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费晗怒道“你什么意思?干什么不理人啊?”
手里的酒杯猛的被人抢走,里面的酒水洒出来大半直接淅淅沥沥的落到汪序真身上他才回神,忍不住就有些头疼——这费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好像跟讹上了他一样,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来找他麻烦,他们两个毫无利益冲突,在汪序真看来费晗这脑残孩子这些举动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不好意思。”他抽了张纸简单的擦了擦衣服上被泼上的酒渍,淡淡的回:“有什么事么?”
“我要问你。”费晗也没有把人家衣服弄脏了之后的内疚感,把杯子搁在一边,探头探脑的眼见四下无人,一双黝黑黝黑的大眼睛就眨也不眨的盯着汪序真问:“你之前在剧组是不是装傻?”
最了解敌人的永远是敌人,汪序真虽然之前在剧组演技精湛骗过了所有人,但费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他的怀疑——在费晗看来,自己在剧组那几次吃亏都和汪序真息息相关,绝不是毫无缘由的。但之前汪序真是个傻子的外皮,他想找麻烦都师出无名,还会被人说是斤斤计较,搞的他有理说不清。
现在汪序真‘恢复正常’了,费晗立刻觉得他之前那些怀疑都得到了实质性的印证——那就是汪序真根本就是装傻。他说完,眼睛就眨也不眨的盯着汪序真,渴望从那张脸上得到什么反馈,但很可惜,听完费晗的话,汪序真那张精致淡然的脸上眉毛都没动一下。
“装傻?”他甚至轻笑了一声,用一种看不懂事小孩的眼神看着费晗:“我为什么要装傻。”
“呵。”费晗冷笑一声,本来胸有成竹的准备却因为汪序真的反应而有些不平静,他骄纵惯了,现如今愣是深吸一口气按捺着直接把酒泼到汪序真脸上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扮猪吃老虎,不是你最擅长的么?!”
“说实话,我真搞不明白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汪序真无奈的笑了笑,索性直接问了:“你干嘛要针对我这个一百八十线?我要是之前就正常的话,为什么要装?”
“你少装蒜!”费晗压低声音,显然是气急了:“那次威亚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让费晗怎么想都觉得不对的地方,还真就是那次的威亚事件,他虽然和经纪人安排了工作人员刻意想让汪序真受伤,但时间地点都不对——汪序真受伤不应该在那个时间,他还没有吊上去,更不应该在他去的时候。
原来觉得是巧合,但后来知道汪序真恢复正常了之后,费晗怎么想都觉得细思极恐,他觉得那件事绝对跟汪序真脱不了干系。他策划的事件没成功就算了,还反倒让自己腰疼了半个月还没骂,费晗真是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费晗。”汪序真依旧是笑盈盈的,但琥珀色的眼底却淡淡的闪过一丝寒光。他语气平静到近乎是和缓,笑着凑近费晗耳边轻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既然都明白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只可惜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不会有人信。”
“我要不那么干,我就得住院了。”汪序真在僵硬的费晗耳边轻笑着说,目光冷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之前那些行事儿我都记着呢。”
“你!”费晗忍无可忍的推开他,脸色苍白,气急败坏:“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想告诉你别老想着害人。”汪序真淡淡的抿了口酒,轻松闲适的模样:“我之前还披着个傻子外皮呢你都欺负,真不算男人。”
其实这才是汪序真十分看不上费晗,总琢磨着让他吃个瘪之类的最重要原因——身处娱乐圈,勾心斗角处心积虑都是正常的,就像他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私心有手段没什么好鄙视的,但人总得有下限。他之前是装傻子,要是真傻子的话就属于二级残废,连一个二级残废费晗都因为嫉妒处处针对,也真够可以的了。
费晗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声音直打颤:“你、你说什么呢?!谁不是男人了!?”
汪序真:“我说你啊。”
费晗终于被他激的忍不住动起手,一个挥拳就要揍汪序真那张让他看不顺眼的脸,可惜,他忘了自己蠢这个不可抗力的设定了。他们站在酒桌旁,长长拖地的桌布繁复缠绕,汪序真早有准备的一个使力,脚下踩着桌布尾巴往费晗踉跄的脚下一扯,立刻就给他绊了一个狗吃屎、
伴随着费晗的一声尖叫和倒地,桌上的一大堆就被也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一时间偌大的厅堂里只能听到稀里哗啦的玻璃碎裂声了——听这就是不堪入耳的狼藉,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