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常衡本来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又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之前在厨房也说了很多,再说的话,小桃又会觉得他话多,以后不耐烦听他的话了。
虽然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或许是关系的变化,让两个人心态都有所不同,就算静坐,只要在身边,都带着丝甜味。
客厅里有风扇,风扇吹着两个人也没有那么热,良久,岑桃才开口:“俞先生,我困了,想睡觉。 ”
俞常衡:“小桃先去睡觉,晚安。”
“嗯。”岑桃的确困了,起来去洗漱睡觉。
洗漱完,见俞先生还坐在客厅沙发上,岑桃过去:“俞先生,你也去睡觉。”
俞常衡想再多待一会儿:“我还不困。”
岑桃:“睡觉。”
“好吧,我去睡觉。”俞常衡只得去楼上。
见俞先生上楼了,岑桃才把一楼灯和风扇关掉,回房间睡觉。
这一觉岑桃睡得很安稳,一觉睡到自然醒。
俞常衡却是失眠了,晚上晚睡,早上又早醒,在岑桃还没出房间前,他已经下楼了。
早上还是要做早饭的,岑桃也没有去赶说要帮忙的俞先生,早饭两人也坐在一起吃了。
她一共三个行李袋,一个比较日用的行李袋,放了她生活用品和夏天的衣服,这个先带走,剩下两个要放表哥家里。
相处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很快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到了地方,俞常衡把行李袋拿下来:“提到你表哥家楼下吧,不会被发现。”
“放这里就好了,我能拿得动,你帮我搬过去,我表哥看到你了,很不好。”
这里离表哥家还有七八分钟的脚程,三个行李袋也没有特别大,她一个人可以拖过去。
“不被看到,现在还早,大家都没起床。”
刚说没起床,就有个老太太拿着编织袋路过。
岑桃:“你还要去上班,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先走,我过会儿就坐车去上班了。”
其实每次小桃回家,他都想去送一程,但那时候这种行为显然是“逾矩”的,小桃也坚持不让他送。
现在两人是对象关系,有些曾经不能做的事情,现在有理由可以做了。
岑桃想着一味拒绝也不好,干脆没再“赶人”,一手一个行李袋,把最重那个先放在原地,等过会儿走几步路再回去搬。
岑桃这样子在俞常衡眼里怎么看怎么可怜,没等岑桃重复第二次,他就走过去了:“你要回家,我帮你搬也没问题,表哥不会想多的。”
还不等岑桃接话,俞常衡就拿过两个比较重的行李袋。
车子也的确开不进去了,只能自己提。
岑桃不再说什么,想想就算俞先生帮她把行李送到表哥家里,表哥表嫂都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应该只觉得俞先生人好吧。
送到表哥住的居民楼楼下,这回真要分别了,岑桃就看着俞先生一步三回头离开。
...
因为要把东西放表哥家里,绕了会儿路,早上的车子赶不及,岑桃就准备选下午三点回县城的客车。
上午在表哥家待着,中午表哥家里吃了午饭,岑桃就拿着一个行李袋赶去县城车站了。
吃完饭12点,从表哥家里出发去到省城车站,省城车站还要坐车到县城车站,差不多一点钟,岑桃就到了县城车站。
打算在车站等两个小时。
夏天天气炎热,岑桃找了棵树,在底下坐着。
两点钟的时候,岑桃见一辆车子开过来,看着感觉像是俞先生单位的车子,不自觉又多看了两眼。
!!!
还真是俞先生单位的车子!
“大热天怎么不在表哥家多待会儿?”
“俞先生您怎么来了?”
俞常衡车子开过去的时候就注意到坐在树下休息的岑桃,停了车也有目的性地朝岑桃走过来:“我想着你可能没带水,在车站会渴,给你带水了,赶紧到我的车子里休息会儿吧。”
他当然是有目的性,专门过来送小桃的。
尽管在树下待着,但是岑桃的脸还是被晒得通红,俞常衡心疼的不行。
岑桃抿了抿唇,的确有些口渴,但不是不能忍受,她基本不会路上带水杯,怕漏了,也觉得不方便,忍忍就过去了。
没有多犹豫,岑桃乖乖站起来跟着俞先生进车了。
俞常衡把岑桃的行李袋暂时放在车上,拿了水杯倒水给她喝。
喝了一口水,舒服点了,岑桃才问道:“不用上班吗?怎么还把车子开到我们县城来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俞先生会出现在县城客车站。
俞先生好像也没来过这个地方吧。
俞常衡:“下午工作没有那么忙我就过来了。”
岑桃:“如果我晚点,是不是过来就可以看到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