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后娘娘被父皇逼迫荣养,一旦父皇有个意外,唯一能做主的人就是太后娘娘,谁也不能小看摄政十余年的太后,据说上次太后娘娘和承平郡王密谈一次后,承平郡王就恢复了以前的避事,不上朝也不理会任何政务。
承平郡王等同于撂挑子了,引得皇帝直面朝臣,以程次辅为首的人时不时会跳出来反对皇上,没了承平郡王做缓冲,皇上的新政推行起来份外掣肘,偏偏皇上好似很着急一般,强行推行各种新政,朝野反对的声音更为激烈上几分。
他的一系人马也不再似往日一般支持皇上的任何决定,没了承平郡王的辅佐对皇上影响还是很大的,然而皇上并没有召见承平郡王,也没给承平郡王任何好处,对承平郡王不闻不问。
赵王看不透原本以为宽和温柔的父皇了,偷偷打量好似很头疼的父皇,面对两个父皇很宠爱的女孩子,父皇最后选择谁?
是瓦剌圣女?
还是安乐郡主慕婳?
“皇上,她们还在宫外后旨,您看……”
“不,朕不能……”皇上放下按在太阳穴的手,色厉内荏底气略有不足,“朕就不见她们了,女孩子之间的矛盾,让她们自己解决就好。”
皇上看似公正其实还是向着安乐郡主,不管等同于默认慕婳对瓦剌圣女的任何处置。
“奴才怕郡主直接闯进来。”无庸公公担心皇上会面对更惨烈的局面,提醒道:“您给了郡主一块自有出入宫廷的令牌,虽然郡主几乎没有用过。”
万一这次安乐郡主用了呢?
皇上身躯一震,瞳孔微缩,真有可能!毕竟瓦剌圣女不仅叫罗蜜,面容同慕婳前世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瓦剌圣女本身性情同前世的女儿不像,格外风骚和没有女儿身上对国家的忠诚和无怨无悔的牺牲,他一定会错认……当然他也没做得多好,眼下的局面都是他当时一时糊涂宠爱瓦剌圣女造成的。
若不是他对瓦剌圣女格外偏爱,瓦剌圣女也不会嚣张无所顾忌去挑战慕婳。
“你去同婳婳说一句,就说朕准许她凭着意愿行事!”
皇上把姿态摆得十足,全然支持慕婳的任何决定,完全不顾瓦剌圣女的死活。
“父皇……”赵王站出来,犹豫片刻说道:“儿臣并非质疑父皇的决定,瓦剌圣女能带给帝国的好处显而易见,万一慕婳重创瓦剌圣女,帝国如何同瓦剌部族交代?”
“朕需要同谁交代?”
皇上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和方才的犹豫头疼截然不同,他霸道而冷静,“赵王是认为朕需要向区区蛮夷部族交代?瓦剌圣女死了就死了,他们若敢因此兴兵,朕顺便剿灭他们的部落。”
“要不赵王同朕打个赌,就赌瓦剌圣女死在帝国,她的首领父亲敢不敢向朕讨个公道!”
皇上缓缓踱步到赵王面前,赵王顿时感到一股难言的彻骨冷意,父皇眼中再无任何的温度,寒冷如冰窟,赵王打了个哆嗦,帝王无情且善变的,前一刻还宠爱瓦剌圣女,下一刻就对她的死毫不在乎了。
“儿臣不敢同父皇打赌,本身儿臣也对番邦外族不慎在意,倘若父皇对番邦兴兵,儿臣愿意做马前卒,为您荡平蛮夷诸部。”
赵王单膝跪在皇上面前宣誓效忠,经过多日的揣摩和了解,赵王隐隐明白父皇在对外上是强硬固执的,绝不屈服!
“你不够资格做领兵的大将,朕不能把帝国积攒下的家底交给从未上过战场的你挥霍。”
“父皇……”
“你还是待在朕身边为好。”皇上根本就没理会赵王的不满委屈,多加了一句:“你母妃也舍不得你去做马前卒,疆场的残酷和血腥……你根本适应不了。”
“儿臣想为您分忧,母妃也愿意儿臣辅佐父皇扬威。”赵王忽略皇上最后一句话,掌握兵权对皇子太重要了,“请父皇相信儿子,相信儿子可以适应疆场。”
皇上嘴角微微勾起,“好,朕会给你机会。”话语多了几分欣喜不已的赵王都没听出的嘲弄和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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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皇上肯定会重重惩罚你的。”
一路之上瓦剌圣女不停叫嚣,诅咒慕婳的办法都试过了,慕婳面上一直无动于衷,可私底下没少用力击打她的要害,而且这一路上,她被慕婳提着被很多人看到了,瓦剌圣女尊严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