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难受地扭动了腰肢,伸手抓紧他的衣领,娇躯轻抖,颤声儿低唤:“沈墨。”
沈墨无了笑容,眼眸深处隐约有着火光,嗓子不觉沉下,“再叫。”
“沈墨。”白玉呼吸急促,每叫一声,体内便似有一簇烈焰燃烧,且百爪挠心。
沈墨比她亦好不到哪去。
似失控地,沈墨低喘了声,蓦然将她一推,白玉软倒在薄衾上。
她一双美眸直勾勾地,贪婪地盯着他,炽热如火。
这样的神色并不正常。
沈墨长眉微蹙,犹豫了下,长臂一伸将那副娇躯翻了个面,修长的手捞住她的纤腰,一扯,让她背对自己。
他曲了膝盖,即扯开自己的衣带。
白玉被撞了下,头蓦然往前,磕了下,不由伸手抓住架子,架子摇得咯吱作响,她紧咬朱唇,蹙了黛眉。片刻,黛眉才缓缓舒展开来。
好一会儿,身后传来压抑的声音,“撞到头了?”
得到些许缓解的她,意识逐渐清醒,随后再一次陷入癫狂,她不禁伏在枕上,低低抽泣。
她没理他,他便不再问。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精神恍惚着,忍不住头扭转了下,透过迷蒙的眼泪看他。
他没脱衣服,上衫凌乱,结实紧致的胸膛半隐半现。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低垂着眼,目光深沉地盯着某处。
她看到有一滴汗自他绷紧的额角滑落。
白玉转回头趴伏着,手紧紧抓着软枕,紧咬的朱唇忍不住微张,蹙着黛眉逸出一声轻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时,觉青天白日,羞愧欲死;糊涂时,狂浪不知收敛。
到了最后,却是彻底的神魂颠倒,脑子空白,什么都装不下,她觉得自己好似走到巫山上,被那里的雨淋了一场,浑身湿漉漉的,无比粘稠。
一时又好像化作轻飘飘的一片云,整个人荡在半空中,担心猛然间坠落,紧张得连脚趾头都不由得蜷缩绷紧起来。
中午到红日西坠,时间过得似漫长,又似短暂。
白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抬起她的头,抽回了压在她粉颈下的手臂,然后那人伏在她耳边,温柔低语:“白玉,我有事得回院里一趟,你再睡一会儿,我晚上回来陪你,饿的话让小蕖给你送吃的。”
那声音透着荒唐之后的慵懒、沙哑,且柔情款款。
白玉感觉很疲惫,身子沉甸甸的,动都不想动,听到沈墨的声音,她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顺着他的话懒洋洋“嗯”了句。
沈墨侧着身子,手撑着头,凝眸看她,她美眸紧闭,蝉鬓微微湿润,额角琼鼻上润着细汗,艳丽的脸蛋透出淡淡的胭脂色,神色像是累坏了的模样。
今日的确折腾得过分了些。
沈墨目光变柔,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便坐起了身,捡起方才被她胡乱扯下的中衣,重新穿好后,掀开床帐,下了床。
沈墨拉过薄衾为她盖好,帐内那股淫-靡气息仍未散去,沈墨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床帐,随即迈步转进一面屏风,换了另一身衣衫。
出门,沈墨长身站立台阶上,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爽畅快,他视线遥望着远处夕阳,唇角不觉微扬,眸光濯濯,如春月之柳。
一派温文尔雅,君子端方。那里还有方才床笫之间,半分荒唐模样。
小蕖显然十分听话,她谨遵沈墨吩咐,守在院门口,但此刻却多出一人,烟儿。
两人一守在院门旁,大眼瞪小眼,站得两腿发软。
看到沈墨出来,两人总算松了口气,又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叹一句:这可真久啊……
烟儿本来在秦氏院子里吃完午饭,又被一帮丫鬟哄去玩了,直到沈墨到了静院闹起来才收到消息,赶回屋中,却不见白玉身影,又不见秦氏和她的贴身丫鬟,问底下的小丫鬟,一问三不知,烟儿急得团团转,幸好撞见林立,得知沈墨把白玉带走了,便随着林立赶来此处,小蕖告知烟儿,沈墨和白玉在屋中待着。
烟儿就要闯进去。
小蕖红着脸说,沈墨不让进。
烟儿跟着白玉身边久了,耳濡目染,自是知晓男女那档子事儿,顿时也不闹着要见姑娘了,只笑嘻嘻地要和小蕖担起守院门重任。
沈墨一出来,便看见两小丫头片子像两尊小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不觉微怔,随后失笑。
沈墨缓步过去,两丫头连忙给他行了个礼。
沈墨看了两人一眼,两小丫头都是圆圆娇憨的小脸,一团天真烂漫,倒像是一对小姐妹,只是小蕖比烟儿更多稚气,烟儿看起来更稳重些。
沈墨俊美的面庞不觉浮起温温润润的笑容,柔声亲切道:“谁让你们一直呆呆站在这的?”