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恰愣了下，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对方，他突然说：“意思是不想有其他人在场。”
是说上次四排的事情吗，大佬对这个不太高兴？顾恰了解了，立刻回答：“那我下次跟你打的时候只双排，我只带你。”
W终于高兴了，话语之间都愉悦了些许，发来了一句：“嗯，挺乖的。”
乖……我可不是什么小孩了！顾恰看着这字眼有些不爽，暗戳戳的捏了捏旁边的枕头，无意识的攥到最近，怎么看这句都有点别扭。不过他只能尽量忽略，然后又问：“你好像很忙的样子，要不你说说什么时候有空，我专门挑时间跟你一起打。”
W却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叫大佬很奇怪，W也是。”
顾恰发了个表情过去：“那叫什么？”
叫什么得取决于对方的姓名，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兴趣说出自己的名字，顾恰蠢蠢欲动。
等了会儿，W说：“叫哥吧，我比你大。”
顾恰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几岁呢，没有草率的先回答这句话，“那你现在多大了？”
“26。”对方几乎秒回。
好吧，虽然的确比自己大很多，但确实算哥。顾恰有些叫不出口，但对于他的要求也没说太多，只是换了话题：“好，那先晚安了，我去睡觉了。”
屏幕另一方的闻千寒看了他一眼，挺高兴，小主播没有熬夜的坏习惯，这一点值得表扬。因为高兴，他语气都好了很多：“晚安。”
但他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闻千寒再次点开自己旗下一手打造的APP懒猫，几乎是眼熟于心的找到了顾恰的直播间，又看了眼那下面的排行榜。虽然说第一是自己，但总觉得不够。
他有几个朋友，基本都是富三代那一圈的。他们也大多事业有成，偶尔去潇洒，但凡发生过关系，给对方的小礼物绝对不止这些。
绅士大多风雅，就算是露水情缘，也要让对方体面！闻千寒这么想着，心安理得的想着自己应该再多给他一些好东西。
可礼物他又送不出去，总归是不太熟，并没有那个关系。只能送点钱，让他想买什么买什么算了。
他这么想着，点开微信又把几个朋友间不用的号全部拿来了，充了点钱，一个号切一个号的给主播送礼物。
直到第二个号把排行榜下面的人都撵了下去，第三、第四、第五个号也同样。全部送完礼物，闻千寒才高兴了。跟自己一夜情过的男人，一定得风风光光！不能丢了颜面，排面一定要的！
闻千寒看着前五名都是自己的杰作，总算满意了，这才把手机关掉，看着两个微信里的同一个人忽然有些得意。
没想到吧，两个人都是我。
*
隔天顾恰醒来去上了两堂课，中午十二点半才下课，手上拿了好几本书才往宿舍走。陆元在他旁边兴致缺缺，自从上次失恋，他就一度对任何事情打不起精神来，又变得莫名其妙的黏着顾恰。除了直播的时候不来跟着在床上打游戏，其他时候凡事出门他必跟着。
就像个跟屁虫似的。
顾恰低头看手机，没搭理他，陆元也不说话。
他上了大号，忽然发现闻方澄早上给自己发了信息：“部门经理在考虑你的推荐位事情，你要不过来一下？他挺好说话的。”
有事找我？顾恰把手机放兜里，转身直接将书放到了陆元的手上，拍了拍他肩膀：“哥现在有事不能让你跟着了，自个回去宿舍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要走出舒适圈。”
陆元眼睛呆滞：“你去哪？”
“我直播的事，我去方程小叔公司一趟。”顾恰低头系鞋带，头也没抬的说道。
陆元抱着他的书，琢磨了会儿，感觉不太对劲：“人家那些主播有什么事线上说不就好了吗，我怎么感觉你跟他和好以后，他动不动就让你去公司啊？真的没其他事吗？”
“我也不知道，但去就去呗。闻方澄一个傻白甜，他能对我做什么。”顾恰伸了个懒腰，虽然他也觉得闻方澄最近联系自己的次数变多了，行为怪异，但每次都带着公事的理由他也不好拒绝。
顾恰出了校门，坐上了出租车。
他低头玩手机，当了主播的人就习惯看一下自己直播间的数据，时不时的关心一下。但一点开自己的直播间，下面出现的排行榜就莫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除了榜一的名字没变，底下前几名竟然都不是曾经熟悉的ID了。
其中一个ID叫：“一个小方澄”。
这方澄真是原主受么，还是同名的ID而已？顾恰一脸惊悚，在出租车上吐槽道：“真是见鬼了……”
声音一出口就有点东北大碴子那味，惹得司机回头看了他好几眼。顾恰下了车，一路直奔七楼，对闻千寒的这办公室都熟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