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奇怪了,仿佛很虚幻,仿佛又很真实。
他去的那个地方一切都是新奇的,房子竟然高耸入云,那里不管男子女子穿着都很清凉,特别是看到晚柠穿着裙子,裙子开叉都快到了腿根,他会有一种想要替她拉上的冲动。
这段时间他习惯了隔几日就在梦里见她一次,而这一次,又有好几日没有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有些想念,想要再看看她。
而他在这段时间内也尝试过,试图让自己入睡,或者下午小憩,但他都没有办法日日见到她。
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就只能看天意。
他不知道那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真是假,可他就像是一个饮鸩止渴的人,哪怕是假的,哪怕都是他想象出来的,他也想要再看看她。
“梅大夫,梅大夫,请你救救我媳妇吧。”
白延之好不容易悠闲了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院子门冲里面焦急地喊道。
白延之闻声,没有半点迟疑,立马就站起身来,进屋提起药箱,前后根本没让人久等,那人刚进了院子,白延之就已经提着药箱朝着门口走去。
“梅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媳妇。”
梅长瑾微微点头,“容我先去看看。”
“好好……”老实的庄稼汉头上还冒着汗珠,一脸的焦急。
庄稼汉带着白延之回到家里,一家老小都慌张地在院子里站着。
“菊花怎么样了?”庄稼汉立马加快了速度朝着屋子里走去。
“老大,菊花怕是不大好了。”
梅长瑾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庄稼汉进了屋,屋子里有一股泥土的潮湿味道,他很快看到床铺上躺着一个人影,平日也是见过的,是个热情爱笑的大姐。
但是现在对方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如纸,床铺都被血液给湿透了。
梅长瑾见状,神情也凝重起来,走到床边,执起对方的手认真把脉。
“梅大夫,我媳妇就是摔了一跤,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庄稼汉子老实巴交,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梅长瑾的身上了。
梅长瑾只把了一会儿,就立马施针止血。
庄稼汉子在旁边搓手什么忙也帮不上,过了好一会儿,梅长瑾才叹了口气,收了手,转身看向庄稼汉子,“大哥,你媳妇是小产了,好好给她补补身子吧,这次伤了元气,不易恢复。”
流了那么多血,怀孕恐怕都难了。
但是梅长瑾没有多言,只是祝福他们好好给她补身子,然后留了一些恢复的药。
庄稼汉子很感激梅长瑾,将身上所有的铜板都拿出来递给梅长瑾,还有些不好意思,“梅大夫,多谢你救了我媳妇的命,但是我家没多少钱,只有这些了……”
他低头有些不好意思,梅长瑾却只是伸手拿了几个铜板,“不用这么多,这点就行了。”
庄稼汉子一直听说梅大夫人好心好,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一个劲儿地给他道谢,然后将他送出了家门。
今日这种事情对梅长瑾而言已经不算什么,时常都能遇见几次,他经过村口边的时候,在河边停驻了一会儿。
他之所以会在这个村子停留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这里很像清河村。
当初他在清河村认识了晚柠,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四处游医,晚柠也有了家有了孩子……
他一手提着药箱,一手负在身后,身上是洁白干净的长袍,仿佛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这么干净出尘。
此时夕阳西下,只余下一缕斜晖撒在村口,白延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神流露一丝怅惘。
就在这时,他面前一阵恍惚,忽然间,前面的余晖之中,仿佛出现了一些见过的高楼。
周围的场景一晃,梅长瑾身边的景致就全部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
看到周围的环境,梅长瑾非但没慌,眼神还亮了两分,他又来到那个梦境中吗?
这一次,他看得十分清楚,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周围都是车流,他提着箱子往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那些一眨眼就从眼前开过去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比汗血宝马还跑得快。
这东西他不止一次见过,之前看得不甚清楚,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眼前的画面不停在变幻,他看到了一些形形色色的人,又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终于,眼前的画面停了下来,梅长瑾看到了顾晚柠,他的视线就全部被她所占据。
那张脸是晚柠没错,她穿着一条十分漂亮的裙子,却很单薄,还露出了胳膊和大腿,看得他耳根一红,就想上前给她多穿几件衣服,然后一转头,发现所有人都是这么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