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常衡:“混淆视听。”
岑桃:“说得我好像恶人。”
“你就是恶人,小恶人。”
岑桃:“别这么说……你可越来越像丈夫常年不回家在外面鬼混,等鬼混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不对,小怨妇。”
俞常衡:“小怨妇能让丈夫回家回得勤快吗?”
岑桃:“不能。”
如果能,那还叫小怨妇吗?
俞常衡想得开:“如果能,我来当小怨妇也可以。”
“大二就回家勤快了,我整天在家里,你也会烦我。”岑桃安慰俞常衡,站起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俞常衡:“就算你整天在家里,我们也没办法整天见面……不烦你了,不要让我成为你学习上的负担。”
岑桃正要收拾回学校的作业,闻言:“你才不是负担,你是动力,每次学习累了,就想见见你,想到你也会觉得很轻松,不要只是你关心我,我也要关心你,你累了要告诉我,不要和没事人一样。”
俞常衡:“我尽量吧,我觉得我没你累,就还好。”
岑桃:“这样啊,那我放心不回家了。”
俞常衡临时改口:“也不是,其实挺累的。”
岑桃:“哦。”
俞常衡:“别哦了,收拾完回学校。”
岑桃偷笑,俞先生被她说气恼了:“好的,俞先生。”
...
岑桃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木头人,动也不敢动。
这会儿正在被化妆,除了化妆的姐姐,还有两位姐姐在给她整理婚纱,她已经换上了婚纱。
新娘盘发的都不是同一位,她的头发已经被盘好了,就差妆容。
这么大阵仗,岑桃都要怀疑自己是在结婚而不是拍结婚照。
化妆师化好妆,同旁边的发型师道:“要不试试把头纱取下来,盖在头上,遮住脸,当面纱。”
“你说盖头的方式盖头纱?”发型师一直待在边上。
化妆师:“嗯,试试。”
发型师:“好的。”
因为岑桃很安静,所以两位就自己决定了。
“待会儿拍照的时候可以别在头发上,别回去,现在看看客人的想法,如果不满意,我们重新再来。”
还要再来吗?她不想再来了,岑桃面无表情,心里活动却是很丰富,他们嘴里的客人应该是俞先生,待会儿俞先生不喜欢,她也要让俞先生说喜欢,不要再来了。
没多久,头纱就盖过来,头纱很大,已经到岑桃腰上,虽然隔着纱,但不妨碍视物。
“我都想拍照片了。”
“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吧,喊外面等待的先生进来。”
“小心点哦,不小心踩着婚纱会摔倒的。”两个整理顺便捧婚纱的,小心将裙摆整理好,跟着化妆师和发型师离开。
岑桃都没来得及点头,所有人都离开了。
她脖子好酸啊。
房间很大,还有镜子,刚才化妆不是对着镜子的,但岑桃又不敢去照镜子,怕转身踩裙子踩摔倒,扯破裙子,还怕发型乱了。
俞常衡进来,心跳止不住加速,呼吸都不太正常。
房间里的小桃站在那儿,虽然一条纱盖着脸,但并不妨碍他隔着纱看见她朦胧又出尘的脸庞。
恍若天仙的人儿,脸上没甚情绪,但是一直看着他,看着他走近。
情不自禁,俞常衡隔着头纱亲吻岑桃。
岑桃没有犹豫就回吻,很快又缩回去,脸上终于有凡人的表情了,满是懊恼:“上面都有口红印,脏了。”
俞常衡:“没关系,再换一条就好。”
“你没有踩到我的婚纱吧。”岑桃小心翼翼低头,去看脚下。
裙摆都不知道有几层,看不到哪脏了。
“没有踩到,我鞋子穿进裙子里了。”说着,俞常衡用鞋尖碰了碰岑桃的鞋尖。
“没有踩到就行。”岑桃现在踩在一条大地毯上,房间很大,但不是整个地面都铺了地毯,就她站的那一大块,身后的婚纱裙摆刚好快铺满了地毯。
前面的裙摆也大,但是没身后的大,身后拖了很长。
俞常衡替岑桃取下头纱:“俞太太,我可以抱你吗?”
自家先生取下婚纱的动作,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一动不敢动的岑桃,没骨头似的要软在自己先生的怀里:“好累好累。”
最后一点包袱还在,脸没有扑过去。
俞常衡:“坐下来休息会儿。”
岑桃:“你给我把凳子先放在裙摆里,然后我要坐下去的时候,你要把我的裙摆收住,确定可以坐下去,我再坐下去,所有动作都得小心翼翼的。”
刚才不敢说话,现在指使起俞先生倒是很多话了。
俞常衡任劳任怨,真给岑桃从外面拿了小凳子,动作小心,伺候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