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难受的很,虽然因为他的种马行为暴走,可一想起他从小饱受摧残的身心,又只觉悲从中来。
“难受?”他触上我的唇畔,轻轻厮磨,柔声笑道,“难受之后是麻木,麻木后便能笑着回想一切。”
“麻……唔……”才刚张开嘴,他的舌头立马钻进来了。
麻木了是可喜还是可悲……这个问题没来得及探讨,我已沉陷在他的吻里。
“砰!”的一声响,将我由缠绵的热吻里拉出!
!有人来了?!!
我条件反射的瞬间拉下妖孽扑到在我身上!
我们全都是赤条条的在被子里啊。如果是宫里人,看到我跟男人寻欢没关系,看到我是女人就不好办了!
哪个无礼的家伙横冲直撞?我战战兢兢又有点愤怒的往门口看去。
我……我的天!!
其实,还好了,是三公主……
不幸中的万幸…………
这丫头怎么每次都喜欢直闯人家房间啊,真的当公主骄横惯了。
她的脸色彻底苍白,毫无血色,怔怔的看过来,呆在原地的身体似乎在不停的发着颤。
还好没冲过来……
我缓缓放下一口气,酝酿着该怎么向她阐述我跟妖孽之间的关系。扫一眼覆压在身上的妖孽,他倒是处变不惊,一副慵懒满足的模样枕在我肩头。
他的视线斜睨着门口处,嘴角勾出抹……诡异的笑?
我顺着他的目光再度向门口看去。
……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八雷轰顶!!!
在那位三公主身后,门边的角落处……倚着一身白衣的月美人儿……身上还沾染着血迹……
他的脸色比三公主更苍白……
对上他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的目光,我浑身彻底僵硬,羞愧难堪的发烧发热!前一刻还软玉温香的床,此刻只觉得扎人!
妖孽贴在我身上的身子,突然间好像有千斤重般,压的我喘不过起来!放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将他推了推,却只觉他的身体在瞬间贴的更紧了。
……我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真的!!
我别过烧红的脸庞,看着账顶,手有些抖,艰难的开口道,“可以……先出去下么……”
“瑾尧,听话,先出去。”耳边响起轻柔甜腻的声音,暖暖的气流吹拂在我颈间,但他却是对着房中的另一个女人说。
僵硬烧红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寒意由脊梁骨倏地窜起,直接侵入到血管!
这冰火两重天将我煎熬的恨不得杀了自己以得解脱!
须臾,另一端响起了关门声。
可我的身体依然是外热内冷,一阵阵僵硬!
身旁的妖孽懒懒坐起,手挑青丝,冲我妖娆一笑,“娘子,需要为夫服侍你更衣么?”
看起来那么妩媚柔情,我却觉得像轻挑嘲弄般,心里真说不清是种什么难言的滋味!
我深吸几口气,试图缓和自己遭受重大刺激而变得僵直的身体。
感觉可以动弹了之后,我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不用,我自己来。”说完,我彻底豁出一张脸,旁若无人的下床,拿起散落在地的衣物,快速为自己着衣。尽管穿衣服的动作很笨拙很僵硬。
穿好后,回过看去,那妖孽已经着一身红衣,风情万种的靠坐在床前。
我看他一眼,便转身走向门边。
“怎么,着急去向你的月哥哥解释?”身后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听起来又尖酸又讥讽。
我正要拉门的手顿住。
“告诉他,你是意乱情迷?嗯?告诉他,你是一时糊涂?抑或说,你是被我所逼?这个解释不错呢……”
“你够了没有?!”我猛地回过头,厉声斥道。
“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吗?”望入那泛出冷锐寒光的绿眸中,我一字一顿道,“是,我就是在乎他!我已经背叛了对他的承诺,我有错在先!还有,我心里不可能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你不是我生命的一切!但我不会做虚伪的解释,我跟你上床是心甘情愿的!我没有意乱情迷也没有一时糊涂,我就是愿意跟你上床,够了吗?!”
说完,不再看他,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可放眼四周,除了三公主依然呆呆傻傻的站在院中央,哪还看到月天心的影子……
他受伤了……他去了哪里……
我焦急的四下环顾,心里茫然发慌。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声极为清脆在空气里接连响起,我眼前直冒金星,左右脸颊顿时火烧火燎的疼。
我瞪大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正满脸怨恨的看着我的三公主。丫居然使用暴力?
一阵急促的风声逼近,在即将落下的瞬间停住——她再度猛然挥下的手掌被一只手扣住了。
“周瑾尧,脾气太大,可就不讨人喜欢了呢。”一旁响起轻悠悠的声音,似笑非笑,却不带一丝温度。
幸运国度幸福难题
来到苏丹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大半年了。
起初的寂寞被身边的爱情赶走,在这个梦幻般的幸运国度,司瑶倩看幸福的颜色,是粉色。
只是这种不真实的幸福会是永远的么,却一直是个难解的问题。
自从宋静瓷被撞伤进了医院以后,司瑶倩就感受到了来自皇宫里各方的异样眼光。这些眼光里充满着对她的不满与敌意。
就连公主段木槿见了司瑶倩,也是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眼里也有颇多不赞同的意味。
司瑶倩有口难辩。而段木槿与皇宫里的人也并没有更多的兴致去听司瑶倩解释什么。
段木槿更在司瑶倩靠近她的时候,对着司瑶倩直言不讳:“司小姐,尽管你把宋静瓷逼得自杀,但你要知道,这并不代表你就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大凡男性足够出色的时候,都愿意找一个跟自己才华相匹配的女子,花瓶是呆不久的。”
段木槿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司瑶倩接着道:“你可能看好莱坞大片久了,以为有什么麻雀变凤凰或者曼哈顿女佣这样的美梦,其实现实里美国的联姻都是:哈佛MBA娶了耶鲁法学院硕士,达特茅斯商学院特优生嫁给柏克莱的特优生,生化学家的老婆基本上就是考古学家,你甚至可以从他们刊登的结婚启事中嗅出双方的SAT成绩。一切都从门当户对开始。”
司瑶倩不言语,但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段木槿说得对,分析得也很透彻。若不是段鐾剡对她表达了那么深刻的爱,司瑶倩一定还像过去那样对自己充满了不自信。
但眼下不同了,她要挺起脊梁,面对着所有奚落与反对她的声音,不管怎样,只要段鐾剡不先放弃自己,司瑶倩也绝不会先退出的。
但是,在司瑶倩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遗憾,她的快乐是建立在无辜女子宋静瓷的痛苦之上的,对于这一点,司瑶倩心存愧疚。
司瑶倩想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教科书带着她和李青霞、杨满月痛骂包办婚姻制度,骂是骂得痛快,可现在想一想,自己孤独地在情海里打滚十来年,到头来带不走一片云彩,又有什么好?!
司瑶倩简直恨当初爹妈没有给她指腹为婚了——起码他们相中的人都是根正苗红有正式工作无不良嗜好的,总比她一不小心就做了别人的第三者要强吧?
司瑶倩摇摇头,把对段鐾剡与自己感情的质疑抛之脑后,她不能再想了,否则她要崩溃掉。
司瑶倩一直忐忑不安,以为苏丹段羃箴和皇妃格里诗也会来找她兴师问罪,尤其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司瑶倩总会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惟恐一个醒神,自己便会在机场醒来。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来谴责她。皇妃格里诗没有,苏丹段羃箴更没有。
午后,太阳照在起居室里,让整个屋子都那么温暖。
小公主和小王子们去苏丹的学校里上课了。前苏丹王段羃箴听从了司瑶倩的建议,让他的孩子们提早融入了学校这个大环境,摆脱了狭隘与沉闷的皇宫家庭教育,他们在学校里收获了同学们的真挚友情,同时也找到了自我提升的空间。
司瑶倩望着空寂的起居室里,突然无比地想念远在万里之外的父亲与母亲。离开了这么久,除了打过两个报平安的电话外,她几乎就没有再听到他们慈爱的声音了。
不是段鐾剡不让她打,是她自己难以与父母解释,此刻自己在苏丹是在做什么?
她此次寻梦的行为,其实已经构得上私奔的性质了。
司瑶倩低着头正在胡思乱想,愁绪百结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想起,“你在想什么?”
司瑶倩转过头去,四皇子段斯里站在门口,正问着她。
司瑶倩没有说话,段斯里大步走了进来,站在司瑶倩的面前,凝视着她。
段斯里犀利的目光让司瑶倩觉得有点不自在,她抬眼,准备说点什么,但段斯里比她更快地开口了,“司瑶倩,你回中国去吧。”
司瑶倩睁大眼,不懂段斯里为何也这么对她说这句话,她的心神转动,瞧见段斯里脸上矛盾而阴霾的脸,聪明的她立刻了解段斯里为何口出此言。
“离开吧,这里不属于你。而且,我也不想伤害——我的,朋友——”段斯里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