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在他原本都已经庞大的工作量上又加事儿吗?
他心情能好才有怪了。
但等他听了具体报告,听这友人在别人面前描述的那画面。
“行吧,就当再给我国添一个传说。”
这事儿的后果大抵也就是国人以后遇上外国友人都会被问一句:“你们国家的人是真的会功夫吧?而且是会飞的功夫吧?”
“你别骗我,我表哥的同事的弟弟的好兄弟的弟媳妇的男朋友的妹妹的老公的叔叔就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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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将人都找齐送走,张老道长也不再守在这里,跟留守的几个老伙计上了车。
几个年纪加起来都几个世纪的老人家,车子却恨不得开出高铁的速度,哪怕是盘山公路。
等他们回到市区,跟其他人连上线,知道全国各地的真实情况之后,更加愁秃头的事情就接踵而至了。
——张老道长的一头卷毛都要愁的发直了。
但事情却是不能拖,一群人隔着屏幕发号施令,也隔着屏幕争执。
毕竟事发的太突然,大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方面难免就考虑不全。
毕竟事情发生的太多,每一秒都有新的“意外”出现,甚至很多都不是110、119等普通兵士能够解决的。
而且,他们本来也就只是普通人,人数有限,精力有限。
军队出动,也只能弥补人数上的不足。
“我是没出人吗?他妈的老子的兵一个没少的上了,发着烧呢扒了输液管就来了。”
“这事儿闹成这样是老子愿意的吗?”
“老子的兵也只是普通人,要救人那就能不要他们的命了吗?”
这是谁的兵谁心疼。
危险重重,民众要救,他们却也不能拿士兵的性命去一命换一命,士兵就不是人命,就不是需要受到保护的国民了吗?
有玄门的人加入后,某一方面的危险得到了缓解,可依旧每时每刻都有人牺牲,上头的这些人也是急的眼睛发红。
——然后,说话也越来越呛。
当然,即便是嗓门大,即便是拍桌子撂椅子,事情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商量出了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
迅速通过,迅速执行。
大难当前,谁敢二心,谁就是整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的罪人。
他们死扛着重重压力,死不认输。
终于,转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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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中人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抵能够猜到或许大佬们想到了牵制住那“江纯霖”的法子,给他们争取了一线生机。
而他们,就必然要掌握住着可能稍纵即逝的机会,努力向着希望前进。
在他们期盼的山庄这边,却只有言凤起一干人的满目猩红与泪水。
——祸灵的异样并不能让他们的心情转好,毕竟那个他们真心在意的人,不见的。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上一次我不是你的对手,从来都是因为我以为我们生于一体,我没想过我们之间要争一个高低。”
“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让你崩散的手段。”
“就算你积攒了那么多许多的力量,可本源之上,你与我还是同根同源。”
容墨的声音忽然响起,一点点,亿点点的大小不一的各色灵光忽然聚拢,渐渐地,有了一个人的形状。
——哪怕还模糊着,他们也能认出他是谁。
祸灵身体的“漏洞”越发的堵不住,力量崩溃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时又看到容墨,听到他这“高高在上、看透一切”,他最通透的话语,顿时更加怒吼中烧。
“一体?同源?”
“那凭什么就因为我是祸灵,就遭人诟病?”
“你受了多少吹捧多少敬仰,我就受了多少咒骂多少唾弃。”
“既然都是灵,既然福祸一体,那凭什么生双灵,只有我一个不好吗?”
“只有我一个!”
——容墨莫名想到曾经见过的,生了二胎的家庭的状况。
嗯,就忽然很有诡异的画面感。
当然,祸灵所作所为,可比千千万万个熊孩子的破坏力更强千万倍。
不单单是对容墨,还有对这世间生灵,甚至还有别的小世界。
就当下容墨知道的,就有言凤起他们的来处。
“天地生灵,自有命数。”
如果没有这看似有理有据但实则飘渺虚无的“命”,他们会不会形成自我意识都难说了。
生时无对错,但成就自我意识后,走的每一步就有对有错,甚至因为他们的身份,每一次的行差踏错都会对别的生灵造成巨大的伤害。
容墨不能替那些因为祸灵的作为而丧命的生灵们对祸灵做出原谅的抉择。
——祸灵心有不甘就做了错事,可其他生灵又何错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