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花还正常,按时拿着花壶给一批名贵花种浇水。
侧头问白参:“白参,你有没有觉得这公主府有些奇怪?”
白参哪里看得出来,站在高处,底下的人都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他摇头道:“公子,并无异常。”
听他这么一说,魏尧也觉得自己有些多想。正准备拉着白参出去办事,余光瞥见守在正大门处的士兵在那探头探脑。
一个跃身,魏尧脚尖轻点地面,稳妥的站在那儿,对着士兵招手。
拗不过心里那份执念,这个士兵终于找到魏尧说出他心中的那份疑惑。
完整听完之后,魏尧脸上大变,冲着楚仟泠的寝宫疾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太严重了,对不起~
第52章
李苑手中轻轻划在眉间的线笔, 在魏尧推门的那一刻放在桌台上的原始的位置。眼睛微微转动,眼中柳波烟雨,好不妩媚, 只可惜这妩媚中带着丝丝杀意。
脚下一顿, 魏尧眉心出现两条很深的沟壑,眼前人和心上人几乎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可只需一眼,魏尧便知道这个人不是她。
既然不是, 手中的剑便不必顾忌。
“李三小姐, 你来公主府让姣姣知道太子夫妇二人死讯,到底是何意?”
眸中泛起深厚的寒光, 他总是猜不透李苑这女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虽说,楚仟泠与她之间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不合是假,可若说情谊深厚,他又不能完全看出来, 总觉得李苑眼中所深含的除却轻易还有许多复杂。
垂落在耳畔的发丝引起痒意,曲起手指捞了上去, 李苑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魏公子都不问一下我是谁?是了, 魏公子郎情妾意, 再加上有那个不知名的杂碎告诉你一些,也是能猜出缘由。”
慢了好些的白参刚一进来,便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强大的飓风, 有一股强大的撕扯力,让他有一种痛感。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脚往后移了一寸,他想离开这个能杀人的是非之地。
“站好了。”
很明显, 这话是对白参所说。
“是。”
只看魏尧转动手腕,长剑入鞘,敛起了其上的寒光。白参冷不丁一个激灵,直愣愣像个木桩站在魏尧身后,一句话不敢说,连喉结都不敢滚动一下。他生怕这两人,随便其中哪一个看他不顺眼,就地将他了结了。
“李苑,你让姣姣去宫里,到底是何意?”
魏尧不理会她多少的无用之话,只在一直在重复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问题。
“我说,我只是告诉她太子夫妇之死,想让她去祭拜一下,好尽孝道。你信吗?”
李苑拇指按在下唇,用劲划过,垂眸看着拇指上的殷红,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
再抬眼,她的眼睛里只剩下冰渣,连最初的情谊都没有了。
“你自是不信的,这我知道。”李苑端庄典雅的绕着魏尧一圈又一圈的是走着,感受着来自他身上那股越来越危险的气息,“好了,不逗你了。我让她顺利出了公主府去宫里呢,只是想让她认清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她从始至终都认错人了,认错了一个不该认错的人。而这一个错误,对她毫无影响,对宋易和我,影响确是颇深。”
“认错了谁?”
“魏公子不知道从前的事?”精明的双眼上下打量一番,李苑语气中的讥讽愈发明显,“哦,那年少情·事,我们自尊心强大的公主殿下又怎么会告诉你呢?”
脖颈上的青筋爆出,魏尧再次将入鞘的剑拔了出来,抵在李苑脆弱长而美丽的皮肤上,“李苑,别再拖延时间,我没那个耐心陪你耗!”
“哟,这是急了?急什么呢,你再急也救不了她,何不听我说完呢?”李苑有恃无恐,青葱一般的手指搭在剑刃上,那剑不知被魏尧在磨石上磨了多少次,锋利无比。她仅仅只是轻轻触碰,都被划伤出了血珠。不过只是丁点大的伤口,于她而言也无大碍。信步走过,就像在自己的寝室,随手拉开梳妆镜前的一个匣子,按下里面暗藏的一个机关。
‘咔哒’一声,匣子底部的隔层应声而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东西。
李苑食指勾住物什的红线,拧出来放到魏尧的眼前,晃得魏尧一阵心烦意乱。
玉佩晶莹剔透,是玉中上等,仅仅望去就知这玉佩价值不菲。可身为皇族,此等玉佩太多太多,在楚仟泠的寝宫里发现本是不足为奇,可于魏尧而言,这玉佩就不只是玉佩那么简单,那是他儿时的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买了两个包子,他们一人一个。
——
到了现在,魏尧还能清楚的记得,从小在济慈院长到识字知事时,他常常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每日拿个小破碗也不跟随要饭的人群,独自一人蹲在街头人来人往的地方。他那时是为乞丐,却有清高之嫌,总觉得和其他乞丐一起就是自贬,而他自己一个人就是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