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不报都行,”林维桢说,“去年参加过了,上个月忙申请,没想这茬。”
“那报吧。”何清果断道。
林维桢抬头朝他笑:“怎么了,想听我唱歌啊?”
何清不置可否,林维桢最喜欢看他这种小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爱。
其实何清是想让林维桢多和同学玩儿。几个月谈下来何清总算摸透了,这人表面到哪儿都吃的开,心里谁都不想搭理,自闭到可以长蘑菇。
从这个角度来看何清偶尔还会羡慕李修远,他错过的日子李修远一直在林维桢旁边。
“快报吧,”何清没把那些小心思说出来,索性坐实了“想听唱歌”的说法,“VIP位子,记得给我留。”
作者有话要说:
做父母的会担心你,但我会和你在一起。
这是我写这本第一次写哭自己,也是对应文案那一段吧。
在不够强大的时候有你可以仰望,在成长的路上有你的陪伴和认可,最后以无可争辩的姿态站在你身边——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和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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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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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林维桢说,“决赛场,给你抢最好的。”
吃完饭何清还能再待两三个小时。林维桢一推餐厅门就看见了一排共享单车,突发奇想道:“骑车吗?”
何清笑道:“怎么了,消食啊?”
林维桢说干就干,掏出手机扫码开了一辆:“带城里人逛郊区。”
四月初快到一年最好的时节了,天气不冷不热,南方湿润,又不是没完没了的梅雨季,湿润的刚刚好。路旁的绿化带被精心打理过,在蓝天白云下映出舒服的色彩。
两人一人蹬一辆自行车,都骑得很慢,一边骑一边聊天。
谈恋爱就是做点别人觉得无趣,自己却觉得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林维桢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那儿是个菜市场,离大超市走路十分钟,价钱便宜好多。”
何清一听乐了:“做饭很老练啊?”
林维桢毫不谦虚:“一般一般,应该比何医生好。”
何清笑了笑没否认,他在家是不怎么做饭。顾晓燕基本不让他进厨房,多少有点君子远庖厨的思想。出来上学以后哪儿还有时间,食堂解决一切,反正以后上班了医院也有食堂。
其实林维桢就在这儿吹,做饭也就是熟了能吃的水平,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吃。
菜市场往前骑五六分钟是个面积挺大的小区,小区旁边是一家幼儿园。周六没有小朋友的吵嚷声,院子里的亮黄色滑梯静静地立着,反而有种电影的质感。
慢慢悠悠地骑了半个小时后,林维桢又绕回了地铁站附近,何清四下张望,忽然问道:“你住哪儿?”
林维桢一愣:“啊?”
何清以为自己太突兀了,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说:“随便问问。”
其实他真的是随便问问,林维桢对附近这么熟悉,一看就是生活过挺长时间的。
何清把手插在兜里,又开始捏耳机之类的小物件,盘算着怎么把话圆回去。
林维桢在电话里说过他自己住,但去恋人家这种事情,还是受邀比较好吧?
哪儿有主动问的啊?
何清难得心虚地瞥了林维桢一眼,听见对方说:“啊……是附近,就那个楼,挺近的。”
林维桢俩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摸了摸头,又说:“去坐坐?”
何清话都说到这儿了,怎么可能不请人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都觉得自己没准备好,在比谁更心虚大赛里勇夺第一。走到小区门口,林维桢指着便利店说:“你能去买两瓶喝的吗?噢,我家就进门左拐这个楼,6楼2号,老房子,没电梯不用刷卡。”
何清点头说行,想问林维桢“喝什么”,话没出口对方就跑了。
老房子的六楼是顶层,当时选这一间也考虑了房租,反正年轻人爬爬楼梯还锻炼身体。林维桢一般都是悠闲地听着歌,一阶一阶往上走,跟蜗牛爬树似的。
这会儿蜗牛变身西班牙斗牛,风一般地往上冲,迈开长腿一步两三阶,气喘吁吁地扑到门上,插了几次钥匙孔都没对准。
玄关的鞋子摆摆好,嗯,没有忘了洗的袜子。盘子都刷过了,水池没垃圾,还行。
被子没叠!
林维桢冲到床边,用多年前高中军训练出来的速度叠了个惨不忍睹的假豆腐块。
书还摊着!
林维桢冲到书桌旁,把一堆法语卷子一股脑地塞进包里,规规矩矩地摆上了看起来逼格很高的法文版《红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