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你以前喜欢的那个人了,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失去了引以为傲的事业,而且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黑暗中。
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又何苦越缠越深?
知道你来看我,知道你还记得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这辈子大概就是这样了,不怨命,也不怨任何人,但那些人从我手上夺走的一切,必将不惜一切代价讨回。
我唯独……不需要你的勉强和……同情。
不远处,一束强光照过来,照出一条雨点飘飞的光路,直直地落在两人身上。
车门打开,周鸣撑着伞急急忙忙地下来,他十五分钟前接到陆遇止的电话,让他过来街心公园接人,可眼前诡异的一幕却生生让他停住了脚步。
只见他那个从来不跟女人亲近的boss正缓缓从一个陌生女人身上起来,甚至还拉了她一把,两人衣服全都湿了,还沾满了泥水和糙叶,明明应该看起来格外狼狈的,可因两人外貌太出众,俊男美女的,站在一起竟很是和谐。
身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不适,陆遇止率先坐进了车里,见车外的人迟迟没有动作,他降下车窗,忍耐着嗓子里的痒意,命令道,“上来!”
微澜后面被人推了一把,恍恍惚惚也坐了进去,如果她的思绪稍微清晰些的话,就会发现他刚刚说的那两个字,用的是中文。
车内暖气很足,微澜这时才感觉到冷,她不断地摩擦着手臂,还是不受控制地全身发抖,一条毛巾突然被扔了过来,落在她腿上。
她疑惑地看过去,看到男人紧挨着车窗而坐,和自己隔得远远的,他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时脱下,搭在座椅上,水不断地滴在脚下的地毯上,微澜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了“谢谢。”
她自作聪明用了唯一会说的一句的法语,听在陆遇止耳里却有欲盖弥彰的意味,他慢慢闭上眼睛,一副不愿再理她的样子。
前座的周鸣心里好奇得要死,不近女色的老板这是开荤了吗?怪不得他这几天暴躁不安,原来是……动了那方面的心思?
不过想想也是,男人嘛,总有要解决生理需要的时候,要是身边总没个女人,也从不出去外面找女人,那才不正常。
微澜坐着坐着,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不过她睡得并不沉,脑子倒是晕沉沉的,鼻子也有点痒,她没忍住便打了个喷嚏。
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看向旁边,他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或者说从来都没睡,只是闭着眼休息?
微澜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窗外,看到那栋熟悉的大厦越来越近,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安静得有些过分,他旁边那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时不时投来打量的目光,只是带着好奇,没有从头到尾地扫视——毕竟她全身的衣服还湿着,可饶是如此,微澜还是被看得有些尴尬,脑袋垂得低低的。
在这静寂中,微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以为她是那种女人,现在她又跟着他回来,是不是……幸好电梯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到了25楼,电梯门一开,一阵香风飘过,周鸣便看到自家老板准备带回家过夜的女人飞速地跑出去。
他不明所以之际,微澜已经用钥匙开门进了屋。
“砰”一声,关门的余声在走廊上回荡。
陆遇止却若无其事般走了出去,经过周鸣身边时,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周鸣突然有一种被全世界糊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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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陆遇止关上门,换好鞋子,直接在门口就脱下一身湿衣,全身仅着着贴身衣物穿过宽敞的客厅,慢慢走进了浴室。
一个长长的热水澡后,头重脚轻的症状并没有减轻,他随手拿过一旁的浴袍穿上,只在腰间松松打了个结,露出一大片紧实的胸口,上面有一圈明晃晃的牙印,是两人抱着在糙地上打滚的时候她咬下的,咬得可不轻,仿佛生生要扯下他的一块心头ròu来。
不用探热针,陆遇止也知道自己发烧了,他对这种病症一点都不陌生,是车祸后的并发症,糙糙找了退烧药吃下,药效一上来,他倒在c黄上,连被子都没盖,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倒是睡得安稳,也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唯一不如人意的就是,他还在发烧,而且嗓子痛得要命,几乎说不出话来,膝盖也隐隐作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