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杉眼看着陆野喝了将近一斤白酒,担心到不行:“你们别让他喝了,喝这么多会出事的!”
马经理一摆手,笑着说:“陆总这么壮实,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
卢杉看着被马经理他们扶回酒店别墅的陆野整个人摊在床上,特别后悔自己当时没把酒喝下去。
马经理和同事边往外走边聊:
“这孤男寡女的,让卢小姐一个人照顾陆总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看陆总今天看卢小姐那眼神,他们俩现在肯定是两口子!”
“嗯,想想也是。”
“赶情卢小姐这回来不好好打扮,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得手了就不给网里的鱼喂食儿了。”
“嗯,想想也是。”
*
陆野房间里。
卢杉看着他一脸难受的样子,心里很过意不去。为了能让他睡得舒服点,就帮他脱了鞋和外套。但穿着一身西装睡觉还是很难受,更何况东北室内有暖气,他穿这么多衣服,还不得热出一身疹子。
卢杉在床边犹豫着,上身衣服都好说,那裤子呢?
她一个小女生,跟一个喝醉的男人共处一室,还是会心慌慌的。
拿不定主意的她,给安慧打了个电话,说清楚情况和自己担心的问题后,换来安慧一声耻笑。
“陆总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能对你做什么?放心吧,男人真喝多了没那功能。你怎么像个未成年似的,什么都不懂。”
卢杉:……
我确实才18啊。
她把电话放到一边,站在床边准备继续帮陆野脱衣服,但脱裤子什么的对她来说实在太超过了,于是她打算只帮他把腰带解下来。
喝醉的男人特别重,卢杉帮陆野脱上身衣服的时候,推他翻身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本以为最后解腰带是件轻松活,可没想到男人的腰带构造那么复杂。
卢杉跪坐在床边,埋头在陆野裤腰前,忙活了好一阵……
突然,陆野握住她的手,醉眼朦胧地问:“你在干嘛?”
他手心发烫,声音沙沙哑哑,一听就能感觉到他身体不适。
卢杉吓了一大跳,活像做坏事被警察当场抓住。
她脱口而出:“解你腰带。”
陆野看起来脑袋还不太清醒,大概是穿着这么多衣服真的很难受,他想把这些枷锁都解开,就命令道:“继续。”
卢杉心想,既然你都醒了,就自己脱吧。难不成你还想看着我帮你脱衣服?
可等她一抬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陆野又醉得昏睡过去了。
卢杉:……
好吧,谁让你是为了帮我挡酒才喝醉的。
陆野第二天醒来,宿醉缠身,半边脑袋像被人捏住一样。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发现自己上半身只剩一件白色衬衫,扣子还全被解开。敞开了胸肌的模样,活像遭到了不可描述的强迫性的行为。可再低头一看,裤子还在,但腰带没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外窗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他随着声音来到厨房。
只见偌大的厨房里,阳光倾斜而进,一道温婉柔美的背影忙活在案前。
她纤细的腰肢上系着围裙,长发随意盘起,露出一截细长白皙的脖颈。
似乎听到了身后有动静,她蓦然回头,眼睛里亮出神采,扬起笑容问——
“你醒啦。”
陆野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活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就响在耳边。
卢杉见陆野略显呆愣,应该是宿醉还没消,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喝了那么多酒。
于是她态度很好很温柔地说:“陆总,你先去餐厅等一会儿,粥马上就好。”
陆野舍不得眼前这一幕,但他又没喝傻,睡醒了就清醒了,知道一直这么看着卢杉不合适。
他坐在餐桌前,眼神没有聚焦地回忆着刚才让他心动不已的画面,直到卢杉端着一碗粥,放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卢杉就在站他身边,花香沐浴露的味道不经意间在他鼻息间萦绕。他轻咽口水,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
卢杉轻声说:“陆总,你尝尝。”
陆野“嗯”了一声,低头一看,“……”
卢杉问:“怎么了?”
陆野抬头:“你在厨房里搞出那么大动静,就做了一碗白粥?”吃惯了燕窝粥的霸总不乐意了。
卢杉笑容凝住,熟悉的陆总回来了。
她为了能让陆野睡醒就喝上粥,特意定了一大早的闹钟,起床的时候天都还没亮。这座别墅大的像城堡,她早上都是壮着胆子在游荡。结果摸到厨房后,又找不到米,把厨房的柜子都翻遍了,才做上这一碗粥。
现在还要被嫌弃,就算她早就被陆野嫌弃惯了,现在也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