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骆晓悠猜的这两条隐患并没有摸到姜大主任的脉,只听姜主任说:“你说这棉花粘点糖能吃吗?会不会是黑心棉啊?”
骆晓悠一听顿时石化了:“姜主任,你没吃过棉花糖吗?”
骆晓悠看着姜主任那认真的样子,觉得姜主任可能不是开玩笑的,不知道没有吃过棉花糖的姜主任的惨痛童年生活是怎样度过的?于是骆晓悠很仗义地请姜主任吃了一个棉花糖,并且说:“姜主任,咱们还是想要批判它,先来了解它吧。”
买完棉花糖以后,骆晓悠又陪着姜主任忧心了一会儿校园安全隐患问题,看着姜主任说起来就滔滔不绝,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骆晓悠赶紧找准时机飞快地插播了一段广告:“呀!姜主任,您批评得对啊,一般人没有您这高屋建瓴啊,我平时真的是太不小心了,今天出门好像忘关窗户了,这么一想也挺不安全的,我得赶紧回家看看。”姜主任表情凝重:“那还磨蹭什么?快走吧!现在也不是夏天了,还是少开窗户,再说不关窗户也容易招贼,你一个未婚女青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就看骆晓悠飞快地说:“对对对,那我得赶紧走了,再见昂!”然后飞快地逃走了。
走出去没多远,骆晓悠就悠然地慢了下来,戴上蓝牙耳机,看起来并不怎么着急往家走。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姜主任,那人正皱着眉头撕下一块棉花糖往嘴里送。骆晓悠觉得姜主任特好笑,自带幽默气场。生活中就是有这样的人,自己明明是特别一本正经的在说一件正经事,别人却总觉得他在开玩笑。就在她刚刚弯起嘴角时,却看见姜主任惊恐地扔掉棉花糖转身就跑,只见吓坏了姜主任的大棉花糖好像一团白色的大胖虫蠕动着身体,然后越来越大。棉花糖被姜主任撕下的部分漏出了一个缺口,那缺口好像宇宙中的黑洞又好像一张大嘴,先是吐出一团团黑气,黑气好似龙卷风般的卷起周围的一切然后吞进棉花糖里,那棉花糖好似一头饿鬼,吞下了打闹嬉戏的孩子们,吞下了小胡同里的小商小贩们,吞下了还没来得及跑远的姜主任。
骆晓悠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并不惊慌,耳机里响起了《镇魂》的主题曲:
《We won't be falling》“We are the one.We won't be falling down...”她纵身一跃竟腾空而起,然后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翻到了白色大胖虫跟前。接着,飞起一脚踹在了大胖虫的大脑袋上,那大胖虫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顿咳嗽,然后哇哇开始吐,吐出了吓傻了的孩子们,吐出了惊慌失措的小商小贩们,唯独没看见姜主任。骆晓悠看着耷拉着大脑袋的大胖虫,看它没有要接着吐的意思,也不忍心再来上一脚,于是径直走到大胖虫嘴边,看看它是不是还在流口水。骆晓悠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拍了拍大胖虫的大脸蛋子,说:“你把姜主任给我整哪去了?”大胖虫呆呆地看着骆晓悠,思考了一下,然后张大了嘴,大胖虫的嘴唇好像是坚硬的马路牙子,骆晓悠拿起手机往里照了照,看见里面有一条小路,于是她大步迈了上去。
骆晓悠顺着黑暗的小路走了一会儿,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山洞,越往前走就越宽敞,越往前走就越明亮。骆晓悠走了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山洞。她看见山洞外面有些村落,不远处地势较低的地方有几户人家,都是那种农村里才能看见的由矮墙围着的院子,里面有果树、有菜园,有的人家还养着毛驴在院子里,时不时传来那毛驴悦耳的嗓音“啊~嗯啊~嗯啊~。”骆晓悠郁闷地自言自语:“我这是上哪来了真是好极了!”
骆晓悠走到了这户养驴的人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摔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小孩子地嚎啕大哭。那毛驴听见有人非常配合地想跟它来个二重唱,于是兴高采烈地敞开了嗓子,只听屋外面是“啊~欧啊欧啊~”屋里面是“啊~嗯嗯嗯~啊~嗯嗯嗯”好不热闹。二重唱听得骆晓悠脑瓜仁儿疼,她也扯着脖子大喊:“姜主任,我没功夫跟你玩捉迷藏!赶紧出来!”喊完了以后又是彪悍的一脚踹开了养驴人家那关得不太严的大门。骆晓悠大步走进了院子,进了院子才发现院子里还拴着一条大黑狗,心里有点哆嗦,好在那狗似乎也被她吓了一跳。其实生活中能打斗起来的一般都是气场相当,谁也不服谁的,要不然就是长期被镇压,终于被欺负得忍无可忍了才会暴起反抗。而通常像骆晓悠这种自带疯狗气场的人物出现时,就连真正的疯狗都要自行退让的,谁敢上前?正在骆晓悠和大黑狗大眼瞪小眼地计算着谁才是真正的疯狗的时候,屋里走出来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