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将两人砸的有点懵。
“你、你说什么?”
拓跋尔冲过去,伸手抓住女人的胳膊,抓着她不放。伙计在后面看到了,差点急眼,从后面拉拓跋尔:“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们掌柜的。”
不等伙计用力,女子就已经单手将拓跋尔的手推开了。
她的力道很大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柔弱女子。
“你们想知道就跟我来。”
说完率先往楼上走去。
拓跋尔和胡书面面相觑,还是胡书拍了他一巴掌:“臭小子,谁教你的,竟然对姑娘家动手动脚,活该被打。走走走,跟上。”
二楼的房间很多,但都用锁封着。
女子一直走到了尽头,推开门站在门外等着两人走过来。她对胡书的感情很真诚,坚持让胡书先进去。一番折腾,三个人落座之后,伙计又端了茶水过来。
拓跋尔很着急,一个劲的给胡书使眼色,催促他快点问。
胡书根本没工夫搭理拓跋尔,他还沉浸在小花巨大的变化中。他和小花认识也算是一段奇遇了,当年他和谢六分开后,一个人闯荡江湖,在北地晃荡了不短的日子,当时是在靠近太原的一个山沟里捡到小花的。
那个时候她十三岁,身体瘦弱的还不如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可是眼神却非常凶狠,充满了求生欲。胡书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她从山沟里拎起来后,就问她要不要跟着自己混。小花一开始特别警惕,后来胡书拿出来了三个馒头,她一口气全都吃光了之后,警惕就全都消了,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胡书带着小花继续在北地游荡,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小半年。后来胡书收到江湖朋友的求助信,让他去南边一趟,帮忙镇镇场子。路途遥远,胡书觉得带着小花一路过去并不安全,便将她托付给了附近一位朋友,还给她留了不少的钱。
怎么现在她竟然会到北武城?而且还坐了这里当铺的掌柜的?
胡书心里想着,嘴上便问出了这些疑问。
女子目光有一瞬的黯淡,她看向胡书,其中有指责也有委屈。但很快她就平复了心中的那些情绪,声音镇定的道:“总不能一直麻烦人家,有了谋生的本事就出来了。”
胡书指着她的脸道:“我走的时候你脸上虽然也有伤口,但并没有这么多,这些新伤疤是怎么来的?”
女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无悲无喜。
她甚至还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很‘狰狞’的笑:“没什么,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
拓跋尔听的咂舌:“你自己往自己脸上划刀子?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女人目光森森地扫向他。
拓跋尔被看的后背一阵发冷,果断闭嘴。
胡书却没有就此放下这个问题:“小花,这些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当时给你留下了联络的方式,你后来怎么没有找我?”
女子看向胡书的目光多了一抹暖意,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面对胡书的询问,女子半响才说了一句话:“有些事是需要我自己面对的。”
胡书听到她这话,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拓跋尔弱弱地再次开口:“那个,要不你先和我们说说谷家的事?”
女子听到这话,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反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要问谷家的事?”
拓跋尔看了胡书一眼,之前还能坚持那个理由。但是现在女子对胡书的身份了如指掌,再用之前的理由好像就没有太大的说服性了。他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尤其她说自己是谷家的女儿,那她和谷峰岂不是姐弟或兄妹?
这么一想,拓跋尔脑补的剧情就多了起来。
她和谷峰相认了吗?她知道谷峰做的那些事吗?会不会他们是一伙的?
想到这,拓跋尔反问她道:“你方才说你是谷家的女儿,那谷峰一定是你哥哥了?”
女子皱眉,像是听不懂拓跋尔的话。
“你说什么?谷峰是谁?”
“我们谷家就我一个女儿,哪里来的哥哥?”
这话让拓跋尔傻眼了。
怎么一个谷家就这么扑朔迷离啊?
他没有过脑子,下意识开口:“你确定?会不会是你爹有什么外室,只是你不知道?”
女子一听这话,瞬间脸色大变。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走到拓跋尔面前,面色严肃:“你说什么?”
“我爹爹对我娘痴心不改,当年若不是我娘——我爹又怎么会散尽家财最后选择随我娘而去,他怎么可能养外室。我娘一生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谷家再没有其他人。”
胡书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小花,你先坐下。”
说着又训斥了拓跋尔两句:“你不会说话就别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