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个顶天立地地军人,在战场上叱诧风云,居然干这种拆人姻缘的事!”
文墨这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夸人。
军人在不出任务的时候是极少穿军装的,除非是他有急事,急迫到他来不及换衣服就赶过来。
急切地拆人姻缘似乎说不过去,舒澄清从程家出来后就一直在他身边,至今少说也有七年了,要拆散人更不可能到今天。程澈的态度为什么前后不一,恐怕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宋宴用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头,吐了一口烟雾,眉头紧锁。他用指腹摩擦着那个SD卡,思绪万千。
妈.的,真是内忧外患。
“四哥?你发什么愣呢!”
文善从另一边走过来,没有目睹两人打斗,只是看宋宴脸色带伤,心有疑虑。
她这个弟弟,没人看得透他想什么。
于是贴心地帮宋宴支开人,“小妹,别在你四哥这捣乱,过来帮我个忙。”
文墨被不由分说地拉着离开后,好奇心装在肚子里里像有只小猫在挠痒,心有不甘地追问文善,“三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其实叫她帮忙这是个幌子,这里根本没什么好忙的,只是怕文墨心直口快,担心她闯祸。
文墨追问了一路,文善沉默了一路。
直到把她拉到附近的一个竹亭坐下,倒了杯茶,“那个人姓程,是舒澄清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也知道如果不透露点什么出来,文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哥跟嫂子在一起?”文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氏族兴衰,四十河东,四十河西;没落与否,谁说的清?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看见那个男人肩上的军衔了吗?三颗星配两条杠,凤毛麟角的上校,你大哥在军区遇见他,还得先向他敬礼。你嘴里的那个嫂子,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不然你四哥也不会从文家离开,改宋姓。”
文墨愣了一下,追问道,“三姐,你说当年我哥来G城,是为了我嫂子?”
“就算不是为了她,多半也脱不了干系。”
文墨突然觉得有些气短,像赌气般皱起眉头不再追问。
见她终于消停了,文善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忧心忡忡的望着坐在不远处的宋宴。
当时只以为是文墨担心哥哥,她也不想多说什么,直到后来宋宴回了文家,才恍然大悟文墨这时的反应如此有深意。
夜幕降临,临水一痕月,是舒澄清最喜欢的初一月。
像极了指甲盖里的月牙,月牙弯弯,精细乖巧,细看还能赏出一味惊艳。坐在湖边,昏黄的灯照在他身上,莫名让人想起“风月无边,庭草交翠”这句拨撩人心的话。
一钩淡月天如水,他独自在河塘边坐了很久,钓鱼竿有什么动静他也不管,只是静静的坐着,望着水面出神,留下一地烟蒂。
最终,宋宴还是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电话是林管家打的,说是有位客人在心水园等他,姓舒。
谁不想只谈风月,可风月也在劫难逃。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虐男主的时候,我太喜欢虐男主了。
宋宴:你号没了。
☆、撑伞
除去上次谈判时,舒森在明他在暗,这次舒森不请自来,勉强算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宋宴刚下车就看见喵喵朝他奔来,欢脱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吠了几声又跑进了客厅。
很快宋宴就明白喵喵的反常,客厅里的舒森怀里正趴着一只兔子,一边顺着兔毛,一边品茶,十分闲适。
“这君山银针还合舒先生的口味吗?”
舒森没有抬头,笑道:“香气清醇,滋味甘爽,茶中上品。”
宋宴在他对面坐下,管家给宋宴上了一盏新茶,又帮舒森的茶杯续上才转身出去。
喵喵蹲在舒森旁边用鼻子嗅,搞得他怀里的兔子有些受惊,他把手轻轻放在兔子头上安抚,下手轻柔,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那曾以一对十时的强悍。
宋宴知道,即使他的表象再怎么人畜无害,强悍底色是掩盖不住的。
“不知舒先生到访,所谓何事?”
“宋先生喜欢舒澄清?”舒森把手探到兔子的下巴下托起它的头,将手指伸进兔毛里,轻轻的□□。
舒森不给他回答道机会:“喜欢她什么?长的好看,你带出去体面?懂事体贴,会察言观色?还是心性软弱,好欺负?你为什么还那么爱她?”
宋宴悄无声息地转了转无名指的戒指,用意不明反问,“你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舒森倒是比他配合,从善如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