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的手也覆盖在兆青的额前,摸到耳后。热度全退了,兆青休息的很好。
过了一会儿兆青发现明明一直喊着要睡觉的陈阳在不停地骚扰他。
“…阿阳!你不是困吗!”兆青抓着陈阳作乱的手,他已经被完全压抱在陈阳的怀里。
兆青压低声音说,“我们没在屋里!”
“嗯,你小点声。”
“阿阳!”兆青脸红的厉害,他小世界的院子里起了好几个小木屋,倒是没有人如他们一样睡在外面,可…
“你怎么突然…在院子里!院子!”
“嗯,你小点声就行了。”陈阳话说的简单,敷敷衍衍的和上一句完全一样,“大半夜的两点多,你怕什么。”
“哎呀,”兆青太习惯陈阳了,裤子一旦没保住身下被浇的一凉就很容易就被突破了防线。
兆青红着脸赶紧压低了要从喉头跑出来的声音,张口泄愤一样的咬着陈阳的下唇,模模糊糊的说,“别碰我上衣!”
该吃到的陈阳都吃到了,想摸的也能顺着衣服下面摸,总不好寸进尺。便低着头亲吻兆青的嘴,手指扯着兆青的领子张口便往皮肉上咬,把兆青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给完全无害的又撩高了。
兆青紧张的要命,他越紧张陈阳便越爽利。
一时两会儿便没了轻重,兆青总怕有人出来,把两个人的被子给往上盖了盖、又盖了盖。到最后他顾不上这事儿,就只能往下躲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了。
逗得陈阳发笑,然后再被咬在肩头。
喜糖好不容易贴到兆青脚下,又被这波操作给踢醒了。什么都懂的喜糖默默地跳下门廊,到下面去找两只它眼中的小奶狗去睡个踏实的觉。
等到陈阳这头禽兽吃饱了,兆青又昏昏欲睡在温泉里泡着。
“到这儿你裸着也不紧张了?刚才把你给吓得。”陈阳撕掉了身上的绷带,也下去洗了个澡。
“你赶紧上去,别在下面泡水!”兆青看着陈阳伤口的边缘被泡的发白,推着陈阳。
“甭管,挺舒服的,不难受。”陈阳把兆青给抱到怀里。
“这又没人会来,你就不能等等,非得在院子里,让人看到多尴尬,还有小孩儿呢!”兆青还是把陈阳带着坐到了温泉边儿的石阶上。
陈阳的伤口被处理的很好,兆青拿干爽的毛巾擦掉水珠,再一次消毒包扎。
“脚,”兆青坐低两个台阶,让陈阳脚踩在他膝盖上。
陈阳颈侧有被利齿咬过的的痕迹,胸腹和手臂上有像是钩子划过一样产生的划痕、胃部也有一大块青紫。脚腕这处伤痕较深,像是被什么东西尖利的东西扣住。
“用这个,”陈阳递给兆青一个铁盒子。
兆青闻了闻,“直接涂抹?”
“对,”陈阳伸开两只手方便兆青操作,“喝酒了,见你就想做。”
“喝酒??你们都受伤了,还回来喝酒?”兆青说着眼睛都瞪圆了。
“哪儿可能,不是你想的。”陈阳这才把他们上山遇到的事情,讲给兆青听。
陈阳、陈陌和瓦连京三个人在爱人和亲人们去了安全的地方后,便放开手脚顺着山路往上攀爬。
大雪纷飞山路崎岖,三个人等同于连滚带爬的往上走。
走的滑滑跌跌的很正常,起初他们也没在意,可越走身上挂住的东西越多,几次三番都要靠另一个人作为助力才能从某个荆棘里出来。
这才发现进山后处处有陷阱,机关被冰雪覆盖、遮蔽了原有的模样成了有天然伪装的机关。
开始他们认为这种陷阱可能是末世前猎人留下捕杀小动物的机关,越走就越觉得不对。慢慢发现这些陷阱几乎都是用周围那些植物做的、人工痕迹很少。其大小、规模似乎都是用来对付人类这种高度的生物,并不适用于其他四肢行走的动物。
陈陌鞭子不断地抽击周围,一直都遇到了阻滞,似乎因为意识岛的性态不同而收效甚微。
深入山林,发现山林之内和外面所见的萧索完全不同。
白色的冰雪与原始存在的植物互相交互,那些植物似乎都还活着,其叶片都转成了黑色的尖刺。地上有很多断裂的黑色树干,偶尔踩在上面硬滑一滚差点摔在地上。
眼前的整个画面就像是黑白色的水墨画,让人看着便心生寒意。
陈陌越走越觉得不对,他们躲避陷阱便会更换路径。他感觉他们被一种看不到的东西逼着走到了某个规划好的路线之内,果不其然脚下一空几个人便摔了下去。
陈陌敏捷性强,下落的瞬间拿钩子就勾住洞穴的土壁,身形飘摇的晃趴在山体侧面。他摇晃坠跌的过程中,撞掉了很多挂在土壁上的冰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