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都是中文,怎么组合在一起就让兆青昏昏然的,一段话里面夹杂着某些人的感情就让其他人无法知道内在的含义。
“只是,二哥不该用技巧说服我哥,你我有商有量是爱人,暗示到了某种程度和催眠可以类比。那是把你的想法同化成我的,中间并没有给对方一个独立选择的机会,主动和被动之间差太多了。二哥对我哥的影响,正如你对我的,只会越来越高。婚姻中的两个人,早晚思维路线会变成一样的,目标、想法、信念愿望都会被同化。二哥在用他的方式影响我哥,看我哥那意思,二哥应该是暂时没有被牵动,至少底线和我哥不一样。如果有一天一个功利千秋的事儿摆在二哥面前,我哥怕我们会变成牺牲品。你要知道最大的好事儿,都他妈是小人物的悲哀。”陈阳愿意多和兆青讲讲这些事儿,兆青太单纯了。
“这…你们也别钻牛角尖,二哥是个挺好的人,你们担心的应该不会发生的。”
“小小,你赌吗?”陈阳捋着兆青的头毛,压低了声音,低到模糊难解,“我不赌,我不赌任何会把你囚禁的可能。每天一千个苹果,一千杆破损的枪完好无损。栗子也许衣食无忧,你也许愿意、认可这奉献,可自由呢?然而只是这样都是好的情况,你们的能力会不会量产能不能复制?怎么复制?别人行不行,怎么能行?我做梦都会被吓醒。”
兆青抿着嘴,有些事儿不忍深想,想多了只想逃走。曾几何时他也被吓醒过,被解剖,被研究。也许他们都是杞人忧天,这些事儿永远不会发生。可赌吗?平凡人做平凡事儿,平凡的心绪,怂就是怂。
“时时刻刻,我不想。”陈阳恢复普通的音量。
“知道了。”兆青也不管那边儿仍在交谈的瓦连京和海德尔,双手勾在陈阳的肩上,“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会和你商量。我要陪你过125岁生日,在天高海阔的地方。”
这话说得太过沉重,兆青突然想起陈栗说的陌哥的梦,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好,咱们说定了。唉,所以说,我哥当时就不应该像是个土匪一样的把人绑到他身边儿。像我一样,一步一步的追求,多稳当。总玩那花活儿,还先性后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陈阳也收了严肃的心情。他们还没有弱到需要陈陌一力保护,他有这个自信,山高路远,他们守得住自己也平得了内心。
“…咋追?顶着六国通缉到华夏帝都去,先不说能不能进得去航天科工的保护区,进去了干啥,给妈…二爹送花吗?”陈杰和陈栗也蹭了过来。
“…”陈阳竟无言以对,干脆忽略陈杰的话,“行了,咱们也别想太多了。我哥也下了猛药,那老东西无非就是想要的多。还是我有命啊,小小这么可爱。”
陈二狗…陈阳看着自家软萌的兆青,又开始感谢上天了,兆青心里都是他,这方面完全不用矫情和确认。陈阳想着干脆么么么的亲着兆青的脸颊,又吸又裹的。
“嗯嗯!!陈阳!”开始几下兆青还忍着,越纵越来,不得不把陈阳的脑袋推开,这才看到手上的血迹,“我还没洗手!”
“…你不是有命,你是傻人有傻福。”陈栗也坐下,递给兆青一个毛巾擦手,“他们说要改良两个校车,把老人和孩子带走,那三辆车的物资正分配者扔塞进他们的畾空间中。这个镇子的青壮年都在邻近城市里讨生活,留守儿童和老人这事儿不是华夏独有的。”
“爸爸让二爸决定,结果二爸也跟去了。”陈杰。
“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俩在车里啪啪啪,得多长时间啊?没有什么事儿是做个爱不能解决的,如果没解决,就做两次。”陈栗比了个三。
“很有道理啊!”陈阳喜欢陈栗这个论调。
“喂!”兆青眯着眼。
“完全没道理,嗯。”陈阳一本正经。
“瓦连京已经和海德尔他们谈好了,带他们到林肯城。期间伙食、物资自理,自己的人自己照顾。危险情形下自救,我们唯一做的就是开路和不拉垫背的。适时在不损害自我的情况下,给予合理范围的帮助。”陈栗挠着喜糖的脑袋顶儿。
“同意。”陈阳。
“说真的这么大点事儿,无非就是一点儿暗示么值当这么矫情?”陈栗。
“嗬!连你都能看出来是暗示,还能是一点儿?你该庆幸的是二哥没什么其他的心思,也该庆幸他以前不是主攻心理学。他要是主攻催眠暗示方向还能被你我发现?我可不想给你解释什么,滚边儿去吧以后你当家就知道了。”让陈阳给兆青解释那叫宠爱,他对陈栗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懒得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