺床上了,能出来走动走动。”
华图连忙说:“恭喜。”
功勇钦也说:“恭喜。”
聂北笑道:“虽说能走动了,但还得休养一段时间,今日你二人来,是专程来看我的?”
华图说:“原本大人养伤,我不该来叨扰你,但刑部如今断的两件案子,实在没什么进展,烟霞殿那边我倒是去过几次,但什么都没有问到,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件案子,我想是很难破解了。”
他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要说华图曾为原绥晋北国的王,能力也不可小觑,但他所擅长的只是治国和平衡各方关系,对破案还真不精钻,尤其他初来大殷,对大殷皇宫里的内幕并不通晓,这就越发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