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好，”黄老板笑道：“里面请，想喝点什么，随您。”
少年笑着：“多谢黄老板了。”
“客气客气了。”黄老板打开门，又对孔岳道：“孔助，又见面了。”
孔岳微笑：“是啊，您好。”
选择的座位是靠近窗户的，可以直接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而加强咖啡馆内外的环境对比。
外面却是嘈杂，越能衬托出馆内的安宁。
“小苏总啊，咱们鲸鱼平台，不管是流量、话题、还是主播质量，与国内其他平台相比，都属于上乘。”黄老板有眼力见，在看见小苏总的第一刻起，就知道这人不喜欢兜圈子。
“我知道，”少年倚靠在沙发边，侧过头，静静看着街道，微笑着：“听说你们每拉一位投资人，都会找一些近几天最热门的话题视频给他们看看，对么？”
黄老板点头，“是的，”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刚放在桌子上，便听对面少年道：“黄老板也喜欢随身携带这个？”
这个？
黄鲸一怔，注意到少年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带的白色平板上面，忙笑道：“带着这个，图个方便而已。”
听罢，少年的面色微冷。
他殷红的唇畔轻启，有些薄凉道：“抱歉黄老板，我最讨厌看见这东西了。”
黄鲸心里微惊，没想到一个平板就把小苏总弄得有点不高兴了，可带的视频都在里面，也没办法啊！
他为难道：“是这样的，我来之前呢，把选取的视频都传到这里面了，这次选的都是首页连续好几天的热门主播，要不，您先看看？”
“不必。”少年说完，他身边的孔岳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台迷你型笔记本电脑，十分轻便，“把平板拿走，用这个。”
黄老板：“……”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重新传输了一遍。
打开页面的第一眼，一行醒目的标题赫然在话题的最前列——
《飞起cp？真就浪得飞起！》
黄老板解释道：“小苏总，这是咱们平台最近非常火的一对游戏双排cp，利飞特和苏七，所以这个组合就叫做飞起，不仅是流量飞起，连游戏技术也都是王者级别的飞起，粉丝众多，话题也很多。”
他说话时，一直看着少年，想瞧瞧他的反应，按理说，这年纪的人不大，对这类游戏应该也十分感兴趣才对。
然而，在他说完后，冷着脸的少年周遭空气竟然更加冰冷！
“cp？”他声音低哑，带着极致的寒意。
黄老板忙道：“是，算是个话题，一般主播都会炒炒cp之类的给自己刷热度，这是圈子里的常见事儿，不稀奇的。”
不过他解释完，却感觉少年好像眼眸中又多了几分杀意。
漆黑的眼瞳死死盯着那个叫“利飞特”的主播，就算隔着屏幕，黄老板也看得出少年好像恨不得直接弄死这人！
——莫不是小苏总和这位利飞特有过节？
黄老板还没想多少，就又见少年指着其中一个主播的名字，轻声道：“这是苏七？”
“对对，苏七，”黄老板道：“她在我们平台直播已经好几年了，节目效果做得很好，流量高，游戏技术也没话说，拉去打职业都行！”
少年刚才阴郁的神情在看见这个名字后，终于有了些缓和。
他嘴角微勾，指尖轻点，按下了播放键。
静止的画面如水般活动起来。
一来就是一句被变声器修改过的话：“不是吧兄弟，你这一脚定江山啊！牛批！”
另一位男主播的声音也传来，这个是正常的，没有修改：“他们三路塔都被推完了，就剩水晶，这波随便玩！”
男主播的模样比较清秀，看上去还不错，但是女主播没有开摄像头，只能听见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是用变声器修改过的。
黄老板心下有点紧张，他侧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少年的神色。
在看见少年没什么波动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七。”忽然，少年轻轻道，转过头，一对漆黑的眼睛看向黄老板，微笑道：“有签约资料么？”
黄老板道：“有是有，但是我们对于主播资料是严格保密的，绝不外传，要是您想看的话，我们也没办法提供。”
“没关系。”少年不在意，淡淡道：“网上能搜到苏七的录屏么？”
“能，我给您搜一搜。”黄老板说着打开了浏览器，输入了苏七二字。
首先跳出来的还是编乎那俩热门帖子——《你如何评价知名主播苏七》《主播苏七pk恶意辱骂对手可人甜心》
黄老板顿住，怎么直接搜出来了黑料？！
正打算关闭，却见少年突然点开了热门下面的一篇帖子，要是那篇帖子热度再多几分，肯定也要上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