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桓没有辜明堂那么俊美逼人,却是自带一份独特的气韵,脊梁挺拔,双腿修长,身形是一等一的好看,眉目虽然淡淡的,但形色之间却默默透着一种高位者的凛然。
第一次,荣怀谨对于二少的审美表示了赞同。
“怀谨?”容景桓一看到荣怀谨便淡笑着迎了上来,“让你久等了,今天有军务要处理所以来得晚了些,幸好戏还没开场。“
说着,容景桓便伸手殷勤地拉荣怀谨坐下。
荣怀谨心里十分诧异,仔细瞅着容景桓的神情,倒真是看不出半点厌恶来,不过容景桓刚搀扶完荣怀谨便伸手在袍子上轻轻掸了一掸,状似无意,但却看进荣怀谨心里去了。
“景桓,上次我跟父亲说了,他答应不把你派去云南驻守,这事你就不打算谢谢我么?”
一直负手站在容景桓身后的辜明堂忽然在这时插了一路进来。
荣怀谨刚坐稳,听到这,心里只觉得好笑。
而这时容景桓倒是十分从容地扭过脸笑道:“那明堂你想要什么谢礼?上次你说喜欢我那只法国怀表我便帮你留了一只,有空我上门送给你,怎么样?”
辜明堂一听立刻便满意地笑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辜明堂便一步跨过来,靠着容景桓坐下,而荣怀谨在一旁微微一笑,也不与他争,反倒身子往一旁倾了倾,就不动声色地低头开始嗑瓜子。
拈酸吃醋这种事,他不屑于做,尤其还是对着一个男人。
荣怀谨专心致志地磕了一把瓜子,听着这边两个男人絮絮地交谈,正觉得有些牙酸,铜锣一敲,戏开场了。
阮玉贞穿着一身戏服走出来,水袖一甩,便哀哀婉婉地唱了起来,他嗓子清亮动人,饶是并不喜欢听戏的荣怀谨一时间也不由得听住了。
一旁的辜明堂将荣怀谨的神情看着眼里,这时他扬了扬眉,道:“二少像是很喜欢阮玉贞的样子。”
荣怀谨微微一笑:“哪里,景桓请我听戏我自然是要好好听的。”
辜明堂顿时噎住了,心中有气,又不好直接发作,冷冷看了荣怀谨一眼便扭头继续跟容景桓说笑去了。
双商欠费,荣怀谨在心里默默对辜明堂下了评价。
而就在这时,上来了一个沁梅园的小厮,给荣怀谨递了一张纸条子。
荣怀谨带着几分对辜明堂的好笑随手展开纸条子看了一眼,可随即他便笑不出来了。
阮玉贞请荣怀谨散戏后去后厢房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cp什么的,很乱,咳咳咳,但是1V1
☆、狭路
把条子攥在手里,荣怀谨飞快地瞟了一眼旁边的两人,见他们都不太理会自己这边便放了心。
下了戏之后,辜明堂便迫不及待地邀请容景桓去吃夜宵,而容景桓意意思思地扭头请了荣怀谨一请,荣怀谨也就客客气气地拒绝了。
辜明堂见荣怀谨这么识相,忍不住便对他脸色好了几分,而荣怀谨这时却起身一站,笑道:“家兄嘱咐我要早些回去,我便先告辞了,二位吃好玩好。”
容景桓这次本来是为了哄着荣怀谨,结果半路出来一个辜明堂,导致他这个面子工程都做的不地道了,于是这会他便转头一喊:“顾信良!”
顾信良忙不迭地便走了上来,荣怀谨见状连忙笑道:“不必不必,我嗅多了这里的胭脂气,觉得有些头晕,正好这里离我家也不远,我走着回去便是。”
这种推脱的客气话谁都听得出来,容景桓便知道荣怀谨只怕又是恋上哪个戏子了,也不说破,便微笑着一拱手,道:“这次招待不周,怀谨你可要体谅我。”
荣怀谨一边说着哪里,一边心里想这容景桓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容易说着哄着送着容景桓和辜明堂下了楼,荣怀谨觉得自己假笑地脸都僵了。
摸了摸西装口袋里的那张条子,荣怀谨却又立刻换了张严肃的面孔,提步便朝沁梅园的后厢房走去。
荣怀谨在心里是觉得阮玉贞很可怜的,他自己是做杀手出身,同期也有一起训练的男孩子身体素质不好被强迫去做MB,不过他们共同的是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的,只不过后来时间久了,苦也苦习惯了。
为着这个,荣怀谨便不由得对阮玉贞生出几分同情心来,他觉得自己这次有必要跟阮玉贞说清楚,或者等日后自己攒够了钱,替他赎身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