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他在司以钧家过夜起,他就开始盯着司以钧学习。司以钧脑子聪明,讲什么都是一点就通,顾言湛只花了一个下午就带着他把作业写完了。
然后司以钧就按着他,非要找他要奖励。
顾言湛被他缠得没办法,干脆指了两个单元的单词,让他把单词背完再说,然后就从司以钧家落荒而逃。
太危险了……
大家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了。这要成天俩人单独待在一起,早晚要擦枪走火。
本来顾言湛就是搪塞他一下,谁知道司以钧今天就背完了。没办法,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只好硬着头皮给他抽背。
司以钧倒是全答上来了,流畅得让顾言湛都有点惊讶。
他之前不会学习都是装的吧?
于是,他将信将疑地抽了一个不在这两个单元的单词。
司以钧卡壳了。
果然是男主啊……没有基础还能一学就会?
顾言湛心里惊讶,但是面上不动声色。他顺势收起书,对司以钧说:“这不,没背出来?奖励没有了。”
司以钧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于是,顾言湛惬意地吃完了这顿饭,拽着一脸懊恼的司以钧回去了。
结果,顾言湛没高兴太久。
一班下午第一节 是体育课。等自由活动了以后,顾言湛就溜达到琴房去,趁着这边没人,想弹会儿琴。
刚弹了半首曲子,他就感觉身后站了个人。
顾言湛抬起头,就看见了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的司以钧。
顾言湛一愣:“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司以钧冲他龇牙:“你糊弄我呢?你给我安排的那些就没你问的那个单词。”
顾言湛:“??”他怎么记性这么好?
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顾言湛被司以钧拽得转过身来,接着就被他压得靠在琴键上。
琴键发出一阵混乱的响声,压住了顾言湛的惊呼声。紧跟着,司以钧不由分说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顾言湛吓得直往后躲,钢琴发出了一阵杂乱的声音。
顾言湛不敢再动了。
司以钧的吻连啃带咬的,呼吸和顾言湛勾缠在一起,吻得顾言湛的气息都乱了。
下午的音乐教室里,斑驳的日光被树杈剪碎了,落在黑色三角钢琴和钢琴上的两个人身上。
一直到下课铃响起。
顾言湛这才如梦初醒地把司以钧一把推开。司以钧嘴唇上泛着亮晶晶的水光,撑着钢琴看着他笑。
“……快起来,一会儿有人来了。”顾言湛急匆匆地说。
司以钧的嘴唇在他的唇角碰了碰。
“奖励我自己拿走了。”他说。“我回头再背两个单元去,背完了再来找你要。”
说着,他站起了身。
顾言湛耳根通红。
“……再加五篇古文!”他呼吸都还是乱的,拔高了声音说。
于是,司以钧这段时间就像变了个人。
一开始,聂俊还觉得他钧哥只是一时兴起,做着作业玩玩儿。谁知道钧哥就像是换了个芯子似的,成天学习学上了瘾。
而且一下课,人就没了。
跟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顾学霸。
“你说是不是和顾学霸玩儿多了,就会被他影响了?”聂俊百思不得其解,问关舟弈道。
关舟弈看着这个到现在都还没看出端倪的傻子,有点无语。
“可能吧。”他说。
“是吗,那我也多找顾学霸玩玩去?”聂俊挠了挠后脑勺。
关舟弈瞥了他一眼:“你可省省吧。”
聂俊点了点头:“也是,我这样的,顾学霸估计也救不了……我靠,钧哥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奔着B大考啊!”
关舟弈看了他一眼:“顾好你自己吧,尽操些闲心。”
聂俊嘀嘀咕咕,噢了一声。
过了两天,体育课上,聂俊没等体育老师带着他们热身完呢,就喊着几个狐朋狗友溜到了学校闲置的实验楼去,找了个空教室打游戏。
“诶,刚咋没见到钧哥?”其中有个小弟问道。
聂俊嘿了一声:“谁知道呢,说不定钧哥找了哪个地方学习呢?”
那小弟“啊?”了一声:“你没瞎说吧聂哥,钧哥学啥习?”
聂俊嘿嘿一笑:“这就是你小子不知道的了吧?咱们钧哥最近改邪归正了,成天介学习,说不定要和关舟弈那小子一块儿考北大呢!”
离高考就剩下七个月了,几个小弟听他这话像是听到了啥笑话一样,乐成了一片。
聂俊跟他们笑闹着,手撑着窗沿儿跳上去一坐。
“聂哥啥打算啊?”其中一个小弟问道。
聂俊舒舒服服地往冰凉的窗户上一靠:“我可不想上大学。我跟我们战队说好了,高中一毕业就回去打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