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加点工作想要早点回家的林漳,还不知道自己一夜之间多了许许多多的老婆粉。
“林总,现在回去的话,您到家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要不明早再走吧。”赵秘书建议道。
“不必,走吧。”林漳很久没有这么归心似箭过了,他想要现在立刻马上见到阎忱,一秒钟也不想等待。
林漳这两天连轴转,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很亢奋,登上飞机从窗户望见外面的夜色,他忽然回到了和阎忱异地恋那两年,即便工作再忙,他也会挤出时间飞去国外探望阎忱,再披星戴月地飞回来,那时候的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疲惫,只要一想到飞机落地后就能见到阎忱,他便满心欢喜。
他将手放在自己胸口,闭上眼睛,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和那时候是一样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阎忱了。
睡梦中的阎忱突然一阵心悸,清醒过来,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来,刺得眼睛发疼,他闭着眼睛适应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
凌晨两点三十分。
时间还早,阎忱干脆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手机屏幕正亮着,是一条新闻推送,他瞥了一眼,机场通往家里的那条公路发生了连环车祸,外面正下着雨,情况不大乐观。
阎忱点开和林漳的聊天记录,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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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喝下一杯温水, 阎忱尝试入睡,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醒来后跟跑完马拉松似的, 浑身疲惫。
窗外乌云压顶,天空灰蒙蒙, 应该要下雨。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扰了宁静的清晨, 阎忱放下手里装着牛奶的杯子, 拿起手机,“赵秘书?”
“喂?”
“阎少,林总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里……”
一阵尖锐的耳鸣, 让阎忱差点摔了手机,他似是站不住,双脚踉跄一下, 勉强用手撑着旁边的桌子, 借此稳住身体,全身的血液像是被人抽干,他感到冰凉,感到眩晕, 简短的一句话,他花费了比以往更加漫长的时间去理解, “他……他在哪儿?”
赵秘书将医院地址告诉他,阎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攥紧手机往外冲。
汽车半甩进停车位,阎忱就急匆匆下车,全然不顾身后另一位车主的谩骂, “艹!驾驶证是买的吧!”
“算了老公,那小伙子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应该是家里人出事了,要不然也不至于着急成这样。”
车主依旧骂骂咧咧地说:“停车要得了他多长时间,我看就是没素质。”
“哇,这车是限量款吧,好像哪个国家的皇室就是开的这个车。”坐在后座打游戏的儿子听见父母的对话,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豪车啊!
车主一听,嘴唇嗫嚅两下,“看在他衣服都来不及换的份儿上,我找找别的停车位吧。”
阎忱并不清楚停车场里发生的小插曲,一路跑进医院里,赵秘书手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看着十分狼狈,“阎少。”
“我哥怎么样?他在哪儿?”阎忱的声音克制不住的发抖。
“阎少您别担心,林总没有大碍。”赵秘书出声安慰道,他昏迷前看见林漳满脸都是血,吓得不轻,等醒来后,林漳还在昏迷中,于是赶紧给阎忱打电话汇报。
只是没想到,打完电话后,一问医生他才知道林漳情况并不严重,额头上的伤口有点深,才导致满脸血,看着吓人而已。
“他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过度劳累?”阎忱怔忡。
“是的。”赵秘书忽然有点心虚,林总把四天的工作量挤压到两天内,又连夜赶飞机,一路奔波,这件事他不敢让阎忱知道。
阎忱的脑子一片空白,半晌后才对赵秘书说:“辛苦你了,现在可以去病房探望我哥吗?”
“可以。”赵秘书见阎忱没有追问,松了一口气,领着阎忱去林漳的病房。
林漳输着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缠着纱布,阎忱骤然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宛如年迈的老人,慢吞吞移动到林漳的病床前,手指颤抖地握住林漳的手。
是温热的。
他望着林漳,收紧手指,两行泪没有任何预兆地滴落下来。
站在门口的赵秘书吓懵了。
恰好林漳的主治医生过来,赵秘书出声提醒了一下阎忱,阎忱抬起赤红的眼睛,抬起手背擦干泪水,主治医生见阎忱穿着睡衣,脚下却踩着一双皮鞋,大概猜测到,阎忱来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