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被她弄伤了哪里,她犹豫不定站在门边,手搭在门柄上,声音有些急:“白云归,你是装的吧?”
白云归没有回应她,只是更加艰难急促的呻吟着。
画楼有些慌,忙要开门准备去喊管家,给军医打电话。她下手可能轻重没有控制好,真的就伤了他。
他常年征战,身上定有旧疾。
门未开,便感觉身子一紧,那人跳跃起来将她搂住,紧紧压在书房门上,狠狠吻着她,最后怒骂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痛得要死了,你居然不来看我,反而想跑。”
果然是装的!
画楼望着他,幽静道:“我就猜到你八成是装的。”如此幼稚,简直像个孩子,想要糖果没有得到便撒娇耍赖,手段用尽。
“那还有两成可能是真的,你就不应该过来看我?”白云归更加怒了,紧紧抵住她的身子,恨不能将她揉碎入怀。
“看有什么用?我不是大夫。”画楼静静道,“与其耽误功夫瞎闹腾,不如最快速度下楼打电话给军医。你可知道,急病常常就是因为耽误几分钟而错过最佳医治时间,导致病人丧生的?”
白云归顿时语塞。
画楼见他气结不语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却也暗中松了口气。
她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戏弄她的法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呼气:“白督军,您的手段真不高明!”
白云归身子微颤,燥热闹腾得难以抑制,只想在她身上寻求美好滋味。
门外却传来清晰靴跟踏地声。
白云归一阵烦躁,肯定是周副官来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扫兴?
果然,半分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轻叩书房门,便是响亮的报告声:“督军,吴少帅求见。”
画楼和白云归都一愣,怎么吴时赋这个时候来了?
因为采妩?
白云归拉着画楼,捏手捏脚后退到书桌那边,才清了清嗓子道:“请进来!”
周副官道是,转身离去。
画楼微微蹙眉,对白云归道:“他定是发现采妩不见了,来找我的。我跟您一起下去。”
刚刚暧昧缓慢褪去,白云归道:“若真是为这事,他真够混账的。太太不见了,跑到我的官邸来找,哪里的规矩!”
白云归夫妻二人下楼,见吴时赋坐在客厅里,鬓丝沾了雨水,脸若寒冰,一身棕褐色军服衬得他孔武跋扈。
白云展和白云灵兄妹正好这时进了门。
白云灵一直在笑,瞧见画楼便要拉她:“大嫂大嫂,你定想不到我今天在咖啡馆看到了谁……”
白云展神色窘迫,yù要阻止白云灵,便见画楼冲客厅使眼色。
兄妹二人这才发现家里有客人。
佣人上了茶,吴时赋简单又僵硬跟白云归打过招呼后,便目光yīn鹫落在慕容画楼脸上:“白夫人,你最近见到我太太没有?”
果然是这事,白云归脸色微沉。
画楼则笑容温婉柔腻:“少帅,您哪个太太?”
吴时赋冷笑:“白夫人说哪个太太?自然是吴夏采妩。”
白云灵和白云展坐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采妩不是去庙里进香,准备在庙里吃斋三天吗?怎么吴少帅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来找大嫂?
“前几日采妩受了轻伤,说最近招小人,便说去庙里吃斋小住几日。”画楼淡然道。
采妩不能来白云灵的订婚宴,便是这样告诉她们的。众人可以作证,画楼便如实告诉了吴时赋。
“少给我说这些!”吴时赋怫然作色,“她锁着房门,我让佣人撬开,她的衣裳首饰全部不见,佣人说的庙里我派人去找,根本就不在。她去了哪里?白夫人,你应该很清楚吧?”
白云归脸色拢了薄霜,他静静点燃雪茄,正yù开口,画楼凉滑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他。
白云归便没有动。
“为什么我应该清楚?”画楼敛了笑意,“敢问少帅,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吴太太不见了,你找我要人?”
“你敢帮她出头,不敢帮她逃走?”吴时赋鬓角有青筋bào突,倏然站起身子,怒指画楼道,“白慕容氏,你老老实实把夏采妩那个贱人jiāo出来!老子的私产全部在她身上,你得了多少好处?”
白云归一声冷哼,眸子里噙了霜色,眼刃若刀锋犀利:“吴老四,在我的官邸说话,请你注意分寸!你在谁面前称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