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到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自己的阿瑜会回来的。
——
送走了柳飞尘,郁瑜总觉得心头放下一件大事。
同时,蒋礼也没办法再待了。
虽然也不是不能留下来,可是如果没有工作,在镇子上是会被归为食物链最低端,大妈大爷都会对指指点点。
这些议论蒋礼倒是不怕,主要怕耳濡目染的,郁瑜也误会他。
不会放弃刷郁瑜的好感,但不代表蒋礼要继续待在他身边。
这不是健康的相处方式,郁瑜也不喜欢。
所以他收拾了东西,跟郁瑜告别,准备回去继续完成他的事业,把他的第一部 作品给搞定。
等下一次再来的时候,蒋礼想,他一定会更有底气。
挥挥手,跟公交车下的郁瑜告别,蒋礼有点遗憾,如果刚刚趁着机会抱一下就好了。
但也只是想想。
春天终究还是来了。
郁瑜不仅送走了柳飞尘,还送走了蒋礼。
看着镇子上之前外出打工回来过年的人,一个个又走了,他这才觉得有点不适应。
明明镇子上还有很多人,跟年前也没有区别。
可是享受过热闹,再看这略显冷清的日常,这种落差终究让人高兴不起来。
拍拍自己的脸,郁瑜打起了精神。
总要适应的,悲春伤秋也没有用,毕竟他还有成框成框的菜要洗。
一切好像回到了正常。
柳飞尘回去当自己的柳家掌权人跟各种人勾心斗角;蒋礼拍完了电影,正在学着怎么剪出自己想要的效果;郁瑜继续过着在镇子上是生活,不知道娱乐圈的八卦,不知道外面的风雨,与世隔绝。
然后有一天,郁瑜失踪了。
先发现这件事的人是宋大叔,毕竟他算得上跟郁瑜相依为命。
郁瑜在镇子上的生活十分简单,回家也从没超过晚上十点,白天还经常在休息的时间回家。
可是宋大叔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郁瑜。
电话根本打不通,白天的时候他还去镇子上把熟悉的几家问了个遍,没有人看见过他。
一个大人,总不会丢了吧?
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一个尺寸夸张的大床占据了整个房间的大部分空间。
可是丝绸材质的床单,水晶吊灯,实木的家具……这些装饰却透露出这个房间的主人非富即贵,家世不凡。
最妙的是,这个很贵的床上,有一个男人。
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而绵长,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晕着。
上半身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裤子还在。
不知道是故意讨好,还是恶趣味,把他带过来的人还用一根红色的绸带绑住了他的双手,然后多出一块在脖子上打了个结。
仿佛床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礼物。
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带来了外面的冷风,把床上的人吹出来一些鸡皮疙瘩,他眼睛微动,眼看就是要醒了。
刚刚进来的人,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
他甚至没注意到床上的人不一样的打扮,他只是轻轻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接着用一种有些奇妙的眼神看着对方。
看了几秒,没忍住,他伸出了手,在对方那张熟悉的脸上摸了一下,叹道:“阿瑜……”
这个进来的人,正是柳飞尘。
很明显,床上的那个“礼物”,是郁瑜。
一分钟后,挣扎了很久的郁瑜,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醒了过来。
刚刚有意识,就又被冻出了一堆的鸡皮疙瘩,接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觉得十分辣眼睛。
最后,才发现旁边坐着个柳飞尘。
见郁瑜醒了,柳飞尘心情很好,他贴心地给郁瑜解释道:“这里是我的房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阿瑜你可以在这里住下,好好养一养。”
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甚至带着几丝心疼。
可是郁瑜却觉得惊悚。
原来在镇子上的时候,对方没有被自己说服,只是假装离开而已。
而且,看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还摆出一副为他好的样子来的柳飞尘,郁瑜总觉得对方精神状态不太对劲。
于是他顺着说:“挺好的,我之前住的地方有点冷,还是你这里暖和。”
柳飞尘听完,眼睛都眯了起来,拍拍郁瑜的头:“我这里开的是24小时的地暖还有空调,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温度,一定不让阿瑜难受。”
亲昵的语气,听得郁瑜牙疼。
郁瑜冷静,他应付了柳飞尘一番,终于等到对方因为处理工作离开。
果然,几年前就忙成那个样子,现在只怕属于自己的时间更少,才能让他赶紧喘一口气。
不过,走之前,柳飞尘先半是逼迫,半是哄着郁瑜喝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