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面上的时间太少了,”俞升又说:“在记录中徐康根本没有直接接触过河图洛书,当年爸妈得到河图洛书时就派了人去昆明传信至武汉。唯有可能是徐康有接触过传信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再后来他从政后在昆明找到了电报记录之类的文献,有些东西必留有痕迹,就怕有心人寻找。”
陈栗:“我现在就想确定一件事儿, 徐康有可能借着洛书的由头,说动其他智明者吗?”
俞升看着陈栗神色复杂的说:“现在维面上沟通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亲眼见过彼此, 如果没有陌阳与帝都的亲缘关系, 承天凭什么相信我说的话?”
“…或者说没有在武汉时姥爷和楚阡一家的反证, 你觉得我们此刻会相信温承天的话吗?就算我把我和温承天关系说到最密不可分,也不过是大学同学产生的拜把子兄弟。按照陌和阿阳的多疑, 我的多思, 枣儿的多虑…加上我们一身的超界道具的重压。我们本身就是谨慎又谨慎的人, 根本不会因为得到了超界道具而耀武扬威,反而会夹着尾巴做人。”俞升接着说:“维面上的所有智明者展现出来信息在我面前也都是中立的, 我会信也有可能不信。我需要更多佐证、也会提出更多疑问。同时我也很有可能相信任何组织或不信任何组织,这里当然包括帝都。反之亦然,如果没有亲缘做心里基础让我们相信彼此之间有连接, 承天又为什么相信咱们?”
瓦连京:“维面上不能测谎,在这个联系被切断的环境中,不是面对面就很难证明彼此之间所述是真是假?最好的证明方式就是现在彼此心里埋下种子,再因地制宜行后断。”
俞升:“对, 所以必然有人会相信徐康并且追随于他。”
俞升:“当年温叔叔相信我们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承天推算出了我们的动线,他们在不知道我们身份时看到我们跨海去了海南和台湾,又横穿沿海省份;其二就是陈陌陈阳的身份;如今看来也有第三个原因,没有其他人跳出来说他有河图洛书。”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亲缘关系,我们不可能第一时间相信彼此。”兆青无奈道:“要知道我们其实也没办法证明河图洛书在我们身上,对吗?只有我知道河图洛书是河图洛书,别人眼中它只不过是个形态怪异的植物。”
陈栗:“…这么说好像对,别说枣儿愿意不愿意小世界能否达成。我们所有人都不可能让其他任何人进入小世界看洛书,就算拍照录像给别人看,末世后形态怪异的植物多了去了,谁能证明那就是洛书。”
陈杰:“操,这事儿不可能无解啊?总有一天石板要打开!”
俞升:“你也说了,总有一天…只要时间差存在,那么徐康就有可能争取到更多人,有人就足够了。而徐康比我们证明的方式还要多 …”
“啊??”陈杰。
瓦连京:“你不会是指虫族吧?”
“我不知道。”俞升:“所有智明者都有共识,自然神禁忌之言上的信息是泄露式读取,必然不是全部信息。我们本身是特化生命,那么代表特化生命脉络的太阳真经做容易被触发。”
“那按照说明…河图洛书并没有促发虫族的能力啊…”陈杰说不下去了一脸难解,“我们说没有,他们说有,石板开启前所有信息都无法证伪。虫族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他们为什么非要顶着河图洛书的名头,用太阳真经也没什么不好啊。”
“这是在华夏的土地上,河图洛书会引起最多的共鸣。太阳真经来自其他文化脉络,虽说非洲土地四分五裂难有统一幸存者整体,但不代表没人盯着属于自己文化脉络的石板。团结内部的同时减少外部压力,徐康和‘王保’也不傻”瓦连京:“一旦形成两派,华夏作为幸存者整体必然分裂。”
陈栗:“这个徐康,到底要做什么啊?”
俞升习惯性的曲折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又说:“我重新看了很多遍枣儿的小蜜蜂摄录内容。关于艾哈迈德和沙地里两人用印语说的内容…”
瓦连京:“你解出来了?”
陈栗:“哦…怪不得爸爸最近一直在学印语。”
陈阳:“什么?”
俞升:“似乎是‘王保’内部因为太阳真经的多次转移形成了不同的势力,并因太阳真经的最后遗失导致了分离和叛逃,所以艾哈迈德和沙地里才会单独滞留在藏区,而徐康则是已经通过疆区再入中原。”
陈杰:“内部分裂?那这是个好消息啊。”
瓦连京:“金发碧眼。”
俞升:“对,我也担心的也是珍姐所述‘金发碧眼’这个点,一直以来我们假定的敌人是艾哈迈德所代表的印系和徐康所代表的叛系,暂时我们未将想法往其他地方延伸过,即使我们曾在欧洲遇到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