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殷晏已经睡着时，他身后突然传来殷晏的声音，“睡不着？”
余然翻来覆去的动作立即顿了一下。
他回过头看向殷晏。
殷晏的视线落到余然已经散开的被子上，他眉皱了皱，伸出手，帮余然重新卷了起来，而且卷的很密实，被角还给系了一下。
殷晏弄好，在余然身上轻轻拍了拍道，“好了，睡吧。”
余然，“……”
就结实到一动都不能动。
这个姿势能睡着才是见了鬼了。
余然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只觉得又闷又热，还一动不能动。
真……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余然忍了一会儿有点忍不住了，他偷偷转了个身想看殷晏睡了没，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殷晏的视线。
余然，“……你……睡不着吗？”
殷晏挑了挑眉，没回答。
余然倒是突然想起来殷晏好像确实不怎么睡觉，而且还有头疼的毛病，只是这段时间两人没有一起睡，他就忘了这件事了。
大概大晚上的很适合夜聊，余然想着想着忍不住问道，“你那个头疼好点了吗？”
殷晏听到余然这个问题，眼神微微有了些变化，不过很快他就掩去了，只垂眸说道，“老毛病了，没什么事。”
老毛病？
余然眉头皱了一下，有点疑惑。
如果这不是突发病症，而是殷晏一直有的老毛病，书里不应该不写这一点啊。
这到底是什么病，会影响殷晏的身体健康吗？
他迟疑问道，“很久了吗？”
殷晏盯着余然看了一会儿，没回答，而是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
余然，“……”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自觉确实问得有点多了。
他赶紧闭嘴，想到还没回答殷晏，又说道，“我就是……就是觉得早点睡可能对头疼能缓解一点。”
殷晏嘴角勾了一下，“好，听你的。”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打算早睡了，虽然现在也并不早了。
余然，“……”
就怎么感觉很不对劲呢？
余然又忍不住看了殷晏两眼。
殷晏像是真的打算睡觉了，这次没有再睁眼和余然的视线对上。
余然面朝殷晏，安静的躺了一会儿，感觉对方好像真的呼吸平稳到确实像是睡了，他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被子。
把被子扯松了一些，他又忍不住把胳膊腿伸了出来，然后又偷偷看了殷晏一眼。
发现对方真的没反应，他松了口气，又把被子掀开了一些，到最后不知不觉睡着时，他又变成了骑着被子的姿势。
殷晏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看向余然。
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余然的姿势。
这就是他说的睡着时很安静？
殷晏忍不住伸出手，扯了一下余然的被子。
余然也没抢，他跟着被子移动的方向也移动了过来。
殷晏，“……”
这习惯倒挺奇特。
殷晏又忍不住继续扯了一下。
余然在梦里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继续跟着动了动，然后伸出手大概是想抱住被子，只是殷晏已经把被子扯到了自己身边，余然一伸手就碰到了殷晏。
一个是冷冰冰的被子，一个是暖乎乎的肉，余然果断抱住了暖乎乎的东西，还把被子往脚下踢了踢。
大概是习惯了被子的那个大小，所以余然抱住的地方是殷晏的腰，他还像骑被子似的，整个人侧睡着，把一只腿架到了殷晏小腿处，头就缩在殷晏腰腹处。
殷晏只觉得一阵暖暖的呼吸不断在自己腰腹处划过。
这地方实在不是个很安全的地方，尤其两人都穿着单薄。
殷晏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燥热。
但是腰疼。
殷晏把余然往外面推了推。
余然往后退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又抱住了殷晏的腰。
就多年习惯，喜欢抱着被子睡。
殷晏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把余然的腿拿下来，然后把人往外推了推，然后又回来，又推……
余然睡眠质量好，在他没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潜意识里把殷晏划分成安全的人了，所以即使睡前还一副担心的模样，但睡着后却是睡得相当死，也不知道殷晏和他抗争了一夜。
他第二天醒来时殷晏已经不在床上了，他意识到时还起身找了一会儿，然后才发现殷晏居然提前去餐厅了。
而且在视线对上余然时，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复杂。
余然，“？？？怎么了？？”
第37章
殷晏去餐厅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提前过来是真的很奇怪，而且他也没有在吃早饭，只是坐在那里, 神情看起来似乎还有点累？
这不是应该刚睡醒吗？
为什么感觉殷晏的样子看起来反而像是一夜没睡？不仅没睡, 还像是大晚上的干了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