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与程家姑娘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遇险
夜晚,
其中一个船舱里。
谢敬宣闭眼坐着听谢常汇报近几日的情况。
“说吧”
“近几日有好几波人来探查情况,也有出手的,不过都被我们打发走了,其余的还有几波人,没看见动手,估计都想在背后坐收渔利”谢常眉头紧锁,他们虽然打发走了一些人,可暗处盯着的人更多,只是在观望还未出手,可也就这两日的事情了,再拖就到京城了。
虽然谢家的护卫各个都训练有素,但大多都在京都,侯爷身边就带了十几个人,若是来人太多也是个麻烦事。
谢敬宣睁眼:“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处于劣势,只要平安到京就好,我倒要看看这背后是谁”
“是”谢常回答。
“你怎么还不走”谢敬宣问道,往日谢常回答完就出去了今日怎么一动不动。
“刚才进门的时候,谢意说让我说一下程姑娘在船外边吹风,最近有点危险......问要不要去把程姑娘请回去”谢常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谢意原话不是这么说的,谢意说,那程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快通知侯爷,给他创造一下见面的机会。不过这话他可说不出口。
谢敬宣一听就知道这消息是谁放过来的,也不深究,让谢常去办事之后,就自己去船边上。
在船上已经十几天了,钰笙说再过个两三日就会到京城了。
耳边很安静只能听见细微的船划过水的声音。
程润青睡不着,不知道是待了十几天在船上的缘故,还是要到京的缘故。心底有些不安,有时候醒来她总会恍然。自己还在渝州赵家。
润青轻轻穿上外衫开门往船外的甲板上面去通通风,船上的人不多,可也不少,除了她们还有一些官员及官员的家属,白天外面都有人,润青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很少出来。
晚上就要安静些了。官船守卫森严,润青自然放心外出。
已经十月了,尽管披上了外衫还是能够感受到凉意,一路向北来,最大的感受还是天气,若是在渝州还用不上这么厚的外衫。
程润青看着江上的水流不停的翻滚,思绪飘得很远,她想,真是奇怪,才短短的几日,她就快到京城了,离渝州太远了,有些不可思议和怅然若失。
世间之事太过于复杂,小时候她想要是她像逸然一样也有父亲母亲在身边就好了,能够多得些疼爱。再大些时候她明白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疼爱自己的子女的。
她不奢望有父亲母亲,她有祖母对她好,舅舅也会对她好。后来她就希望能长长久久的呆在渝州不长大就好。可这世间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事。
她有些难过,她身为一个女子,她明白世道对她们是多么艰难,就算是祖母这样强硬的人对于她,也不能强留在身边。那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夜深了,程姑娘还是早些歇息”
程润青正兀自的望着江面出神呢,根本没想到有人打扰,还是男子的说话声,突然的就吓了她一跳。
可她一向假装冷静习惯了,尽管心里惊涛骇浪,表面还是淡定的说道。
“多谢侯爷关心”
可是程润青不知道,虽然她的反应极快,她那突然回头眼神间的慌乱是掩饰不了的。
懵懂的少女突然回头,表情有些惊慌失措,眼里带着慌乱,却又怕露怯,谢敬宣有几分歉意吓着她了。
“打扰程姑娘,夜间危险,虽然是官船,夜晚一个人出来不□□全”谢敬宣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原本他是在看书,谢意嘀嘀咕咕说程姑娘一个人还在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家了。不知怎么的,他就出来了,出来看见少女在发呆不好打扰,便一直站在一旁。
夜晚很凉,过了一会儿少女也不见动,船上若感染风寒很麻烦,他只好出言打扰。
这船上本来就不安全,一路走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直在盯着,虽然迟迟没有动手,这离京越来越近这暗处的人有可能就安耐不住的动手了。
他担心她的安危,就出来了。
“多谢侯爷知会,”程润青行了一礼谢到。
程润青抬头,有一瞬间的心跳,似乎每次见他都是不同的印象。今日的谢敬宣穿了一身绛紫色的常服,显得身姿挺拔,本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更何况谢敬宣自小习武一举一动都与润青接触的少年不太一样。他人长得好看,在月光之衬托下莫名的柔和了,有一种如玉般的气质。
程润青有点慌乱的将眼睛错开。
空间有一瞬间的安静。
“不必客气”谢敬宣温和的说道,他很少单独与女子相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又不是陆凉那种花言巧语的人,只能客客气气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