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郡主也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拍自己的头:“看娘,这是说错话了,都是你二婶在那儿乱说,害的我差点说错话,肃亲王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既然是二婶在中间挑拨,映雅更觉得她是无稽之谈,“二婶是乱说的,她女儿嫁了那样一个人,她心里不痛快,可不就嫉妒您吗?这算计来算计去总归都是一场空,我的日子过的好就成。”
想当初,苏映真在府里何等的威风,仗着二叔是世子没少欺负她娘和她,步步都不退让,选秀之时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没曾想,嫁了废太子的儿子,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见女儿想的开,宁远郡主也不愿心中宽慰了几分。
映雅心想,四皇子已经出事了,离六皇子上位就不远了,她怕什么。
至于孩子,她一定会再生的,趁着年轻多生几个,站稳脚跟才是。
她暗自下决心之后,又听到一件好消息,怡亲王夫妻被发放至云州,她差点就捂嘴笑了起来,云州那是什么地方,可以说是流放的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环境恶劣,又在边境,刁民异常多,说是去云州休养,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十足十的圈禁。
映真却很高兴,因为上官氏要和她们一同去,原本按照开元帝的想法,是李湛夫妻过去就成,没曾想他这道旨意下发下去,宗室认为他有意圈禁怡亲王一家,自然也不允许上官氏再盘踞在此。
李湛则想的好,带他娘和媳妇儿一路云游过去,比困在皇宫这个鸟笼子好多了。
要离开之时,上官氏又重新拜谢过老爷子,开元帝一向对儿媳妇很不错,现在他更是如此:“你跟着去受苦了。”
上官氏摇头:“媳妇还要多谢父皇成全,湛儿这孩子喜怒无常,又和我不算亲近,我总是怕离他太远,他就出事,现在您让我跟着他,儿媳这心里才放心。”
开元帝默然。
就连映兰和杜娇娘二人都从来没想过映真居然会这么快就消失在大家视线外,杜娇娘产下一子,刚坐完月子,能够出来走动了,尤其是上官淳宁有孕在身,她也能代替正妃出席某些场合,碰到映兰了,二人相视一笑。
“五姑娘,你说苏映真以后还会回来吗?”
映兰不禁摇头:“我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越发要小心谨慎了,云州那种地方怕是去了就回不来了,她都能想到结局。
她们在宫里的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平章侯府的人更是如此,新侯爷映真的父亲苏润就慌了,“咱们女儿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呢?”
清河县主反倒是想的开,“这是皇上的旨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们送些东西过去便是。”
其实从女儿刚许配给怡亲王,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每日每日都睡不着觉在想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她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你也太冷血了?”苏润不满妻子的做法,“虽然真真不是儿子,但是她比十个儿子还强,你不能现在做了侯夫人,就生怕沾染到自己身上。”
世人大多数都看重男人,苏润尤其不同,他从小瞻仰祖母长大,不认为女子天生弱于男子,妻子无非就是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却不这么认为,他的真真从小到大都是人中龙凤,日后指不定会潜龙在渊也未可知。
清河县主看着不理智的丈夫,耐心劝道:“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难道我不疼她吗?可自从她嫁给怡亲王之后,就是咱们管不了的,皇家的事情你就是再有能耐你能管什么,四皇子去年还耀武扬威来着,今年呢,闭门不出,和圈禁没什么两样,谁又敢说什么?”
“我得写折子进宫一趟,要求见见怡亲王。”
清河县主不可置信。
这个折子很快允了,开元帝召见了苏润一次,倒也没有言明具体李湛去做什么,只是让他放下,又喊李湛出来见了一次。
原本苏润就是不上折子,李湛打算离开之前要去跟岳父道别,但是现在双方见面,他的表现压根就不像是圈禁或者流放,苏润莫名放下心来。
甚至父女二人还见了一面,映真含泪喊了一声“爹”,苏润笑道:“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看到爹爹就眼泪汪汪。”
女儿小的时候每次出去玩或者爬树,哪里弄伤了,就含泪看他,他都会心疼的抱起她。
映真不好意思道:“原本只想送封信回去的,没想到爹会专门来看我,女儿觉得特别幸福。”虽说她很清楚李湛并非是被圈禁或者流放,但是真实目的还不能说,所以她越发不能随意透露出去,只想跟家人报个平安就成。
“你这傻孩子,做爹的哪能不疼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