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绿筱不确定是掉马,还是怎样,没跟她确认。
后来一忙,也就忘了。
“你帮我,我很感激,如果有需要的地方……”
Cici嗤声:“我有什么需要你的?”
“……”
许绿筱面不改色,“就算你帮过我,也不代表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如果我到处跟人讲,当初丁宸在夜店对你的态度,你会怎样?”
Cici果然变脸,“你这人,真没劲。”
她兴致索然,站起身,又坐回去。
许绿筱扭头,果然,丁宸回来了。
他看到座位上的人,并没表现出吃惊,只是不客气地说:“让一下。”
Cici指着旁边,“不还有座位吗,怕我吃了你?”
“怕被狗咬。”
许绿筱看了眼周围。
可别在这呛起来,不要给祖国丢脸好吗?
Cici没生气,反而热情地问:“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玩,要不要去滑雪?我约了群朋友,也有你认识的,你不是每年都去吗?”
丁宸回:“年年都玩,还有什么意思。”
“年年都玩,今年忽然不玩了,是玩不了了吧?”
丁宸没变脸,只是平静回视。
Cici视线瞥过他的腿。
“估计以后这种高危运动,也不敢尝试了,怪不得最懂吃喝玩乐的人,现在只剩下吃吃喝喝了。” 她撇嘴,“年纪轻轻,可惜。”
许绿筱起身,“我吃完了。”
丁宸说:“那走吧。”
许绿筱主动去握他的手,感觉到指骨绷紧。
走出店门时,她说:“明年我们去滑雪好不好,你教我?”
丁宸有些敷衍地嗯一声。
“我也想体验一下那种在蓝天白雪之间俯冲而下的自由。”她笑,“一定比狗拉雪橇酷多了吧?”
他轻笑,“当然。”
他反手握住她的,紧紧攥住。
***
天已经黑了,也冷了,没心情继续逛,打道回府。
刚一进门,丁宸就把人抱坐到门口柜子上,各种亲,各种点火。
许绿筱有些招架不住,也很想配合,然而,这一次实在是爱莫能助。
“……亲戚来了。”
他从她衣下抽回手,“我去洗澡。”
许绿筱合拢腿,呆坐了会儿,心里说,这就是男人。
她点燃了壁炉,裹着毯子,捧着电脑,打算找个电影看。
丁宸洗完过来,跟她头碰头一起选。
她看他一眼。
他也看她一眼。“怎么了?”
他反应过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反正早晚都是我的,记在账上,欠一次补三次。”
她斜眼瞪他,“极光那一晚你也是这种心态吧?”
他眨眼,“想知道那晚咱们的战绩么?”
“谁跟你‘咱们’,刽子手。”
片刻过后,两人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在大电视上看电影。
丁宸把许绿筱的腿拖过来,横在自己腿上。
她也没反对,手捧一桶爆米花,边看边吃。
丁宸看着电视,说:“我也要,喂我。”
她拈起一颗送他嘴边。
他摇头,“用嘴喂。”
“嚼完了那种喂吗?”
“许小绿!”
他伸手在她臀后狠掐一把,以示惩罚,她叫着躲闪,“别闹,洒了,喂你喂你。”
她咬了一颗,只咬住一点点,然后凑过去,他也凑过来。
没配合好,鼻子撞鼻子,又忍不住笑场,爆米花掉落,落尽衣领里。
许绿筱的衣领。
丁宸看过去,哼一声,“这可别怪我。”
嬉闹一阵,爆米花洒了一半,许绿筱的毛衣也不翼而飞,只剩黑色胸衣,以及从脖子到胸口一片可疑的红痕……她想去够毛衣,被人拖住不放,她提醒:“看电影。”
屏幕上,烟熏妆女主角教正太脸男主角抽烟。
丁宸懒懒地说:“咱俩都玩过了,没意思。”
他把头靠在她怀里,暖暖的,很舒服。
她伸手摸他的后脑勺。三年的使用权,不摸白不摸。
这样的时光太好,不想回去了,怎么办?
丁宸打了个哈欠,说:“不想回去了。”
“在这边买套房,每年来住一两个月,体验极昼和极夜……”
每年……许绿筱没说话。
丁宸也沉默下来。
只剩下电视里的芬兰语,听不懂的语言,看得懂的故事,是一段禁~忌恋情。
男女主是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弟,注定没有结果。
丁宸忽然坐起,摸过手机,“再选个城市,来一场北欧任意游。或者,一人选一个。”
许绿筱看过去,他眼里神采奕奕,并没有想象中的感伤。
她垂眼,想了想,“哥本哈根。”
丁宸立即看机票,随口问:“为什么选这,童话故乡?”
许绿筱清嗓,昂首挺胸,“像我这种有志青年,当然是去关心一下气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