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你们的母后写写信。”
“知道了。”
“儿臣记得了。”
两个人都答应了下来。
还是司马靳先催促道:“父皇,再不走就该走夜路了,你也不想你小孙子大晚上还赶路吧。”
皇上:“……”
魏王失笑,不过也接着晋王的话道:“父皇,儿臣和三弟真的该走了……来日漫漫,待儿臣想明白了,一定会回来的。”
皇上重重地叹息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只朝两人挥挥手:“去吧。”
谢明欢和罗慕容也辞别了皇后,先后上了各自的马车。
晋王和魏王则翻身上马,朝相依偎着站在城门口的帝后挥挥手,招呼着人马缓缓离开了洛阳城。
一直到他们长长的人马最后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看不清楚的小点,再之后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皇后才牵着皇上的手晃了晃:“皇上,咱们也回吧。”
虽然平时看起来皇上很有天子威严,但这一刻,他只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为了各自的使命而离开,甚至这一别之后,他深深的知道怕是未来三年、五年都无法再见,却又无可奈何。明明是至高无上的天子,却连儿女承欢膝下这样简单的小事都无法说了算,这让皇上感觉很不好。
“回去吧。”
“以后就剩咱们夫妻俩和太子了。”
皇上唏嘘不已。
尤其是那日送别宴上太子的表现,他看在眼里,很清楚这个二子的心思,他怕是虽然做着太子,也有他的无奈吧。
路上,因为有才刚刚一个月的小家伙,所以马车的速度很慢。
晋王只在出城的时候骑了一会马,等到上了官道,帝后已经管不着的地方,晋王马上就弃马上了马车。
“哲儿怎么还在睡啊?”
“他还小呢,奶娘说了,这么大的孩子多睡才好,睡着了长身体呢。”
照顾的精细,哲儿白白胖胖的,裹在大红色的襁褓里,睡的特别香,哪怕是在马车上摇摇晃晃,也没有让他醒过来。而谢明欢的气色,和怀孕之前一模一样,甚至比怀孕之前更精神。
都说女人坐月子相当于第二次新生,若是保养的好,不仅会二次发育,有些以前的小病也能根治了,现在看来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晋王拨弄了小家伙一会便失去了兴趣,转手将其往一边挪了挪,自己则蹭到了谢明欢身边去,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夫妻两个半躺在马车上。
“如今他还小,回北地之后,你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出去了。”
晋王陈述事实,其实还是有些担心谢明欢因此难过的。
谢明欢早就想过这件事了:“其实除了勘查现场外,其他方面拓跋、崔大哥他们都完成的很好,就算我不能出门,也可以留在府中分析案情,不影响的。”
晋王:“那就好,我就怕你会觉得不能出去,迁怒到小家伙呢。”
谢明欢瞥了瞥嘴,根本不信晋王这话:“王爷说的是自己吧?”
要知道这几日里因为担心启程上路,哲儿会不适应,所以晚上谢明欢大多亲自带着他,只希望到了路上的时候,哲儿能更有安全感,虽然他还不能清晰的看到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界,但安全感一定不能缺。
而为了带哲儿,晋王殿下就自然而然的被驱逐了。
他根本就是自己在喊委屈。
外面拓跋尔没有像从北地来洛阳那么兴奋,甚至有些不太对劲。
他骑着马跟在齐盛身边,但却好几次没有听清楚齐盛在说什么,不断地走神。齐盛将拓跋尔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有了揣测,这家伙十有八九是在想李姑娘吧……突然离开洛阳,也没有辞行,是担心人家小姑娘找不到他吧。
“拓跋?”
齐盛再次喊了拓跋尔一声。
“啊?齐大哥?你找我?”
齐盛摇摇头,看着一脸迷茫的拓跋尔:“我是想问你,你这一路上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不舍得洛阳?”
拓跋尔马上摇头:“没有,我就是……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吧。”
齐盛:“那你离开的事,有没有和李姑娘说?你和她辞行了吗?”
拓跋尔脸色微变,不敢看齐盛:“齐大哥,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告诉那个小丫头,我和她又不熟!”
齐盛根本不信:“是吗?”
拓跋尔被问的更加心神不定了:“当、当然了。”
齐盛没有再为难他:“那好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魂不守舍的,还以为你是有什么事呢。”
拓跋尔勉强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我没事,就是想想总算要回去了,说不定路上还能碰上什么案子,有些激动。”
齐盛:“案子哪里都有,就看是什么程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