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守在营帐门口的守卫给本王千刀万剐!”慕容锦红了眼睛怒吼。
女兵营帐,凤曦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三个女兵。
“对不起,朕……朕没有保护好你们……”
凤曦红着眼睛,蹲在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女兵面前。是她想的太简单,毕竟她们是女人,西岐的将领也不是吃干饭的。
“陛下……属下们不怪您,我们和西岐兵力悬殊,只能用些他们意想不到的法子……”那躺在地上的女兵吐了口血,吃力的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况且我们还穿了一回梦寐以求的漂亮裙子……”
“朕当初答应你们,会保你们全身而退……”凤曦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的大意。
“陛下……属下……属下想回老家……”那女兵满眼泪水。
“朕,朕答应你们,等这场战役结束,带你们回到你们的家乡,你们的亲人朕对派人好好照顾。”凤曦握着那女兵的手有些哽咽的开口。
“多谢陛下……属下……死而无憾……”女兵说着,手便无力的垂下……
营帐,凤曦看着手里的酒杯发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况且你已经把我们的损失减到最低了。”鹤尘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可,可她们还是个女孩子,如花班的年纪……”
凤曦叹了口气,在现代她也曾亲眼目睹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在自己眼前倒下,那种痛苦她至今难忘。
“你知道吗,这些跟你来到这里的将士们,都是抱着必死的想法的。”鹤尘说着,做到凤曦面前。
“何以见得?”凤曦问。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个昏君,昏君可是国破家亡的象征,他们随你出征都以为自己会战死沙场的。”
凤曦叹了口气,怪不得她感觉这一路上气愤都死气沉沉的。
天色大亮,慕容锦现在山丘上,看着手下的将士将一个个尸体抬至挖好的大坑里,心里甚是悲痛愤怒。
“三万,三万大军惨死于此,凤曦,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皇兄放心,本王一定要让那女人血债血偿!”慕容晏狠戾道。
慕容宸抚摸着桌岸上的琴,手指轻轻一钩便是一声美妙的曲调。
“十皇兄,别来无恙?”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慕容宸转身,就看见慕容晏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喝茶。
“你是谁?”慕容宸看着他问。
“一别十几年,你不认得本王倒也正常。”慕容晏喝了口茶水道。
“你……”慕容宸看着他,想了想,“是慕容晏!”
那个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嘲笑他是个野杂种的慕容晏。
“呵呵,难得十皇兄还记得本王,当真是对本王……恨之入骨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看着慕容晏阴鸷的面容,慕容宸疑惑的问,他一个西岐王爷怎么会这样进了敌方的阵营。
“哼,就那个草包昏君的手下,怎么会拦得住本王。”慕容晏一脸嘲讽的样子。
“你来不会单单和我叙旧的吧?”慕容宸看着他道。
“哈哈,叙旧,本王就是来和你叙旧的!”慕容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到慕容宸的琴上,琴弦发出一阵阵闷哼。
慕容宸打开绢布就看见了一块黑漆漆的木头。
“这是什么?”慕容宸问。
“知道你怀念故土,这是回生崖合欢树的树根……”慕容晏一字一句的说着,边说边看着慕容宸的脸色。
“你把我娘的坟怎么了!”慕容宸走到慕容晏面前,揪着他的衣领紧张的问。
那棵合欢树是他亲手栽到母亲坟前的。
“别紧张,别紧张……”慕容晏挑眉,缓缓将衣领上的手拿开。
“你想怎样!”慕容宸问。
“只要你将这东西撒进前院那口水井里,父皇不但可以追封你母亲为贵妃,你母亲的坟墓也可以入葬皇陵,而你,也会成封王,不必在寄人篱下,低三下四的服侍那个昏君。”慕容晏悠悠的道。
西陵水源紧缺,几万雍军只靠前院那口水井里的水度日,如果那口水井出了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事我不会做的!”慕容宸直直的盯着他道。
“那……,本王就将你母亲挫骨扬灰!”慕容晏站起来狠戾的开口。
“你敢!”
“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一个质子,一个昏君发泄的工具,你又能把本王怎样?”
慕容晏说完,房间里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慕容晏打了个哈欠,“东西放在这里,怎么做你看着办,三日之内若是这里没有动静,本王就挖坟刨尸!”
慕容晏说完,推开窗户,一个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