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本样书,如果能卖掉,其实也能赚一笔钱。这也是书肆变相给作者的一种福利。
李秀琴点头,“成。”
时间一眨眼到了二月十七,新任县令在路上出的题,到了后,就直接命人印刷,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往年都是县令将县里几个有名望的教谕叫过来一块商量考题。
可这次时间太赶,为了不耽误县试,新任县令直接将这步省了。
林满堂提着从县城买的考篮,入了场。
黎明时分,县官点名,考生依次入场。
进了考场院中,林满堂终于见到新任县令,这是一个年纪极轻的郎君,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绿色官服,身后跟着一众考官。
县官点名让所有做保廪生集到中厅大堂。
县官高声唱各个廪生作保考生,廪生确认无误后,考生才有资格。若是廪生对考生存疑,县官查食或扣考。
唱保完毕后,考生依照准考证进入考场。
县试的考场是由大小相同的科考棚组成,考生从黎明入场,考至太阳落山。
每场考试陋三日揭晓成绩,考中者才能进入下一场。下一场名次靠前会将你的名次往前排,更加靠近考官,监试也会越加严格。一般来说取中人数是秀才名额的两倍。
每次秀才只取二十八个,也就是新陵县今年的县试第一场名次取前五十六。第二场取前四十六,第三场取前三十八,第四场取前三十二,第五场取前二十八。第五场就是最终名额,通过即可参加院试。
第一场考的是默诵,俗称死记硬背,题型类似于后世的填空题,录取范围较宽。
林满堂很久没考过试了,进了考场就一直坐立难安紧张得不成,他便只能掐自己的手心来缓解。
等考卷发下来,他这颗心终于平稳下来。
考场外,林福全、林晓和李秀琴刚开始还守着,可见大伙都走了,他们便随便找了个茶馆坐着。
叫了一壶茶,花了三十文钱,心疼得林福全一抽一抽的。可眼下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他们便只能坐在这儿。
其他桌坐的全是考生家属,三三两两坐着,讨论这次考题如何。
大多数聊的都是新任县令,没办法考卷是他出的,龚福海这事来得太突然,之前都是根据龚福海的喜好写文章,突然换了个人,也不知这人是什么风格,就有些抓瞎。
而有那机灵的,得知新任县令的名讳就托人去京城买新县令的诗集。只是路途太遥远,还没收到。也不知能不能赶上后面那几场考试。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不少人争着巴结他,问他能不能也借他们瞧一眼。
那人便挑几个顺眼的答应了,“只要诗集到,赶得上,那自然没问题。”
这边热闹,李秀琴几人却是安静的。
林福全更是手心捏汗,他是知道二弟跟着成先生读书的。那么个大活人,他经常去二弟家串门,他眼睛又不瞎。
他以为二弟只是多学些道理,识字明理而已?可他真没想到,二弟居然是奔着科举来的。
还是二弟妹不放心,非要他用牛车送他们一家送城,他才知道这事儿。
二弟这事整的,科举是好事啊,居然瞒着他这个亲大哥。
林福全给弟妹和侄女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心里默默祈祷二弟可一定要中啊。
第114章
没过多久, 茶楼来了说书先生讲京城最火的小说,客人们的声音才渐渐小了。
李秀琴盯着那说书先生不错眼地看。
林晓碰了碰李秀琴的胳膊, “娘?你瞧啥呢,这么认真?”
她娘不都看过书了吗?怎么还盯着那么认真。
李秀琴摇了摇头,等那说书先生讲完一章,坐下来歇歇嗓子,李秀琴让林福全将人请到他们这一桌。
正好还空一个位子,那说书先生也没跟他客气,坐了过来。
李秀琴给说书先生斟了一杯茶,问他姓甚名谁?
说书先生以为她要找自己上门说书,便一五一十答了。
李秀琴点了点头,又仔细问道,“我有一个本子需要两个说书先生一块帮忙传播,先生可能找到其他说书先生?”
那说书先生一愣, 倒也没有二话, “自然可以。”
李秀琴笑了, “那先生四月十五能否到小庄村一趟。我家男人姓林, 名满堂,他有一本小说要找你帮忙。若是说上一天书, 一天可得五十文钱。”
说书先生眼睛瞪大。竟有五十文?
一个壮劳力才二十文工钱, 说书先生靠嘴皮子吃饭, 每天也只能有三十文。但说得不好,许多茶馆也不乐意找他们。一个月也只能有一半时间出工。
可这人居然愿意出五十文一天, 这说的书该不会是啥禁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