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姑娘失了清白、而且心术极为不正,这样的女子容老爷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进容家的:刁珠和刁氏自一开始就太小瞧了容老爷;应该是容家因为容夫人的存在,再加上容老爷平时对刁氏的宠爱,让她们姑侄以为容老爷是很好骗的人——他想被自己的女人骗自然心甘情愿的被骗,当他不想被骗又怎么会被骗倒?
不要说容连城没有和珠姑娘在一起,就算是容连城和珠姑娘衣衫不整在一起,如果此事有疑点,容老爷就不会允许珠姑娘进容家的家门:容家只是商家不是官宦士绅之家,他对容家长远的考虑大于什么名声体面!
容老爷不介意容家正室们精明能干,但是只限于正室:如此才能让一个家和乐。也就是说刁氏和珠姑娘在用计之时,就已经失败了。
但是,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的法子,容老爷也想能表面上对世人解释的过去,不想让容家落个不好的名声;就是因为此事有些棘手,所以他对刁氏很为不满。
刁氏却根本不知道容老爷的心思,因没有等来她想要的回答,于是她更加的卖力哭嚎:“我们府中那么多的客人,如果有那么一丝风声传出去,我和珠儿怎么活得下去?!”她加了一把火,想逼容老爷尽快开口。
容夫人看了一眼丈夫轻轻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太过烦恼:家宅内的事情当然是由她来解决,不用男人费心的;不然岂不是她这个为人妻的做的不够好?
“小四儿,你先不要哭了,这成什么体统?”容夫人开口了,不恼不怒平平淡淡:“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有几件事情要问问你。”
刁氏的哭声小了下来,多年积威就算是心有不服,但是她还真的不敢太过违拗夫人:“夫人有什么话要问?如果不是我们府中有外人在,珠儿也不会被人……”说完又是一阵低泣,她是不敢再大哭。
因为她终于也放开了珠姑娘,只是珠姑娘已经疼得晕了:她实在是坚持不住,姑母越搂越紧,她怀疑自己的腰已经断掉。
容夫人看向珠姑娘:“来人,扶了你们珠姑娘到软榻上。”然后才吩咐门外的人:“你们去把人带过来吧。”吩咐完事情她才对刁氏道:“一会儿人到了我再问你话,现在问也问不清楚,你答也答不明白。”
好戏现在才开始上演,珠姑娘怎么能昏倒不看呢?所以容夫人很善心的让人救醒了珠姑娘,并且还让人给她喂了定神汤和参汤。
刁氏听到容夫人的话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容夫人要请谁进来?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刚刚那个被珠姑娘紧握住手的男人,也不适合请他进来的。
珠姑娘吃着参汤也在思索容夫人要带什么人过来:事情闹大了,她的名声也完了,可是容家也落不了好——容二姑娘还要不要嫁人了?虽然如此想,但是心下到底是很不安的。
终于听到门外有人回话:“夫人,人带来了。”
“嗯,先带那人进来。”容夫人看珠姑娘的参汤也吃得差不多,便开口让门外的人进屋。
容老爷其实也很奇怪,不过他很相信自己的妻子,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问一句话;现在他的目光看向了门口:来的是什么人?
刁氏和珠姑娘的目光自然也定向了门口:帘子挑开,进来了一个男人。他低着头看不到长相,但是这男人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些别扭。
容老爷没有看明白,他也看不出这男人别扭在何处,便看向了容夫人;容夫人示意他看向刁氏和珠姑娘:这姑侄二人已经完全的呆住了,在看到男人进来的一霎间,她们就一脸见鬼的表情。
男人进来之后跪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没有开口。
容夫人看向刁氏和珠姑娘:“小四,你可认识此人?”
刁氏现在已经不哭了,虽然脸上还带着泪水,但是除了惊惧之外根本没有半丝伤感;她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容夫人,却只是木然地看着她并没有答话。
“小四” 容老爷很不满:“夫人问你话呢。”
刁氏再转过头去看看地上跪着的男人,张了张嘴却干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此时的刁珠也没有好哪里去,如果不是吃下了定神汤和参汤,他现在说不定又晕过去了——她很想昏倒,只是现在虽然吓得全身发软却根本一点要晕的意思也没有。
容夫人看她们固执如此淡淡地道:“也是,这人低着头怕是看不清楚的;你,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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