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南疆的将士出来,看到城墙上的人头,顿时懵逼了。
我是谁?
发生了什么?
我在做什么?
南疆的小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这些人头好眼熟?”有一个小兵,打破了死一般的安静。
“这,这不是顾副将吗?”
“这个,你看看……是我们副将。”
“陈将军也在这里。”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都是什么鬼?”
“为什么会这样?”
“昨晚……你们有听到动静吗?”
“一、二、三、四、五……”
“一共二十六个人头,有六位将军,二十位副将,这是谁动的手?”
“将军和副将身边不都是有亲兵的吗?将军和副将都死了,他们的亲兵呢?”
“对呀?亲兵一点也没有发现吗?我昨晚好像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这,这……快,快去禀报给王知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
城墙上,看到一排人头的小兵都疯了,嘴巴哆嗦的,根本不知道停下来,后来还是有一个年长的反应过来,跑去将城墙上的事,禀报给了南瑾昭知晓。这时……
那些将军和副将的亲兵们,才知道他们保护的人死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我昨晚一直守在外面,我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我们家将军喜欢,喜欢……那啥,这段时间一直不在营帐里住,根本就不可能查出他在哪里。”
“我昨晚一直守在营帐外,一步也没有离开,连小解都没有。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将军死了,我一点也不知道。”
……
无论是哪位将军的亲兵,被问起来都是一脸懵,而且九成的亲兵都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昨晚绝对没有开小差,一直守在将军的营账外。
将军们的亲兵不止一位,这种事做不假,也做不得假,南瑾昭让人查了一下,除了两个副将和一位将军,自己丢下亲兵,跑去找女人了,余下的人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营帐里,而且……
他们的尸体,也是在营账被发现的。
一刀毙命,直取头颅,身上除了脖子上那道口子,什么伤也没有,可见下手的人都只用了一刀,直取对方的头颅。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他快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快的让死者喊一句救命都做不到。
这简直恶魔。
“杀人的一定是恶魔,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我敢保证,昨天晚上没有外人潜入营地。”
“不是恶魔还有谁能做到?你们看……所有的人身上都没有伤口,全都是一刀将脖子割断。”
“昨夜,昨夜我好像看到了两道影子,似乎一闪而过,我以我看错了,现在想来,也许是他们下的手。”
“不可能,我们营中有数十万大军,死去的将军们个个本事高超,不可能有人潜进来了,我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也不可能死了这么多人,一点声响都没有。”
“但现实就是这样。昨晚有人潜入营中,一举杀了二十六位将军,没有惊动任何人。”
甚至,要不是守城墙的小兵过来禀报,他们都不知道死了人。
“所以我才说是恶魔,只有恶鬼才能做到,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不!有人可以做到!”
“你是说燕北王萧九安?”
“对,就是他,他可以做到。”
“但是他不在边境,他在天启,他在燕北。”
“他就不可以偷偷来吗?如果不是他,你告诉我,这世界还有谁,可以做到这一步?”
……
南疆的将士们吵来吵去,吵了半天也没有吵出一个所以然,南瑾昭也不管他们,单手摩挲着下巴,闭目沉思。
他一言不发,眼珠子也不动一下,看上去阴沉而神秘,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吵的不亦乐呼的南疆士兵见状纷纷闭嘴,不敢再开口了,一个个沉默的站在一旁,等着南瑾昭发话。
许久之后,南瑾昭开口了:“先把人埋了,他们死后……让副手接替他们的位置。”
人已经死了,现在追究他们是怎么死的很重要,但再重要也重要不过,稳定军心。
二十六位副将,悄无声息的死在军营,却毫无所知,这个影响太恶劣了,别说军中的将士与普通士兵,就是南瑾昭也忍不住在想,要是对方想要暗中杀他,是不是也易如反掌?
南瑾昭第一次发现,他怕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
也不知对方会不会取他的性命?
他是想要征战天下,是想要一统天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