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巫,久仰久仰。”
她沿用着西凉的那一套交际方式,惹得这些只见过羞涩女儿家的公子们更感新奇。他们各怀鬼胎,盘算着如何将人拐走,可祁清巫比他们快,她合起羽扇,指尖一转,用扇头挑起顾羿楚的下颚。
“顾公子仪表堂堂,生得不错。”
祁清巫用挑选物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让顾羿楚感受到了羞辱。可她一笑,那双红眸就自带绵绵温情,他抵不过,一时脸涨的通红,失了神的跌跌锵锵往后退,要不是兄弟们七手八脚的扶着,差点就摔了。
祁清巫更高兴了,乐的眼尾上扬,平白的又增添了些风采。她转着扇子,心想东陵男子可真好玩,来之前她还以为都是苏与洱那样式的,板正的堪比木桩,没想到竟也有这样有趣的。
她是愉悦了、满意了,可以为她不见了匆匆赶来的苏与洱却阴着脸,本就冷冽的眼神此时更是要将人活撕了一般,连俞白都不敢在他身边多待,立马闪至十里八丈外。
“殿……殿下,臣等参加殿下。”
顾羿楚等人神色一变,哆哆嗦嗦的跪下,在苏与洱面前小媳妇儿似的头都不敢抬。
“滚。”
“是,是……”
祁清巫很少能看到苏与洱具有攻击性的模样,每次见了,就觉得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她的心尖,让她耐不住的想逗他。
可这一次,还没等她说什么,眼前一晃,她就被苏与洱带进了街边昏暗的小巷。
他将她抵在墙上,一声不吭就开始吻她,祁清巫反应快,几乎于瞬间就挑开了折扇掩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旎旋。
不似以前那般温柔的、小心的,暮色中他如匹饿久了的狼,汹涌的似要将她整个囫囵吞下去,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时候乱的,他顶住她的时候,祁清巫愣了,怔怔的看着他,像不认得他一般。
“在这?”
“就在这,不行?”
他哑着声音反问,语气很凶狠,祁清巫笑了:“可以。”
初春的寒风抚过每个人的脸庞,街上的人无不下意识的拉紧衣服,哈着气与同伴说,赶紧回去,太冷了。却没能吹散小巷里的燥热。
苏与洱就顶在最里面一动不动,他俯首在她的颈项里,闷闷的说道:“以后不许用扇子挑别人下巴。”
“你威胁我?”祁清巫眉尾上扬。他动了两下,继续道:“是。”
“也不许对其他男子笑。”
“行行行……您老快点的吧。”祁清巫憋不住了。
热意减消,祁清巫感到一丝凉意,可苏与洱还是滚烫的,他贪恋的占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轻的叹了句:“你是我的……”
“反了吧。”祁清巫扯着懒洋洋的声线驳道,继而又噗嗤一声笑了。
“此景似曾相识。”她说。
梦境
“似曾相识?”
沾了荤腥的男人情绪稳定了,同祁清巫说话时语气也温和,用着哄孩子的那份耐心:“你梦到过还是在哪见过?”
被洗干净裹上床的祁清巫不想搭理他,任他怎么都只是一句淡淡的嗯。直到后半夜才转过身,幽幽的试探道:“你是不是也梦见过?”
她知道他也在想这个事,还没睡着。
“是。”他顿了顿,似在回忆:“梦过两次。”
他将人捞进怀里,轻轻的说:“第一次我没看清人,是在暗巷里,第二次我看到了你。”
“我?什么样子?在哪?”
“和现在一样,只是冷漠了些。”
那个人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连眼神都没有分毫差别,有着一副天塌下都得自己扛,不能连累其他人的掘强。
祁清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也梦见过两次,一次和你一样,还有人撑着黄色的伞,第二次我听到有人说你死了。”
即使过去了很久,结果也更改了,可一想到当初那个极其真实的梦,祁清巫依旧心有余悸,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下一秒,苏与洱就替她又拢了拢被子。
“所以你才将我送走?”
“是。”
“梦里我怎么了?”苏与洱喜欢听祁清巫说有关他的事情。
“是一个和西凉很像却又不太像的地方,殿宇是相同的,甚至连砖瓦的颜色的、墙壁上的刮痕都相差无几,我看到的人被一堆叫不出名的物件围着,他穿着我送给你的衣服,问另一个可能类似于我们这的话本先生的人,历史上是不是真的有你这号人物。那人说是有原型的,只是不叫这名,可结局有些惨,刚到西凉就被那的嫡次女抢了亲,跟着她后面兢兢业业,日日将心提到嗓子眼的过不说,后来这嫡次女不满皇位承袭的制度,起兵造反却败了,这驸马自然就……唉,就凌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