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中毛巾:“我来。”要帮她拭擦头发。
画楼在浴室的那半个钟头,自己像是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气,全身苏软,失了支撑。连抬手拧头发都觉得玉臂里像灌了铅,挪动很是费劲。
她恼怒白云归的荒唐,却没有力气跟他争夺,把毛巾给了他。
他拉过她的身子,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画楼就势闭了眼睛养神,任由他手指在自己青丝里穿梭游走。
“你这个小东西,这样矜贵,我又没怎样,你就累得脱了力!”白云归在她耳边低喃着逗她。
画楼心中恨得紧,却也听得出他的话是在调qíng。最好的法子,便是不搭理他。要是怒斥他,便中了他的下怀,回头不知他又要玩出什么花样,说出什么怪话!对于这些,白云归十分熟练,画楼却受不了。
她光听着就面红耳赤,对于这种亲密的qíng话,她依旧脸皮太薄。
她把头微微偏了,远离他的唇,继续假寐。
头发差不多gān了,白云归轻轻摩挲着这青丝,任她躺在自己怀里,浑身软的似无骨,跟小猫咪一般。那掌心柔软凉滑的青丝,好似轻轻触碰了他的心,心尖阵阵苏麻。
手便不禁沿着她的衣领,向下探去。
jīng致锁骨小巧玲珑,十分有趣,他粗茧掌心便轻轻抚摸着,引来她一阵毫无预兆的颤栗。
感觉他贴在她腰际的下体有炙热的隆起,且越来越硬,画楼心中暗叫不好,又被他手掌抚摸着,身子微苏。她挣扎着推他,起身要回chuáng上睡觉,声音微冷:“督军,头发差不多gān了,我先去睡。今日累坏了……”
“我都没有喊累,你就累坏了?”他大手将她纤柔腰肢揽了回来,那小巧娇软的身子便跌回了他的怀抱。他故意曲解着画楼的意思,轻轻含着她玉润耳垂,噬弄着她的耳廓,“你可一下都不愿意主动的,怎么就累坏了……”
画楼手脚无力,心路有种壮士就义的悲烈。两个多月的禁yù让他jīng力过旺,yù望qiáng烈到无以复加。加上昨晚没有痛快释放身子的燥热,今晚的他似成年发qíng期的猛shòu,定要将她吞噬入腹才肯罢休。
她忍耐着承受。
他明明肿胀得快要爆裂,却极有耐心撩拨她。舔弄着她的肌肤,搓揉着她花径里的那颗珍珠,灼热的唇在她luǒ露肩头轻轻啃噬着。
画楼只觉得累,便道:“督军,您能不能快点……”
快点进入主题,然后让她安安静静睡一觉,明日她还要早起,接母亲去小公馆呢。
他的手指却在她的花径口摩挲了几下,见她并没有泛滥成灾,便依旧继续刚刚的前戏,还在她耳边暧昧道:“别急,很快就给你,不会让你饥着。”
画楼真的被这些yín靡的话惹怒了,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他只是闷哼了一声,继续轻笑道:“小野猫,不给你便咬人么?”
画楼只差气昏过去。
最终,她唯有弃械投降,任由着他。他说什么话,她都咬唇听着,半句都不反驳。在他耐心的挑逗下,她很快又全身燥热起来,呼吸急促绵长。
被他抱回chuáng时,身体被撑开,微微胀痛,却有股销魂快意在四肢百骸扩散。
chuáng幔摇曳,她玉腿被他擒在腋下,身体承受着狂野的欢爱,胸前雪làng翻滚,旖旎得令他血脉贲张。
一觉睡到天亮。
画楼醒来时,觉得jīng神饱满,居然没有前几次浑身酸痛的难受。好似经过细雨润泽的花蕊,脸颊肌肤更加红润娇艳。
她坐在梳妆台前绾发,身后男子依旧沉睡,面容敛了煞气,线条柔和时有种温柔的英俊。鬓角隐约有几根银丝,却添了沧桑的魅惑。
她对着镜子有刹那失神,不禁想着:他年轻时是什么样的?
对女人也有这样的耐xing和宽容吗?
对生活也有这般深刻的自信和顿悟吗?
别了珍珠梳篦,青丝低低绾成月牙形;穿了件丁香色锦云葛稠苏绣缠枝花旗袍,银白色织金线杭稠长流苏披肩,坠了细长银制海棠花耳坠;粉白色漆皮高跟鞋镶嵌了透明水晶。
整个人清纯又妩媚,华彩流转,令人挪不开眼。
她揽镜自顾时,便从镜子里看到宽大chuáng上,白云归斜肘着枕头,定定望着她,满眸的笑意。
画楼只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是她尊重的督军,便转身婉约冲他笑:“督军醒了?等会儿我送我妈去小公馆,您可要去瞧瞧?都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