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四秒钟吧?
吴时赋脸色骤变。
他自负枪法不凡,也不可能这么快速的瞄准那吊灯细细的链子,倏然将它打断,然后又将枪管回到他的额头。
这女人是个神枪手!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画楼声音冷冽道,“你猜对了,我不会。但是我想打你哪里,就打你哪里,你可信?”
吴时赋的眼眸越发狠戾,紧紧盯着画楼,拿枪的右手攥得紧紧发白,胸腔起伏着。
她的目光居然向他的下体微微瞟去,唇角噙了冷笑。
这个女人,她居然……
吴时赋背后发凉。要是她一枪下去,自己命根子被她打断,这辈子就真是生不如死。
他人没有死,白云归肯定能找千百个理由替慕容画楼开脱。
吴时赋没有把握可以在枪法上战胜这女人。
气氛僵住。
一动一静僵持不下,采妩手里的圆凳放下,静静退后几步,脸上的泪珠早已gān涸。
地板上一声脆响,吴时赋把枪仍在地上,举了右手对画楼道:“我没有枪了,白夫人,把你的枪给老子挪开。”
“转过身去。”画楼沉静道。
吴时赋发狠:“gān什么?”
“从这里滚出去!”画楼道。
“这是老子的家,你叫老子从这里滚出去?”吴时赋笑容里透出蚀骨寒意,“老子要是不走呢?”
第200章
吴时赋的笑容毒辣yīn刻,叫人从心底发憷。
画楼正准备开口,一旁镇定下来的采妩缓缓拉过沙发上的披肩,围住自己破碎的旗袍,慢步走过来。
双颐泪痕犹存,笑容却有了往日从容:“少帅,原来您是这里的男主人?您冲进我房间的模样,我还以为是色胆包天的yín贼!”
吴时赋骤然作色,手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少帅既然当自己是主人,便当我是妻子喽?既是这样,为妻能不能恳请少帅去陆冉妹妹那里歇几日?我最近身子不慡朗,不能伺候您……”采妩平淡道,眼眸有了笑意,然后又瞥了下画楼手中那支配枪,“少帅,好汉不吃眼前亏!”
既说了自己身子不好,给了吴时赋一个台阶,又用画楼的枪来威胁他,软硬兼施。
倘若有后台,采妩也是聪明睿智的。
画楼没有来时,她只是被吴时赋疯癫的样子吓坏了。她只身在俞州,就算吴时赋杀了她,亦无人帮衬她。况且表哥突然来看她,家里不懂事的佣人被采妩挣扎时的厉声尖叫吓住了,任由表哥上楼。
死不可怕。
倘若害死了表哥,还给吴时赋栽赃的借口,她死不瞑目。
那个瞬间,她看不到希望,只得拼死一搏,抄起圆凳朝吴时赋砸去。直到画楼冲进来,帮她挡住吴时赋。她好似溺水的人,终于破水而出,这种死里逃生的幸庆,让她遽然落泪,将自己刚刚的惧怕发泄一空。
如今,心静了下来。
吴时赋瞧着采妩这般镇定从容,心中恨得紧,却更加痒得厉害,越发想要得到她。
他冷笑着上前一步,画楼的配枪bī近几分。他眼眸血红,望向画楼时有嗜血的恨意:“我走就是了。拿开你的枪,我只是跟我太太说几句话。”
画楼果真把枪拿开。
吴时赋走到采妩身边,见她依旧是这般温顺从容,笑容渐渐yīn柔狠戾,勾起她的下巴道:“小贱人,你躲得了今天,躲得了一世?你是我吴时赋的妻子,我想睡你,你亲生父母都不敢反对。男人娶你,就是为了睡你,你不知道?那女人能帮你一生?除非你死!你给我好好想清楚,我明日再来。你要是再犯浑,我有千百种手段对付你,叫你生不如死!”
采妩隐藏在披肩底下的双手紧紧攥着,勒出血痕。
她粲然眸子望着吴时赋,笑容清浅:“多谢少帅体谅。”然后又对门外喊,“丁嫂,帮我送少帅。”
门口没有佣人应答。
吴时赋松开了她的下巴,瞟了一眼画楼,然后搂住采妩,抓住她胸前柔软,狠狠蹂躏几下,才拿了自己的外衣,一边走一边穿着,yīn毒里带着快意下楼去。
自小随父亲在军营里长大的吴时赋,丝毫没有世家子的教养,粗bào蛮横。他在军中练了一身武艺,又高大结实,普通男子不是他的敌手,挨不过他三拳两脚。他也曾经赤手空拳打死了人。
女人在他眼中,就是玩物,不管是妻子还是小妾。他若是高兴,玩弄她一晚上,不高兴打了杀了皆由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