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赶不上魏王侄的三子。”
“砰。”
皇上直接把端在手中的茶杯扔到承平郡王身上,一把扯过承平郡王的衣领,目光冷漠凶狠,“你竟拿慕婳同太后相比?”
茶水湿透衣衫,承平郡王被皇上扯了个踉跄,“皇上息怒,臣知错了。”
“朕不管你知道什么,或是听说了什么,你给朕记住一句话——朕绝不许你或是你们中任何人打慕婳的主意。”
皇上松开扯住他衣领的手,温柔的抬手抚平他衣服上的褶皱,缓缓的说道:“朕也是为你们好,省得你被慕婳虐得太惨,朕把慕婳和三郎当做晚辈,小皇叔比他们高出两辈,亲自下场同后辈较量,还比不过慕婳,总是失算,小皇叔的面子往哪里放?”
承平郡王垂下眼睑,“您所器重喜爱的晚辈,臣绝不敢对他们不利,还请皇上……皇上相信臣。”
“相信?小皇叔让朕如何相信你?”
皇上好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进宫用了太后和朕给你的最后机会,竟只为保下木瑾,让朕信任的木齐脸上无光,让慕婳怀疑朕的能力,朕还要费力同她解释,小皇叔只会给朕找麻烦。”
承平郡王目光复杂,喉节滚动,皇上倦怠重新坐下,“罢了,罢了,朕做得再多你也是他们一边的,朕不该天真的的以为你会袖手旁观。”
随之,皇上声音高亢,“不过小皇叔以为朕还是十五年前的朕,就大错特错,当年小皇叔什么都没说,今日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承平郡王合上眼睛,“无论何时,臣都不会说,永远都不会提起。”
“木瑾的母亲田氏曾经奉永安侯夫人之命侍奉过臣的义子,田氏是个糊涂的女人,根本不知木瑾到底是谁的儿子,皇上,臣知道木齐是您的结义兄弟。”
“小皇叔果然消息灵通,他还救过朕的性命,小皇叔也清楚吧。”
“是。”
承平郡王压低声音:“您不该以身犯险,待在皇宫中……”
“待在皇宫做太后的傀儡,等着你们施舍?”皇上冷笑道:“太后的一些决定是错的,朕要做什么无须向你交代。”
“朕没有小皇叔想得没用!朕已是做父亲的人,会为儿子考虑。”
承平郡王身体一震,苦涩沙哑说道:“臣听从陛下的安排,只求陛下能饶过他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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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聪明人
阳光正好,花团锦簇,皇上唇边一直挂着堪称温柔的笑容,摇动手中的扇子。
“你该知道这不可能!”
皇上的话语笃定且果决,没有一丝一毫商量余地。
承平郡王面色越发苦涩,唇瓣好似失去一切的水分,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恳请皇上三思。”
“倘若他们赢了会饶过朕?”
“臣保证……”
“可惜朕不在意性命。”皇上慢悠悠的说道:“朕从降生起便厄运连连,波折重重,几次三番差一点丧命,何况……朕的身体并不好,承平郡王当初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保住朕,如今朕每一日都是偷来的,说不准哪一日会像先帝一般突然驾崩。”
承平郡王此时脸色犹如白纸,狠狠的摇头否定皇上的话。
“小皇叔是认为朕不会突然驾崩?朕都不敢去保证,不过朕比……父皇要好,绝不会留下疑云密布的局面,哪怕当时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帝国继承人,可宗室和勋贵朝臣是怎么说得?”
“皇上。”
承平郡王承受的痛苦好似比皇上还多,比皇上更显得健康挺拔的身躯宛若被一把利刃凌迟,最后的苦痛画作一句话:“皇兄没有改变主意,从来就没有过。”
“遗诏我看到了,也曾亲自问询问过给先帝书写遗诏的人。”
“……”
“朕一直明白其实朕就是先帝给魏王立的挡箭牌,先帝便是对长公主有慈心,那份亲情也不会绵延在我身上,太后许是他诸多女子中最喜欢的一个,我却是他最好也是最容易舍弃的棋子。”
皇上缓缓的说道:“先帝死得太突然,所以才给了朕机会,不过没有承平郡王的支持,没有太后的付出妥协,对了,朕能坐上皇位上,还要感激扣边的鞑子蛮族,以及镇守在西南的平南郡王,内忧外患帝国看似强大却时刻有可能分崩离析,所以有人妥协了,朕也让出所有的大权,甘心做一个明面上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