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城跺脚:“你还唤她嫂嫂?她根本不配。 ”
连璧恨恨瞪一眼兄长追了上去:他是心痛母亲的死去,可是嫂嫂却是母亲生前爱护倍至的媳妇啊,他怎么能让嫂嫂破容家门而出。
他追上了红锦扑通跪在地上:“我刚刚知道母亲已经去了,嫂嫂,就算有什么事情看在母亲的份儿上,看得我还小需要长嫂扶持的份儿上,你就原谅了兄长吧。”
“你给我起来!”容连城上前去拉弟弟,容家男儿绝不能跪凤红锦:“她抢走了我们容家好多家业!”
翠绢在一旁也冷嘲热讽:“二少爷,您还是听兄长说完再求她不迟,不然分不清谁是仇人可真就是让人笑话了。”她现有已经显出怀的身孕当然不是现在有的,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只是她知道有身孕时,容家正面临大祸她自然不会上赶着来送死。
可是后来容家的大祸居然就这样过去了.虽然圣旨一直迟迟不下,但是容家先后运出两次军粮大家有目共睹:这就说明不管皇帝会如何,都不会当真灭了容家满门;后来容连士送进衙门,陈、孙两家的长子也在大牢中吃茶,她自然知道容家大祸其实已经过去了。
她不能等到圣旨下来再贴过来,那时便晚了;现在时机刚刚好,正好能让容连城看到她的一片真心:她可是宁死也要和他在一起的。
红锦听到翠绢又开口,对浩宇道:“等一会儿我们离开容家再说话,这么久姐姐真是担心你;现在我有些话要对连璧说,我说完之后你就把她;”一指翠绢:“给我扔出去!”
翠绢连忙一推容连城:“你想骗二公子嘛?可是城哥哥就在这里,你说得话二公子不会相信的。”
红锦扫一眼翠绢:“你现在就给我五千两银子,不然马上就让人送你去官府。”
“你—— !”翠绢气结,看向容连城。
可是容连城现在拿出来的家业已经够多,他只当没有听到红锦的话;而翠绢没有办法也假装没有听到红锦的话,可是茜雪却过来盯着她:“二姑娘,那银子你是找人去取,还是我伺候着你一起回去取?”
翠绢看看茜雪身后的婆子大叫大嚷着救命,说她没有银子等等;红锦便道:“没有直接送到官府去,不说其它让官家去问她的夫家如果不是遗腹子,嘿嘿,浸猪笼怕是足够了。”
“凤红锦,你不要逼人太甚。”容连城大叫。
连璧微一皱眉头:“兄长,嫂嫂教训她自家的妹妹,我们不便说话的。”
他一句话就让容连城脸红脖子粗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翠绢拼命大叫救命,容连城道:“我会拿五千两银子的。”
“我说过了,这五千两要她拿出来。”红锦盯着翠绢:“你要银子还是要命?”
结果自然不用说,翠绢打发人去取银子了;红锦似笑非笑的扫一
眼翠绢,再扫一眼容连城没有说一个字:翠绢能拿出来五千两银子呢,不知道容连城看到银票时会不会太惊讶。
连璧依然请红锦留下,不然他不会起身的;容连城让他起来他是理也没有理。
长吸一口气,红锦伸手扶起了连璧来:“你离家日久,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到那边坐下来说好不好?”她绝不会背个污名出容家的门。
容连城刚想开口,红锦冷冷的看他一眼:“这里有大伯娘,有嫂嫂,有各位姨娘,还有管家等人,我所说是不是事实众人都能做证,你还怕我会诬蔑你不成?”
容连城张口结舌没说出话来,连璧却已经道:“嫂嫂说吧。”他是强抑失母的悲痛,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家分崩离析。
红锦当着容家上下人的面儿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浩宇紧紧盯着翠绢的肚子,终于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让自己把她扔出去了,此时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把翠绢一掌打倒在地上。
翠绢看到浩宇又打了过来大叫:“救命,救命,我肚子里可是容家的骨肉。 ”
容连城原本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但是红锦的话却让他无从反驳,因为并没有一丝夸大或是不实的地方;直到浩宇打翠绢,而翠绢又呼救时他才找到发作的地方,跳起来又冲过去打浩宇。
浩宇刚刚在大堂上是因为容夫人的牌位当前,所以才没有和容连城一般见识;现在他恨不得打死容连城,下手一点儿也不容情,一拳就打到了容连城的脸上:“你个畜生!”
容连城被打得倒在了椅子上,他看向自己的弟弟:“二弟,现在容家有好多家业落到了她的手中,她还让其弟在我们家打人行凶,你怎么能看着兄长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