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似乎不能在一个世界之中停留太久,羽衣狐和她见面的次数并不频繁,但是每次见面必定会产生一些事端,您之前见到过的那个融合了妖怪、神明以及人类气息的道具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的。”
酒吞童子提到“神明”的时候有些过敏一样的皱了皱鼻子,呷了一口酒咽下这点反感,继续说了下去:“羽衣狐大概也和您提到过您杀了毘沙门天上一代‘麻之一族’所有神器的事情,这也是如今毘沙门天相当仇视你的缘故——只不过按照她所说的时间以及见到的状况,那个时候对毘沙门天氏族下手的应当是另一个您。”
“是一个还持有着那把雪白太刀的您。”
栖川白歌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也就是我那个我在清理毘沙门天的氏族的时候手上拿着的还是没有暗堕的鹤丸本体……按照鹤丸锈蚀发状况来看,那应该是好早之前的事情了吧……”
但是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屠戮毘沙门天的麻之一族?
“听鬼灯提到的,似乎是接受了某人的雇佣。但是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再加上麻之一族只剩一个兆麻,与另一个您一起接受雇佣的神灵也不见踪影,因此现在似乎都是一桩悬案。”
酒吞童子自然也是知道栖川白歌在疑惑些什么,很快就把后面的信息补充上了。
但栖川白歌觉得这其中还有别的故事。
“至少在被此世之恶污染之前,我相信就算是受人雇佣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虽然另一个自己现在变化确实大的让人很难相信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但是在那个自己被污染之前,栖川白歌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会因为“受人雇佣”这种理由就把别人的氏族屠戮殆尽的人。
“点在思考这些也毫无意义,”奥兹曼迪亚斯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关联,“追究幕后的缘由也无法改变现状,不管那个你到底是如何变成现在的模样,显而易见都已经是一个无法逆转的现实了。你与其思考这些,不如想想该怎么对付她。”
“我倒是觉得这其中应该有点关联……至少我还是很想知道鹤丸的本体到底为什么会被污染成这个样子。”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本体刀剑基本上从未发生过暗堕这类事情——鹤丸是那绝无仅有的唯一一例。
不管如何,本体刀剑男士的意识到底是已经诞生无数岁月,又与时之政府一起走过一段艰难的开拓之路。寻常的挫折不可能将他们打击至暗堕——不寻常的也很难打击到他们,因此鹤丸变成这副模样,怎么想都非常值得深究。
况且栖川白歌隐隐觉得,这可能与另一个自己被此世之恶污染这件事情有关。
她也不是第一次接触此世之恶这种东西,说实话她自认为自己对这个东西的抗性还是非常强的,没有道理在更艰难的环境中她都没有被此世之恶污染,另一个她就会轻轻松松的被污染。
奥兹曼迪亚斯在王座之上高高俯瞰她,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仿佛神灵一般漠然的冷酷:“她与你早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正如法老王所说,你们二人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也不再会走上同一条路。”狮子王少见的在这个时候开口:“虽然似乎大部分时候命运的重合都是必然,但是人类也不会跨过同样的河流——她直到如今的人生对你而言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
“没错,被此世之恶污染的人类已经失去了召唤英灵的能力,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放弃,而你又会怎么选呢,白歌?”
他们虽然从未见过另一个【栖川白歌】,但是也能从栖川白歌的口中拼凑出部分的真相。
——而正是这份真相,让尊贵的法老王感到如此的愤怒。
不管在何种世界线,在哪个时间线之中,拯救世界的“救世主”“栖川白歌”必然会在释放一个个特异点的路途之中与他们结缘。
他们必定是死生交付的伙伴,心灵共鸣的好友。
而最后【栖川白歌】选择投入此世之恶的怀抱之中,表达出来的无疑就是这么个信号——
她不再需要他们,并且舍弃了他们。
无论如何,奥兹曼迪亚斯都不会原谅做出了这种选择的【栖川白歌】。
“真是的,说的这么严肃干什么……”艾蕾什基伽尔小声嘟哝,又忍不住因为对方也是“栖川白歌”替她辩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白歌的性格,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她才会做出这种选择来的……啊真是的,你也不要每次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处理嘛!我们明明也都在你身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向我们求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