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籽油的打击,已经令他彻底没了喝水的心情。
曹泳圈接过水瓶,开心极了,好像喝兄弟的水特别香甜似的。
可水瓶还没捂热,里面的水更是一口没喝到,就被一只手夺了去。
曹泳圈瞪着抢他水喝的谢溪,很没好气地说:“你干嘛?”
谢溪白他一眼,把水瓶牢牢护在怀里:“不给你喝,就是不给你喝!”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喝个水都不给?你这种人嫁的出去才怪!以后谁要是敢娶你,我把这颗人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曹泳圈生气了,横眉怒怼。
“骂我恶毒?你这头死肥猪!咒我嫁不出去!你才娶不到老婆呢!”
“啥?我堂堂经纪人,会娶不到老婆?”
“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长成这副德性,要是哪个女的肯嫁给你,我把我的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你……麻烦精!”
“死肥猪!”
……
俩人吵得不可开交,凌冬为保性命,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远离这两个人,就是远离战火和硝烟。
他一口水没喝,又投入到拍戏中去了。
曹泳圈和谢溪的战斗最后以曹泳圈的剧烈咳嗽而告终,谢溪也好不到哪去,吵得脸红脖子粗,喉咙也嘶哑了。
她拿着那瓶下了痴情水的水回到片场外,把水瓶往自己的包里一塞,然后就去拿新的水。
瓶盖刚拧开,就有人来喊她帮忙搬道具。
她也是个热心肠的姑娘,人家一喊就去了,水也没喝一口,水瓶搁放在了自己的包包旁边。
一个穿碎花裙子的麻花辫走到谢溪的包包跟前,悄悄地把包包里和放在外面的水瓶换了一下,然后静悄悄地离开。
谢溪帮人搬完道具回来,渴的要死,想也没想就拿起搁在包包旁的水瓶,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
鱼蓉打死也不要再去外面瞎逛了,万一再碰上那个人可怎么脱身哦。
她借口伤势未愈赖在房间里不动,整天不是看电视就是玩手机,吃喝全是其他三个打包回来。
凌冬自从那次表白不成,每次见到她都很尴尬,整个人很不自然。
可他不会不管她。
他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她开口想要吃,他就会立马去买。
可是她自打那次以后就再也没理会过自己。
他宁可她像以前那样骂他,呵他,处处找他的茬,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刻意地避开。
他快被她折磨成疯子了,为了排泄心底的这种暗恋不得的情感,他把这些情绪全部投入到了拍戏当中。
戏越拍越好,他的心却越来越空。
这天拍完戏回来已经是大晚上了,他趁着曹泳圈和谢溪忙着给鱼蓉打包吃的,一个人先他们跑了回来。
鱼蓉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看的是周星驰的搞笑片,时不时地哈哈哈大笑几声。
她瞥了眼缓缓打开的房门,说:“想进来就进来呗,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事哦!”
凌冬推门而入,顺手把房门给锁上了。
鱼蓉把他这些举动看在眼里,眯了眯眼,笑说:“干什么?想霸王硬上弓?”
凌冬听了俊脸一红,紧张得话都说不溜了:“不是……我来是想说对不起……那天的事……”
“知道了。那种事,不用道歉。谁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力,我不会剥夺你喜欢我的权力。”鱼蓉冲他莞尔一笑。
他被她笑得心神荡漾,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鱼蓉正闲得慌,心下一计,下床走到凌冬跟前,突然伸长了一双手臂勾住了凌冬的脖子。
男人很高,她是垫着脚尖的,简直就是挂在了男人身上。
凌冬的脑子轰然一声炸裂了,浑身血液凝固,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我美吗?”鱼蓉抬起一条玉腿,慢慢地磨蹭他的腿,故意挑逗他。
眼神迷离,红唇烈焰,妖娆似火。
凌冬生生地咽了口口水,目不转睛:“美极了。”
“呵呵!”
鱼蓉收回了双手,玩也玩够了,逗也逗够了,是时候收手了,不然擦枪走火了可怎么办。
可已经来不及了,凌冬的那点冲动已经被她完全勾起来了。
他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推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鱼蓉也是惊了一惊,但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凌冬被她笑得瘆得慌。
“一个将死之人还想着那事,真是好笑!”
凌冬一怔,突然腹部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枚桃木钉正抵在腹部。只要往下一压,就会感觉到被针扎似的痛楚。
“来呀,不要命就上呀!哈哈哈哈!”
他犹豫了。
“老身我长埋地下数年,许久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既然你主动送上门,那就来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